坤哥心里一下子就把江成給打入了那種不入流的小混混階層了,一個靠娘們起家的男人,那能是男人么,那是軟蛋,不過這家伙估計是有那么幾手功夫,把那傻逼娘們給迷住了,所以才能起家的,對付這樣的人,好辦。
“六子,你去查一下這家伙家住哪里,他老婆一般出行的時間和地點,咱們先摸清楚了,再動手。”
坤哥這人做事有一套,道上的規矩是禍不及家人,但是偶爾在弄不過人家的時候,對付妻小也是一種迫不得已的方法,當然了,自己家里的老爺可是一號人物,誰敢得罪啊。
就沖自己這背景,搞定當地的一個地痞流氓不就跟玩似得。
坤哥帶著小弟們回到了醫院里,把打聽來的情況告訴了馬哥,馬叔聽完坤哥的報告后說,想了想說道:“看來也不是什么牛人啊,坤子,明早咱們就帶人殺過去,小飛,你放心,你說,你想怎么辦他,”
小飛躺在病床上,眼神里全是兇光,他惡狠狠的說道:“叔,你一定要他一支胳膊和一條腿,要不然這口氣我松不下。”
馬叔看到小祖宗這么激動,忙勸道:“你放心,叔一定給你辦到,你現在好好休息吧,傷的這么嚴重,我怕明天你爸知道了又會擔心了。”
“他,他會擔心我,他現在只顧著他自己的前程,哪里會管我這個兒子,還有我媽,也是不把我當兒子看待,還是小姨疼我,最寵我了,叔,幫我打個電話給我小姨吧,我想她了。”
劉小飛從小在家里就是個寶,但是要說最疼他的,不是他爹,不是他媽,而是他那個小姨,從小,他小姨就最疼這個保衛外甥了,要什么給什么,比他媽都疼他。
馬叔也知道小飛跟他姨媽的感情,那簡直就比親生的母子一樣親,所以這會雖然已經是深夜了,還是答應了小飛的請求,連夜就打了電話給他小姨。
劉小飛的母親叫廖語雨晴,她有個妹妹,叫廖雨荷,兩人相差了十五歲,廖雨晴今年都快六十的人了,可是廖雨荷才四十四歲,擱在現在這個社會,四十四歲還不算老。
而且廖雨荷長的比姐姐又好看,結果到現在四十四歲都還沒有嫁出去,家里人也不催。
廖雨荷以前靠著姐夫的關系,在機關單位拿著固定的工資,而且還不用去上班,后來她覺得無聊了,就自己湊錢去做了一點生意,現在已經是省城知名的企業家了,身家也有好幾個億了。
劉小飛作為劉家唯一的一個寶貝,不禁爹媽寵著,他的這個小姨也是疼愛的不行,從小就把他帶在身邊,讀書讀的是最好的學校,吃喝住行都是小姨來買單,絕對的是富二代的生活。
劉小飛屁股下的那輛布加迪威龍,就是廖雨荷買給他的生日禮物,直接從德國海運過來的,廖雨荷為了這輛車,提前兩年就開始預訂了。
當然了,廖雨荷對劉小飛的寵愛絕對不止就這么點,劉小飛所有的開銷幾乎都是他的這個小姨在出錢,簡直就是比媽還要親。
深更半夜的,廖雨荷才剛剛躺下,就接到了老管家馬叔打來的電話,他說劉小飛被人打了,現在在江南市住院。
廖雨荷剛有的那點睡意一下子就全沒了,她蹭的一下就從被窩里爬了出來,非常大聲的問道:“老馬,告訴我是誰打的小飛。”
“是一個本地的混混,在當地還挺有名的,我已經查清楚了,準備明天就去把他給辦了。”
“不,我是不會那么容易讓他好過的,你們先別著急動手,我現在馬上過來,明天再悶再做打算,你幫我好好看住小飛。”
廖雨荷掛斷電話馬上就把自己的司機給叫了過來,又讓助理給聯系了保鏢,一行人開著三輛奔馳S600直奔江南市而來。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完全亮透,江南市人民醫院里就已經來了不少人了,馬叔的手下,廖雨荷帶來的保鏢,把整個病房的門口都給圍住了。
廖雨荷坐在病床邊看著身上打著繃帶的劉小飛,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她哽咽的摸著劉小飛的臉問道:“小飛,告訴姨,是誰打的你,”
劉小飛見到最疼自己的姨媽來了,心里的那點委屈一下全涌出來了,男子漢氣概也全都不見了蹤影,他哭著說道:“小姨,你可算來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那個家伙太狠了,我們十幾個弟兄,被他打的全是內傷,現在內臟還疼呢。”
廖雨荷一聽,心里更加緊張了,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劉小飛的腹部,很溫柔的說:“別怕啊小飛,姨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早上八點,江成穿戴完畢,吃完了早飯,在跟米諾來了個臨行前的吻別之后,拿了車鑰匙下樓,準備到車庫取車去公司上班,許虎也跟著他一起下了樓,今天準備去老大的公司參觀參觀。
