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士走在前,江成扶著王雪吟在后,王雪吟身體虛弱,走不快,江成和她的速度慢,沒一會之后,三人間的間隔距離就有七八米遠了。
楊博士拿出鑰匙走到了銀色奔馳的前面,拉開車門想要坐進去,可是在門剛剛拉開的時候,江成卻突然制止他喊道:“別上車!”
楊博士面色狐疑的看著江成,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別上車,車里有炸彈,馬上要爆炸了!”江成說完就抱起了王雪吟,轉身就朝剛出來的建筑物里面走去。
楊博士一看江成走的這么急,心里也不敢大意了,他慌忙的踩著步子小跑著跟了上來。
這邊三人才剛躲到建筑大樓里面,楊博士的那輛奔馳轎車就突然一聲巨響飛上了天,火光沖天,昂貴的大奔直接被報廢。
“我的天!”楊博士看著自己的愛車,驚嘆的說道。
他沒想到自己的車里居然會被人安裝了炸彈,這一點讓楊博士始料未及的,他沒得罪過人,但是害過的人不少,跟著傅意生做過不少昧良心的事情,可是知道跑這些事情的人并不多啊,只有傅意生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曉得。
楊博士哆哆嗦嗦的指著正在被烈火焚燒的奔馳車說道:“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居然如此喪盡天良,連我一個老頭子都不放過!”
江成聽他這么說話,頓時一個冷眼就瞪了過去,冷冰冰的說道:“你自己何嘗有過良心,拿活人做實驗,把老子當試驗品,我沒殺你就算是對得起你了,我問你,跟我一起被抓來那個女孩子被關在哪里了?”
楊博士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啊,那個女的被傅意生給帶走了,他沒告訴我他把她關哪了,他只把你交給了我,說用你來試藥的!”
江成怒了,他沒想到傅意生那個混蛋居然把米諾跟自己給單獨分開了,現在連眼前的這個老頭子都不知道她被關在哪里,看來自己得想辦法去找了。
不過現在目前的要緊之事還是得趕緊把王雪吟給安頓下來,自己找個地方飽餐一頓才行,一天一夜水密沒打牙,江成餓的胃都感覺有點痛了。
“你滾吧,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害人,我必殺你!”
沒了交通工具,楊博士對于江成的作用也就沒多少了,如今事已至此,江成也不知道那支紫色的藥劑到底會對自己產生什么樣的后果了。
到時候到底是變好還是變壞,都得看天意了。
不過現在科學這么發達,江成相信這世上一定有人能破解這其中的秘密,首都能人那么多,到時候找人幫忙解析一下自己體內的血液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想到這,江成心情釋然了不少,他扶起了王雪吟一步一步的沿著大路走去。
走了十幾分鐘后,兩人終于走到了有房子的地方,路上來往的車輛也開始增多,江成扶著王雪吟,不停的對路上的車輛揮手,可是卻沒有一輛車停下來的。
攔了十幾輛車之后,終于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停下來的是一輛拉磚頭的拖拉機,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大叔非常熱心的問江成道:“年輕人,你們這是怎么了?遇上打劫的了?”
江成慌忙點頭道:“對啊對啊,大叔,我們被一幫混蛋給綁架了,剛剛才逃出來的,請問你能幫忙把我們送到城里去嗎?”
大叔點了點頭,說:“上來吧,這里離城里還有有十幾里路呢,你們現在這個模樣起碼得走兩個小時才能到,我送你們吧!”
