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淺淺一笑,似可以將人的愁緒拂開,“報應?呵呵,杜大人真的是愛說笑,那是專門給那些機關算盡的人準備的,而我,只是在其位辦其事,連謀劃都不敢算上,敢問我到底哪里針對江小姐,讓你如此憤憤不平,為給她出氣,竟然賭上了大好的前程,據我所知你家中還有個尚未出閣的妹妹吧,身為兄長犯了如此大錯,你可有為她想過?”
云初的視線太過凌厲,讓想要躲閃的男人無所遁形,“再嚴重點兒,杜大人雙親尚在,你做事如此不管不顧,怎么對得起他們的教養之恩?”
“圣上信你才會允你如此重位,你卻為一己私情,罔顧圣上的厚愛,敢問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你,都不怕有報應,我又何懼?”
云初的話帶著參天的氣勢,聞者無不對其敬畏,一個小小的柔弱女子,竟然把杜明宇說的無言以對。
此刻,杜明宇已經是羞愧萬分了!
張了張嘴,想要還嘴,或者是解釋什么,但被云初清冷的眸子一瞪,積聚起來的氣勢瞬間散了去。
“云初,他都說了,這事兒跟我沒關系,你為什么還不放過我?”江蓉兒慌亂的叫嚷著,此刻也顧不得什么風度了。
“原因很簡單,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說的話,我不相信,江小姐若是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的。”云初看了一眼官兵,揮了揮衣袖,“帶走吧!”
人已經走了片刻,江蓉兒喊叫的語音似乎還回蕩著,比賽場的內外皆是鴉雀無聲。
沐白流宣布一聲,評比繼續,然后又恢復了一切。
比賽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很符合云初的作風,傅清寒的一手沉光香讓人驚艷,簡陸的也不差,所以二人皆進入了決賽。
傅清寒拉著云初的手,很是興奮,哇啦哇啦的說著,有點兒吵,不過小姑娘開心嘛,也沒人去制止。
本來云初也應該跟著去把這件事兒給辦理此案的人說說的,但是沐白流讓她先回去,他一個人去解決就行了。
不過這樣也好,云初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客棧,云初剛想洗手吃點東西,門就被敲響了。
是簡陸。
只見簡陸對著云初拱手施禮,是個很大的禮,“多謝云小姐出手,不然這次簡某就沒有機會進入決賽了。”
云初笑了笑,“先生不必多禮,我是這次的監考官,自然不會讓這些齷齪的事兒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現了,任是誰我都會這么辦的。”
她只是見不得有人在下面動手腳,不過之前看簡陸有些平庸,可她發現是自己想錯了,這個男人的實力,還遠遠沒有徹底發揮出來,絕對不能夠小覷。
“云小姐的舉手之勞,簡某自然銘記在心!”簡陸再次道謝。
似乎是意識到云初并不喜歡他,所以簡陸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離開了,云初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哪里很奇怪。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他既然有實力進入決賽,那么之前接近傅清寒的原因,就不是為了從她那里打聽到什么考題,雖然不是這個原因,但是云初覺得,他接近傅清寒,一定是有目的的。
鐘夜辰下了樓要了些好吃到的,知道云初跟清寒丫頭都餓了,于是就叫上了錢罐四個人坐下吃飯。
小家伙被抱在懷里,看著一大桌子香香的飯菜,大家的嘴巴都在動,他卻沒有份,咿咿呀呀的要伸手抓。
鐘夜辰好笑的給他用筷子沾了一點兒杯中的酒,云初在想簡陸的事兒,所以沒有注意到。
等她發現的時候,懷里的娃兒已經把眉頭皺在了一起,臉上的無關生動的移了位置,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難受,小家伙臉都漲紅了,但是卻倔強的沒有哭,這一點像極了他的爹娘。
都不是那種愛哭的人,小家伙撇了撇嘴,之后再也不掙扎著要吃飯了。
他現在連牙都沒有,給他吃的也吃不了。
幾個人都被小家伙的模樣給逗笑了,倒是云初嗔了一眼鐘夜辰,“有你這么干的嗎?瞧把兒子給辣的,你就逗他吧,逗習慣了,小小的就變成一個酒鬼。”
其實她知道鐘夜辰有輕重,不過還是要提醒一些,畢竟男人的心思有時候沒有女人的心細。
“我給他的酒他可以喝,若是小小年紀背著我喝酒,看我不打的他屁股開花!”鐘夜辰笑著道,接過兒子,“你有心事,怎么不見你動筷子?”