剛出樓梯口,就看到門口烏壓壓的圍著一大群人,有穿短打裝扮的,也有穿白襯衣黑西裝的黑皮鞋,還有一個穿著一件很潮很復古的風衣,最最引人注目的一個,就是站在人面前一個剃著一個光頭的三四十歲的漢子,那股氣勢一看就是曾經當過兵的。
“怎么,哥幾個這是有事,”江成把車鑰匙放回了包里,很淡定的問道。
馬叔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問道:“你就是江成是吧,”
“對,我就是。”江成非常的從容的回答道。
“昨晚皇家一號打人的就是你們倆個是吧,”
許虎一看就知道這幫人是昨天那幫孫子請來的救兵,他和江成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刻了,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刻會來的這么早,那群官二代富二代的能量還不小,一個晚上就找了這么多人來。
許虎才不怕呢,他是那種從來不怕事大的主的,他昂首向前走了一步,大聲說道:“對,是我們怎么滴的,你們就是那幫小屁孩找來的幫手啊,”
“哼哼,敢于承認,是條爺們,走吧,我們老板想請你們喝杯茶。”
許虎一看這些人這架勢,心說你麻痹的這哪里是喝茶,這分明就是綁架。
許虎可不傻,自己能打歸能打,可是也得看場合不是,今兒天的這幫人,明顯跟昨天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二代們不同,看他們這些人的體格就能知道,這幫人肯定是練家子,那個青皮的掌背都是平的,老繭很明顯,一看就是經常練拳打拳的人。
“喲吼,你們老板是誰啊,說請我們喝茶我們就喝茶啊,對不起,今兒爺沒空,才不想搭理你們。老大,走吧,跟這群人有什么好說的,趕緊帶我去你們公司看看,你那幾個前臺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么漂亮。”
馬叔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這兩個家伙還真是狂的沒邊了,自己這邊接近四十號人,這兩家伙居然一點也不慫,當著他們的面就想走。
“臥槽,可以啊,敢在我面前說這話的人,要么現在已經成了一堆骨頭,要么現在就瘸著一條腿在撿垃圾,你們兩個想成哪種呢,”
在馬叔的心里,已經把這兩人給定性了,這兩個人,要么就是有真本事的,不懼怕自己,要么就是那種故意裝的,表面上不懼怕,心里卻怕的要死,想要用氣場來震住他。
不過馬叔是老江湖了,他才不吃這套呢,今天廖老板交代了,這兩人,必須給帶走。
江成瞇著眼睛看了看眼前這幫人,哈哈笑道:“在我地盤,敢跟我這么說話的人,現在要么就在家里吊著藥瓶躺在床上看電視,要么就在虞江的淤泥里,你想成為哪種人啊。”
江成大聲的說了一個啊字,音調極高,在整個小區里都能聽見,江成的最后一個字剛說完,突然就從濃霧里走出來好幾批人,從各個方向走來的。
馬叔轉頭看了幾下,他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居然被人家給包圍了,從四面八方突然抄出來了一群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手里拿著清一色的甩棍,還有幾個拿著棒球棍,典型的打架的工具。
今天天氣不好,早上的霧氣很大,能見度很低,導致剛才他們一直都看不見遠處的情況,現在突然從濃霧沖出來這么多人,把馬叔和他的一群小弟也給震撼住了。
江成可不是傻瓜,他昨天晚上敢揍那群富二代官二代,就已經做好了全面的準備了,這南華一期小區幾百棟大樓,保安就四百多個,全是江成的心腹手下。
昨天回來的時候江成就跟張建提了,說今天可能會有人來找他麻煩,要張建安排弟兄們在小區等著,果然,早上七點鐘不到就來了四十個人的隊伍沖進了小區。
守門的保安沒有阻攔,直接放他們進來,當時馬叔還以為保安看到他們這陣仗被嚇到了呢。
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大批的人馬,直接來了個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