江成一聽之下心中大喜,心說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剛才攔了那么多的車都沒攔下一輛,江成都恨不得站在馬路上直接攔了,搶一輛車拉倒,幸好遇上了這位熱心的大叔。
江成扶著王雪吟上了拖拉機,拖拉機還是那種老式的贛江國營廠十幾年前生產的,駕駛室里只有兩個座位。
江成沒辦法,只好自己坐在座位上,然后讓王雪吟躺在自己的懷里,這樣兩個人都可以好好的休息下。
王雪吟這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她一直在裝睡,因為身體上才剛剛遭受重創,王雪吟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下身的劇透告訴著她,自己保留了二十四年的清白已經被眼前這個抱著自己的男子給破掉了。
可是王雪吟卻恨不起來,因為當時那種情況下,估計江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王雪吟只能在心底長嘆,暗嘆自己可憐。
十幾里的路程不算長,拖拉機再慢也就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在入城的路口處,開車的大叔對江成二人說道:“年輕人,我只能送你們到這了,前面的路我這車不可以走,有交警罰款,你們從這往前走一百米有個地鐵站,來,這是點零錢,拿去坐車吧,快點回家,家里人肯定都快擔心死了。”
聽到司機這么說,江成哽咽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雖然自己的兜里還有銀行卡,可以取很多的現金,可是他還是接過了老司機遞過來的五十塊毛爺爺,攙扶著王雪吟往地鐵站走去。
這里是上海市的郊區地帶,離真正的市區還有些局里,不過好在的是這里有地鐵可以乘坐,江成花了八塊錢買了兩張到地鐵票,等到了市內,到時候再找個酒店先住下休息,養足精力,把王雪吟給安頓好了再去尋找米諾,江成是這么打算的。
地鐵來的很快,江成和王雪吟很快就登上了這趟地鐵,地鐵線路是新開通的18號線,開通才不到一個月,不過乘客卻非常的多。
這一站是18號線的第二站,車上的乘客就基本上已經坐滿了,江成給王雪吟找了一個空位扶她坐下,然后自己就站在王雪吟的面前守著她。
此時兩個人身上的打扮都是非常的臟,王雪吟還穿著她的職業套裙,身上披的是她的外套,里面的襯衫她還穿著,可是因為被江成給撕爛了,此時王雪吟不得不雙手抱著膀子擋住自己身體的露光。
江成還算好一點,起碼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就是臟的優點難看,灰塵滿滿的,看著就跟著一個民工一般。
站在江成身邊的幾個上班的年輕人都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江成,有兩個長的比較娘的還不時用的用紙巾擋著自己的鼻子,似乎江成的身上有難聞的味道一般。
江成看了看他們,拿起胳膊放在自己的鼻子上嗅了嗅,一聞之下果然發現自己身上有股子怪味,不過這也沒辦法的事情,兩天沒洗澡了,再加上這么多的劇烈運動,一身的臭汗黏在衣服上,想不臭不都行。
江成也就笑了笑沒說什么,現在都市里的年輕人都是這樣,一個個拿著那么點雞毛蒜皮的工資,卻過著自己承受不住的生活。
工資不高,卻人手一部四五千的手機,有的還配部什么平板電腦什么的,殊不知自己在鄉下的父母為了省幾塊錢過的日子多辛苦。
這時地鐵到站了,車上的人下去了一兩個,可是上來的卻是幾十個,車廂里一下子就變得擠了起來,江成的身邊一下子就占滿了人,不過還是跟剛才那樣,一個個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江成和王雪吟。
王雪吟長相還是挺甜美的,可是這個時候因為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臟兮兮的,坐在她身邊的幾個女孩子頓時就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她,嘴里不時的嘟囔著什么鄉巴佬之類的。
有一個女的長的不怎么樣,是剛上車的,她上來之后找不到座位,就站在了江成的身邊,王雪吟的前面,她看到王雪吟這個樣子,嘴里就說了句:“這地鐵什么時候乞丐也可以上來了,這地鐵不是不讓衣衫不整的人上車么,這車上可這么多的外國人呢,這得多影響我們大上海的形象啊!”
王雪吟全程都聽到了這個女人說的話,她沒覺得什么,只是抱著自己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說話。
倒是這個女的說的話讓江成不爽了,江成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女的,看她長的倒是挺不錯的,穿的也特別的清涼,上身就一件小背心,胸口的肉都露出了一大半,下身就一條齊逼的小短褲,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腳上一雙時尚涼拖。
江成看著這個妹子,沒好氣的說:“這社會可真實夠開放的,現在的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穿衣服等于沒穿一樣,我說妹子,你怎么不干脆直接躶體出門呢,這樣不僅更涼快,而且還能讓廣大的男同胞們大飽眼福,搞不好人家老外看到你不穿的話還會贊你人體藝術呢!”
江成絲毫沒有給這個妹子一丁點的面子,當著整個車廂所有人的面就直接嘲諷這個女人。
果然,這妹子頓時就火了,她指著江成的鼻子罵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外來的鄉巴佬了,整天嘴巴里就跟吃了大蒜一樣,真是丟盡了我們大上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