云初點了點頭,“嗯,在想一個人!”她的視線飄到了傅清寒的臉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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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因為這個人跟她有關,所以,她沒有直說。
鐘夜辰何等聰明啊,哪有不明白的,“先別想了,吃點東西,今天清寒丫頭不負厚望進入了決賽,還讓我們大賺了一筆,犒勞犒勞她。”
傅清寒羞澀的一笑,“是我該謝謝云姐姐才對,如是沒有她,我連想都不敢想這么好的事兒。”
云初笑著接話,“這還只是個開始,決賽你要好好表現,我們就要在一個賽場上了。”
傅清寒能夠跟云初一起比賽,當然是開心的了,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實力,“能夠進入決賽我就知足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是知道的,我可沒那個本事跟你們這些人比,我到時候就露個面,然后肯定是被淘汰的。”
“那可未必,誰知道呢,亂拳打死老師父,不過這幾天你可不要偷懶啊!”云初看出了小丫頭的心思,果然,一說就中,傅清寒吐了吐舌頭,她單當真想要偷懶幾天了,不過云姐姐這么一說,她就不敢了。
飯吃到一半,沐白流也來了,不夠大少爺似乎有些生氣,因為他替云初忙事兒,而他們卻在這里偷偷吃好吃的,沒有叫上他。
錢罐去樓下喊了伙計,然后加了碗筷,又點了幾道菜。
“江蓉兒可招了?”云初問道。
沐白流搖搖頭,“這個江蓉兒還真有點兒本事,死活不肯承認是她慫恿杜明宇去調換的,堅持說自己不知道。”
“那杜明宇呢?”
沐白流提起那個杜明宇就一肚子火,在比賽場上,杜明宇就因為江蓉兒的事兒,屢次跟他和云初對著干,真不知道那個丑八怪給他灌了什么湯,“別提了,那就是個榆木疙瘩,我以為云初那一番痛罵后,他會明白過來呢,結果進了衙門,還是那句話,是他不小心弄的,不過后面改口了,說他是為江蓉兒打抱不平,覺得我們一直在針對她,所以才會調換的。”
云初沒有什么驚訝的,繼續吃著飯菜,她早就預料到了,“沒什么好奇的,江蓉兒這招雖然有些愚蠢,不過也是狗急跳墻了,她跟我打的賭若是無法進入決賽,我就要對付他們江家了,而且為了顏面,她也不能輸給清寒啊,如果她輸了,里子面子可都沒有了,所以才會孤注一擲的,那么她選擇的這個人,就一定要萬無一失,事發后,她也會有置身事外的可能。”
“所以才說嘛,那個杜明宇就是個傻子!”沐白流憤憤的吃了快糖醋小排,“眼睛瞎了的蠢貨,我們到底哪里針對江蓉兒了,若是真的針對她,她早就連怎么輸的都不知道。”
這一點絲毫不讓人懷疑,用香的高手,要是想在香品中動些手腳,管叫旁人查不出什么來。
只是他們不屑而已。
“好了好了,你不是也大賺了十萬兩銀子嘛,還不夠讓你消消氣的!”鐘夜辰笑著道,其實最大的贏家是他才對。
不提這事兒還好,沐白流想想就覺得虧了,早知道他就多賭一些好了,像鐘夜辰,這次賺的盆滿缽滿,明明羨慕嫉妒,卻還是咬牙切齒的道:“怎么跟小王爺比呢,這次您只怕可以給云初買下一條街開鋪子了吧?”
鐘夜辰的目光落在云初的身上,溫柔的,寵溺的,看的人臉紅心跳,“這個主意不錯,初兒,明天咱們去瞧瞧吧,你看上了哪條街,為夫去給你買來。”
云初想也不想的道:“江家的馨和堂!”
這個,大小姐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啊?
然而,鐘夜辰很自然的點頭,“好,明天咱們就去買馨和堂,據我所知江行舟也壓了不少錢自己女兒贏,這次都沒了,再加上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兒的事兒,只怕馨和堂也開不下去了吧?”
為了給云初出一口氣,鐘夜辰才不在乎那么多呢。
沐白流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最后在眾人打了哈欠后才離開。
第二天,鐘夜辰帶著云初去了一個地方,不過不是馨和堂,而是一個小院子。
云初詫異的看著他,“你怎么帶我來這里?”
“你要的東西好了,難道你不想來看看?”陽光下,鐘夜辰的笑容真的是太好看了,再配上英俊的側臉,云初覺得自己都快被他迷住了。
見女人沒說話,而是盯著他的臉瞧,鐘夜辰敲了她的腦門一下,“雖然你相公我很好看,不過在外面你還是收斂些,回家后,我隨便給你看,你想看哪里,我就給你看哪里。”
云初白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是越來越不害臊了,不過為何她的臉蛋有些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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