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德聽到江成這么一說,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怒道:“你是哪來的野猴子,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保鏢,把他給我扔出去!”
柳元德身后的兩個保鏢在聽到老板的吩咐之后,立刻就往前走了一步,準備去抓江成,可是此時,反應過來的柳醉晴卻挺身而出,站在了江成的前面,用身體護住江成說道:“住手,我看誰看碰他,叔叔,他是我男朋友,這里除了我以外,誰也不能趕他走,你也不行!”
柳元德聽到自己的侄女居然敢這么跟自己說話,頓時就氣急敗壞的指著柳醉晴的鼻子說道:“晴兒,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叔叔?你爸爸臨死前是怎么說的,他把你托付給我了,你找男朋友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跟叔叔說一下呢?你居然還當著那么對人的面喊他老公,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讓社會上產生多大的輿論,人家曹家的曹公子都追了你那么多年了,你兩個眼神都不看一下人家,現在去了一趟迪拜了,突然給我帶回來一個男的,還叫他老公?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叔叔啊?”
柳元德真是氣壞了,養了十幾年的侄女居然背著自己找男朋友了,而且這個男朋友居然還是破壞了自己計劃的關鍵人物,最為氣人的是,這個王八蛋不但破壞了自己打大計,居然還敢拿棺材和墓地來羞辱自己,真是爺爺可忍奶奶都不能忍。
而柳醉晴也早就認清了自己叔叔的真面目,這次迪拜之行,三次的暗殺活動,都讓柳醉晴徹底的看穿了自己的叔叔的‘良苦用心’,柳醉晴拼了自己的名聲也發誓要保護江成。
她擋在江成的身前,斬釘截鐵的說道:“叔叔,我說過,他是我男人,也是我老公,沒有我的批準,誰也不能趕他走,哪怕是叔叔‘您’也一樣不行!叔叔,我累了,你竟然已經看到我人了,那你就趕緊先回去休息吧!”
柳元德擺手說道:“不行,這怎么成呢,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里有沒有父母健在,以前有沒有結過婚,有沒有生過孩子?有沒有不良的行為?會不會經常去酒吧夜店這些地方偷吃?有沒有患上性病?這些我們都不知道,作為你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和監護人,我有權利對他進行審核,沒有經過我的批準以前,他不能住進這個別墅!”
江成聽到柳元德這一陣機關槍一樣的問題,不禁被逗樂了,這柳元德不傻嘛,這些問題都直接瞄準了江成的個人信息,看樣子誓要把江成的根給挖出來了。
正在江成準備回口的時候,柳醉晴再次開口說道:“叔叔,我已經滿了十八歲了,我是成年人了,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等我滿二十一歲那一年,我們就去登記結婚,我們會過的很幸福,叔叔,我下個月就滿二十周歲的生日了,爸爸遺囑上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這一句話戳中了柳元德的內心深處,他整個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坐在沙發上,語氣緩慢的對柳醉晴說道:“晴兒,你也知道,你雖然馬上滿二十周歲了,可是你對于集團業務上的操縱和對生意的心得都還沒到位,叔叔我掌管集團也有十幾年了,集團的規模比你父親在的時候擴大了兩倍多,叔叔對這些其中的門門道道很清楚,可是你還是個孩子,你哪里懂得生意場上的險惡呢,萬一你少不更事,被人家給下套子了,那時候集團的損失可就很大了!”
柳醉晴見柳元德坐下了,她也拉著江成坐在沙發上,雙手還是緊緊的抓住江成的雙手,她笑著對柳元德說道:“這一點叔叔你大可以放心,我在大學里學的就是經濟管理,對于管理集團和生意場的事情我都很有信心,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很快的熟悉集團的操作方式,到時候叔叔您大可以坐在家中養老,或者和嬸嬸一起去周游世界什么的,反正集團每年給您的分紅已經足夠你們過上最富有的生活了,而且叔叔在集團總裁的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了,相信叔叔自己也為自己撈了不少的好處吧?”
柳元德的臉色頓時一紅,他只是集團的總裁而已,并不是集團的董事長,所以每年他出了拿工資和分紅以外,只有福利才是他的收入,當總裁的這些時間里,他沒少給自己謀私利,這些事情他做的很隱秘,別人是不可能知道,因為誰會想到,董事長的叔叔會吞自己侄女的錢呢?
