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流的這個轉折,讓云初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苦澀的笑了笑,但仍然關心著蕭家,甚至是蕭景。
“謝謝你的信任,希望蕭景也會這么認為!”云初道。
沐白流這么想,但他不能左右蕭景的想法,何況現在蕭景逃了,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遭遇。
“蕭家跟我們沐家交好,我不會看著蕭家遭此大難呢,云初,我這次來,是希望幫蕭家洗清冤屈,我想,你也跟我一樣,不會眼睜睜的坐視不理的。”沐白流道。
云初點頭,“這個自然,但是眼下,蕭景在何處,你也不知道嗎?”
沐白流搖頭,“我以為他會來找我,但是并沒有,我最擔心的是蕭景因為這場變故而充滿了仇恨。”
“你是擔心他會對我做什么嗎?”云初問的很直接,因為她從沐白流眼中的擔心里讀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不然,他又何必親自前來呢,但是蕭景,應該不會吧?
他也是個心胸坦蕩的男子,云初覺得他多少也該了解下自己的為人,她怎么會坑害蕭家呢,那么多人,她怎么下的去手呢。
“這是最壞的打算,眼下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蕭景若是被找到,只怕也不會有好下場,若是他來找你,你一定要穩住他,并且保全他,如今你我二人,只有你有這個實力。”沐白流所說的實力,就是侯府這個靠山。
云初生意上的事兒,一直都不想要牽扯到侯府,但是現在,為了保全蕭景,似乎也只能這樣了,既然皇上顧慮著邊關的事兒,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所以若是把蕭景藏在這里,也不會被搜出去的。
只是,這一切都要基于能夠找到蕭景啊。
“云初,你心里可有數,到底是誰要害你們?”沐白流嘆了口氣問道,他甚至開始擔心,下一個遭難的會不會沐家。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雖然我恨他,可是眼下沒有證據,我也不能夠盲目的下定論,可是我的龍膜里面絕對不會含有麝香的,我也懷著身孕,而且制作龍墨的時候,我就在現場,若是有麝香那種東西,我的孩子也會保不住的,而且在送到蕭家之前,我都仔細檢查過,肯定不是在我這兒出了問題的,應該是在離開晉城之后被人動了手腳。”云初認真仔細的分析者。
其實她想說就算在運送的路上,也是沒問題的,都是暗衛護送,但是她沒這么說,免得叫人覺得自己是在推卸責任。
沐白流沉思了片刻,放下茶杯,臉上的陰霾猶在,“這事兒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目前很難辦,需要蕭景跟你坐下來兩個人面對面的談談,只可惜他現在下落不明,不過我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明面上是對蕭家,可是云初,你要想想朝堂上的局勢,或許,這事兒又是另一種說法了。”
云初眼前一亮,經過沐白流的提醒,瞬間如醍醐灌頂一般,明朗多了,“你是說,其實他們想要針對的是人我,不,是侯府。”
因為龍墨她也有份,皇上追查下來,不可能不知道,雖然沒有降罪,但是卻給侯府記上了一筆,日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舊事重提,如今侯府的兩個人男人正在前方拼殺,后面出了亂子…
云初不敢往下想了,事情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沐白流知道云初是聰明的,果然一點就透,“我也只是猜測,你還是要當心些吧,當然不是針對侯府最好,我也希望是我們多心了,你如今懷著孩子,還是要小心些,沒事兒就別出去了。”
云初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嗯,我知道了,我也希望是我們多心了。”
嘴上這么說著,不過云初也開始擔心起在前方的鐘夜辰跟侯爺來了,希望他們二人能夠平安的歸來,還有肚子里這一個,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來到人世上。
龍墨不能夠賣了,不過這并不印象云初的鋪子,只要鋪子不被封,那就有生意做,有生意就有錢賺,雖然云初不想讓長輩們為此擔心,但是侯府的女人看著柔弱,可個個都是有手腕的,在男人們不在家的時候,侯府的女人就可以撐起侯府的一片天。
老祖宗也知道了這件事兒,她當然相信這跟自家的孫媳婦沒有關系,但是她相信沒用啊,要讓皇上和天下的人相信,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云初擔心會被罵,但是不僅沒挨罵,反而老祖宗還要寬慰她,就怕她想不開,傷著自己了。
云初跟蕭家出了事兒,最開心的當然是云二老爺跟云柔了。
賀君然還沒有來接云柔,不管賀家兩老怎么說,賀君然就是不想要來接,她自己跑回去的,想回去那就自己回去,不想回去正好,他現在也懶得見云柔。
云柔每天早晨起來就要盼著賀君然來,可惜每天都會失望,然而蕭家的跟云初的事兒,卻讓她悲劇是人生中看到了光亮,她草草的梳洗了一下,便沖到了爹娘的大屋,“爹,您可真厲害,這一次看云初還怎么得瑟。”
云二老爺知道云柔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