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的屋子是就在云初的隔壁,本來是不在的,但是云初花了銀子跟別的客人換的,傅清寒在怎么說也是個小丫頭,放在旁邊她也能夠放心些,有什么動靜,這邊兒也能夠知道。
當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傅清寒還在看著那瓶香膏,有些出神,似乎沒有發現屋子里竟然多了一個人。
瞧著她入迷的模樣,云初嘴角浮起欣慰的笑容,其實她早就已經想好了,若是真的想要把云家的香坊發揚廣大,光靠半路的請來的那些成手調香師也不行,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她打算回去就找些年紀不大的孩子,從小就培養起來,以后留為所用,當然若是那些孩子長大成才了想要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云家的調香技藝也不怕外傳,因為香品的方子,不斷的更新,全靠調香人的天賦和創造力。
傅清寒思索了半天,忽然小臉上綻放了一些笑容,然后開心的又蹦又跳,嘴里還不斷地喊著,“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顏色不對的問題出在哪了!”
“云姐姐…”傅清寒是打算去找云初的,可沒想到一抬頭發現她的人已經站在自己跟前了,因為發現了問題而欣喜的道:“云姐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初坐了下來,“怎么回事?”
傅清寒認真的回憶著制作香膏的每個步驟,“應該是炒制的時候出現的問題,這款香膏里面用的檀香應該用慢火炒到紫色,有煙出,退去腥氣,而后進行其他步驟,但是這款香膏在炒制的時候用的急火,香味沒出來,所以只能拖延時間,結果顏色就深了,甚至焦糊,我剛剛聞了一下,味道也欠妥了些。”
云初點點頭,“恩,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雖然香膏最重要的是香味和功效,但是如果精益求精的話,那么色澤也是一大關鍵,這種香膏在云家,是不會賣出來的,雖然可以賣錢,也可以魚目混珠,客人們大概不會知道,但是對于制作的調香師而言,那是奇恥大辱。”
傅清寒受益匪淺,之前跟著她爹的時候,根本學不到這些,她現在年紀小,也不抹這些香膏,但是卻知道這是好東西,很多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都要抹了,沒錢的女子也就擦擦臉,對于那些有錢人的話,可是全身都要涂抹的。
不過她從云初身上學到的是云初嚴謹的態度,哪怕有一絲的瑕疵,那也是不會留下的,小姑娘是個好學的,這會兒斗志昂揚,而且也越來越喜歡調香了,這里面的學問大著呢,“云姐姐,接下來我要干啥?”
云初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接下來,你要睡覺,早睡早起,明天你在學別的東西,要知道距離比試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傅清寒當然知道了,只是但凡是比試,沒有人不想贏的,只是君子會光明磊落的贏,小人則不擇手段,傅清寒是想要贏的,給云初爭口氣,“云姐姐,我這樣…能贏嗎?”
“這個,我也說不好,只不過你盡力而為了,即便輸了也沒什么,清寒,其實我讓你比試,不光是讓你去贏了別人,我更是希望你能夠看看別人的所長,學些東西回來。”
“跟別人學嗎?我只想跟云姐姐學!”在小姑娘的心里,云初就是最厲害的人了。
云初淺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每個人站在那里,都有一些自己獨到的東西,比如你,現在哪怕你的技藝不精湛,可你這個好鼻子,是多少人窮極一生也無法得到的,就連我,也對你羨慕不已。”
“真的嗎?”傅清寒笑了笑,她還這般厲害呢,真的不敢想象,“只是可惜我的鼻子不好看,也不能換,若是可以,我一定把她換給云姐姐。”
“傻丫頭,快睡吧,”云初剛轉身,忽然想起什么,又回頭道:“對了,有什么事兒就喊一聲,我在隔壁會聽見的,另外,你個姑娘家在外面要小心,這門…要記得關上,有人敲門,問清楚了是誰再開門,不然就不能開,知道嗎?”
傅清寒傻笑著點頭,“我曉得了,不過云姐姐,剛剛我說的是認真的,我真的愿意跟你換的,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嗯,我知道了,睡吧!”云初笑著離開了屋子。
傅清寒也聽話的把門關上后,又在里面落了門拴,然后躺在床上,激動地好半天也沒睡著。
不過畢竟是個小孩子,云初待她又極好,她也就沒了因為跟爹爹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分開的難受,反正過些日子還可以在晉城見的,只是短暫的分開,又不是一輩子不見。
傅清寒這里在熟悉一些調香制香的東西,云初也是真的在耐心的教,因為傅清寒本來也不是一點兒基礎都沒有的,她跟著她爹也學會了一些,就是有些都是野路子,倒也不是不行的。
但是在這合香的時候,她直接上了手,卻被云初拍了一下,不疼,但是足以夠威懾。
傅清寒看著云初,咬著下唇,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