可是事實上就是這樣,柳元德不僅吞了,而且吞的很徹底,胃口很大,現在被自己的侄女這么一說,他不禁臉上掛不住了,他訕笑的說道:“晴兒,你又聽誰胡說了,叔叔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咱們是一家人,集團是咱們家的,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咱們一家人怎么能那么分彼此呢不是?”
柳醉晴也笑了笑,她無所謂的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就不管那么多了,還有一個月我就要滿二十周歲的生日了,希望叔叔能在這剩下的一個月里,把集團的財務什么的工作做好,我希望我接管集團的時候,集團是一個健康的集團,而不是一個到處都是問題的集團。
哦對了,叔叔,門口的鑰匙你給我一下!”
柳元德不明所以的問道:“你要鑰匙干什么?”
柳醉晴伸手一指身邊的江成說道:“他現在是我的貼身保鏢,他說別墅的安保措施很不到位,大門的鑰匙外人不能配有,要全部收回,我尋思著外面的鑰匙也就只有您有了,您看您是否先交出來呢?”
柳元德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只能用巨黑,沒想到自己的侄女居然要自己把大門的遙控鑰匙都給交給她,看來侄女已經起了疑心了。
為了不讓侄女對自己繼續生疑,柳元德想了想還是把大門的遙控鑰匙和客廳門的鑰匙一并交給了侄女。
柳醉晴拿著手中的兩把鑰匙,笑了笑對柳元德說道:“多謝叔叔了,我就不送您了,坐了一天的飛機了,我好累,我們需要去休息了!”
說完這一番話,柳醉晴就不逗留了,拉著江成的手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柳元德臉色鐵青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被自己的侄女給訓斥了一頓,而且這個侄女以前在自己面前都是唯唯諾諾,連大話都不敢說的一個人,可是今天卻突然一反常態,不但敢跟自己頂嘴,而且還很明朗的說自己下個月要去接掌集團了。
這是裸的打臉啊,柳元德何曾受過這種氣,當下就氣的一手扔掉了桌子上的報紙,氣呼呼的往別墅外面走去。
兩個保鏢在看到自己的老板走了之后,也急忙了跟了出去。
而此時,江成和柳醉晴正窩在臥室里,兩人抱著筆記本正看的津津有味,電腦屏幕上顯示的畫面非常的清晰,八百萬攝像頭的像素果然不是蓋的,柳元德臉上的青筋都拍的清清楚楚的。
只見此時的柳元德正惡狠狠的拿著皮鞋揣自己的賓利座駕,嘴里不時的在罵著什么臟話,透過攝像頭上的麥克風,江成和柳醉晴可以清晰的聽到柳元德在罵什么。
“小婊砸,居然敢找一個男的給自己當保鏢,阿虎,你去查一下那個男,看看他是何方神圣,我不管他姓什么叫什么,哪怕他是總理的兒子,我也要他消失,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我不想再在這見到那個王八蛋。
媽的,居然敢給老子買墓地和棺材,今天老子就去給你i預定好棺材和墓地,看咱們倆誰先進去!”
說完柳元德就氣呼呼的上了賓利的后座,兩個保鏢見老板生氣,也慌忙的上車,不一會,賓利就消失在了監控攝像頭的范圍里。
看著電腦屏幕上空蕩蕩的大門口,柳醉晴擔憂的對江成說道:“江成,怎么辦?我叔叔他要找人殺你了,你可千萬要當心啊!”
江成邪惡的笑了笑道:“怕什么,就憑他的那幾個保鏢,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你別擔心,我現在正愁他們不來呢,他們要是來的話,我求之不得!
好了,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在飛機上也沒好好的睡覺,坐了這么久的飛機肯定很累了,趕緊回房睡覺吧!”
柳醉晴此時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她低聲說道:“江成,你身上的繃帶該換了,我先幫你把繃帶給重新換一條新的吧,那樣對傷口好!”
江成頓了頓,說道:“沒事的,就是一點皮外傷,子彈又沒打動肉里面去,你去把醫藥箱給我拿來,我自己換就行了!”
柳醉晴想了想,出門到父親的書房拿了醫藥箱趕到江成的房間,打開醫藥箱對他說道:“還是我來吧,你是病人,我照顧你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