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個人吃飯就跟看戲一樣熱鬧,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一點兒也不不必云初昨夜在皇宮之中跟明珠公主針鋒相對弱,二人從言語上的攻擊轉為筷子上的搏斗。
為搶一塊排骨,也不惜大打出手,高瑩萱從來就不是那種拘泥于小節的人,這會兒更因為在盛怒之中,全然忘了這是在別人家,她還是個客人。
不過云初跟鐘夜辰只管看戲好笑了,就連他們懷里的小家伙也睜著大眼睛笑呵呵的看著兩個大人打鬧。
“我的肉!”
“我的!”
“你叫它一聲,它能答應嗎?”高瑩萱道,眉頭輕挑。
沐白流被問懵了,“我…”
“哎,你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啊?”
“你都不怕呢,我怕啥!”高瑩萱回道。
這頓飯吃的,真是歡樂無限。
二人眼里再無旁人,只有彼此,連別人怎么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曾發現,光顧著吵架和搶肉了。
還是沐白流率先發現的,“人…人呢?別吵了,他們人呢?”
高瑩萱也在他的提醒下發現,屋子里只剩下二人了,“對啊,他們人呢?”然后看著他,“都怪你,就知道同我吵架,害我在云初跟前丟了臉面,煩死了!”
“是我跟你吵的?”沐白流覺得這丫頭簡直是顛倒黑白,“明明是你攔在門口跟我吵個沒完沒了的,何況也是你非要跟我搶肉吃,一個姑娘家吃那多的肉,也不怕胖的嫁不出去…”
“你說誰嫁不出去呢,我看倒是你,這么大的年紀了,連個媳婦都娶不到,該不是你有什么問題吧,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當真不行?”高瑩萱看這沐白流,然后視線下移,到了他的下腹處。
沐白流覺得自己似乎碰到了個女流氓,連這樣的話都能夠說出來,她不是流氓是什么?
“高瑩萱!”
“老娘在呢!”高瑩萱氣勢可比沐白流還要高呢,難道因為她姓高的嗎?
“我…懶得理你!”沐白流氣呼呼的道。
高瑩萱不甘示弱,“當我愿意搭理你似的呢!”
二人負氣的起身,但是在出門的時候,卻不小心撞了一下,彼此都恨恨的看著,就像是敵人一般,一個打算跟云初辭行,另一打算去問問云初傅清寒這丫頭是怎么醒的。
云初看著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愛情有千百種樣子,像他們這樣的也挺好,一輩子都不會孤單了,沒事兒了就斗斗嘴,吵吵架,絕對不會無聊。
高瑩萱跟云初說了幾句話后,就辭別了,臨走還不忘嫌棄的瞪沐白流一眼,沐白流揉了揉鼻子,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招惹上了這么個瘟神,“這丫頭怎么跟我說話的時候和跟你說話不一樣呢?”
“是啊,你是你,我是我,怎么能夠一樣呢?”云初抿嘴笑了。
沐白流問了下傅清寒的事兒,云初也沒瞞著,就把經過給說了。
當天晚上,幾個人一起去了宮宴,不過傅清寒并沒有現身。
屬于簡陸的位置上坐了個別人,蕭景倒是盯著看了一會兒,但是也默不作聲,似乎沒有看出什么來,簡陸不來,傅清寒中毒,而那個替補的是個生面孔,想來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所以一切都是按照之前想好的,第三場是比辯香,本來云初跟明珠公主的比試應該放在第三場的,但是以為內明珠公主等不及,非要私自挪了順序。
不過對于第三場,蕭景也好,明珠公主也罷,都是信心十足的。
不過當傅清寒出現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訝了,明德帝也有些差異,但是他畢竟是皇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云初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她的夫家,她的身家,都在大齊,她不可能看著大齊輸的。
所有即便有所改變,他也當做沒瞧見,太后就更是個人精了,自然也絕口不提。
蕭景雖然沒見過傅清寒,但是卻聽簡陸提起過,那就是個看著普通,其實天賦極高的小丫頭,眼前的這個小女娃,能夠讓他想到的只有簡陸口中的人。
傅清寒見云初對著她笑,心中就有了底氣,而且辨香是她最擅長的,既然是兩個國家的人比試,就不可能比試那些兩個國家分別獨有的,都是兩國共用的,所以傅清寒覺得很輕松。
事實上也是這樣,哪怕是一道香味摻雜在厚重的香氣之中,她也能夠感知到。
三場比試,本該是最激烈的時刻,可是傅清寒贏的卻毫無懸念,一開始就展現出了她國人的天賦,快,準,穩,比試到一半的時候,颙國的使臣就開始頭上冒虛汗,而且越著急就月亂,傅清寒已經將所有的香名都寫完的時候,他還有兩道香沒有去聞。
結果比傅清寒慢了不說,傅清寒一樣不差的全答對了,可那個颙國的人錯了很多處。
三座城池保住了不說,還能夠從颙國得來三座城池,明德帝開心的合不攏嘴,他只想說一句,作繭自縛,但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不好了。
“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卻有這能耐,師出何處啊?”
傅清寒有些害怕,不過謹記著云初的教導,這會兒表現得也還算得體,并沒有鬧出什么笑話來,“回皇上,云姐姐是我的師父,我的本事都是跟云姐姐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