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懶得理鐘夜辰,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壞了,于是撩開馬車的簾子,打算看看外面,卻不巧這驚鴻一撇,讓她看到了傅清寒正在哭,然后他身后的男人正在罵著她,等馬車又走近了一些,云初能夠看到他的臉,好像是她爹。
對于傅清寒的爹云初的印象不是很大,有些模糊,但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錢罐,停車!”云初道。
“怎么了?”鐘夜辰見云初面色凝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看到那個小丫頭了,你抱著兒子別下去了,我過去瞧瞧,她好像在哭!”云初道。
鐘夜辰看了看懷里的兒子,上上下下倒是沒有什么不便,但云初這么說了,他便點頭了,“好吧,那你有事兒喊我們。”
“嗯!”云初答應后,便下了車,疾步往傅清寒那里走。
傅清寒的爹傅長儒看到云初,臉色微變,然后拉著哭泣的小丫頭就想走,云初本來覺得可能就是小姑娘因為什么不開心而哭鼻子了呢,可是他爹這舉動,不得不讓人多疑。
“等等!”云初開口,可是傅長儒卻拉著女兒走的更快了,傅清寒沒見到云初,街道上人聲嘈雜,她也沒聽清,不過還是不怎么情愿的跟著他爹往前走,人小腿短,有些被拖著的意思。
云初皺了下眉頭,她邁開步子,打算追上去,可是錢罐卻從前面攔住了去路,“我家少夫人跟你說話呢,跑什么?”
云初看了一眼,剛想說這小子有眼力見兒啊,不過她還是率先回頭,果然發現鐘夜辰坐在馬車里,撩開簾子,對著自己笑呢。
錢罐出手了,傅長儒還想往哪里走,而此時云初也加快了腳步,眨眼間就到了父女二人跟前,傅清寒看到云初,喊了一聲,“云姐姐!”
云初低頭之際瞟了眼心虛的直冒冷汗的男人,只不過對傅清寒卻是和顏悅色的柔聲道:“怎么哭的這么傷心啊?小臉都哭花了!”
云初掏出帕子給小丫頭擦眼淚,就像是親姐姐一般,傅清寒哽咽著,看了看她爹,傅長儒對著女兒搖頭,眼里有威脅也有恐嚇,傅清寒嚇得身子一縮,然后就繼續傷心的流眼淚。
云初看了錢罐一眼,錢罐會意,把傅長儒給帶到了一邊兒。
傅長儒還嚷嚷著:“云小姐,您別多想,就是小丫頭不聽話,我說了幾句而已,您忙您的去吧!”
云初不是傻子,看著不像是這么回事,那邊兒傅長儒還在嚷嚷著,但是大街上,他也不敢喊的太過,何況云初的身份,也是他不敢招惹的,再加上錢罐用拳頭的威脅,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錢罐提著他就跟提小雞仔似的,“閉嘴,再亂嚷嚷我就揍你。”
傅長儒臉色很難看,卻什么也不能做。
云初覺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便牽著傅清寒的手,直接把小姑娘拉到了馬車上,“小丫頭,怎么了?不用怕,跟我說說。”
傅清寒是真的傷心,哭的哽咽不止,好半天才緩了一口氣,能夠開口了,“云姐姐,我…我爹把我給賣了!”
“什么?”云初一聽臉色大變,“賣給誰了?”
傅清寒搖頭,“我不知道,可我聽他們說了,給我爹好多錢,嗚嗚…”
“你先別哭,你爹要把你賣去做什么?給人家當媳婦?”似乎太小了一點兒吧?當童養媳的話,稍稍又有些大了,而且瞧傅家父女又不像是缺錢到賣兒賣女的地步啊!
云初只不過是在開個玩笑,可沒想到傅清寒居然點頭了,“嗯,他們就是這么說的,可是我不想去,我想跟云姐姐走,我想要跟你學調香制香,而且那個人比我大好多,云姐姐,你帶我走吧?”
云初明白了,是因為自己說這丫頭是個可塑之才,而且讓他們跟著自己去云家,所以那個傅長儒便多了個心眼,想要把女兒賣的更值錢一些,借著自己的名聲,說這丫頭如何如何,然后大肆渲染一翻,八成就是讓那些小香坊的老板們動了心思,加上這丫頭模樣也挺俊的!
既然這事兒跟她有關,若是自己不說那樣的話,或許小丫頭一輩子會平凡的渡過,嫁一個年紀相當的男人,或許還有無限可能,“你真的不愿意嫁,愿意跟我走嗎?”
云初再次問道,她要確定小丫頭的心意。
傅清寒點頭,緊緊拉著云初的手,“我愿意,我不要嫁人,那個人看著很惡心的,年紀跟我爹差不多,看著我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嗚嗚,好可怕。”
“好吧!”云初點頭,然后朝著車外喊了一聲,“錢罐,把人帶過來。”
傅長儒被錢罐拎了過來,看到服清寒后,就是一記冷眼,傅清寒嚇得低著頭,看來她是很害怕這個爹了。
“云小姐,我可以帶這丫頭走了嗎?”傅長儒道。
“可以,不過我想更你談一筆生意,那個人給你多少錢,我比他多五百兩,買下你的女兒。”云初爽快的直接開口,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傅清寒仰著小臉看著云初,眼中不止有敬仰還有感激。
她的年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