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夜辰頓時停下了腳步,“初兒,你再說一遍!”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聽錯了。
云初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相信這是真的,當時郎中說恭喜的時候,她跟鐘夜辰的表情一樣,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我說,鐘夜辰,恭喜你,你要當爹了。”
鐘夜辰這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開心的抱著云初轉了一圈,晃得云初頭都暈了,趕忙道:“停停停,郎中還說了,現在月份小,不能大動,免得動了胎氣,你這樣把好不容易盼來的寶寶弄掉了怎么辦?”
“我鐘夜辰的兒子,哪有這么嬌氣,不會的,你放心吧!”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可是之后抱著云初的動作簡直是輕的不能再輕了,深怕一個不注意就驚動了她似的。
云初笑了笑,眉目間寫滿了初為人母的喜悅,“你怎么就知道是兒子呢,萬一是女兒呢?怎么,你還不喜歡了啊?”
鐘夜辰把她放到床上,然后輕輕的給她蓋好了被子,“女兒我也喜歡啊,就是,我覺得兒子更好弄一些,不聽話了可以踹兩腳,要是女兒,我就只能捧在手心里了。”
“兒子也不能打啊,要慢慢教!”云初皺眉不悅的道。
“好好,都聽你的,兒子要慢慢教,不過對不起,女人懷孩子的這段時間最辛苦了,可我卻不能夠陪在你身邊,初兒,不過我答應你,孩子出生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陪你的。”鐘夜辰一臉的愧疚,可是舍小家才能保大家,這是沒辦法的事兒。
云初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她雖然很不舍,但知道不能她不能留下他,“好,你去吧,我跟孩子等你回來。”
七天,一眨眼就過了,鐘夜辰每天從軍營回來便會抱著云初跟把臉貼在她的肚子上,跟里面連個肉球都不是的小娃兒說話,說了什么,云初不記得了,因為說的太多了。
“哎呀,好了,你再說下去,我都快被煩死了!”云初皺著眉頭,明日鐘夜辰便要出征了,她想要好好看看他的臉。
鐘夜辰從她的肚子上抬起臉來,兜頭就是一吻,云初也沒想著拒絕,只是這一吻從輕柔道急切,最后二人都是氣喘吁吁,鐘夜辰的身體有反應了,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紅著臉翻身到了一邊兒,然后抱怨道:“這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耽誤了他的好事兒,要知道他可有很多天碰不了小女人的,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還可以翻云覆雨一番,如今知道她肚子里有娃娃了,他也不敢胡來,傷著云初了他得恨死自己。
云初只能是苦笑,這個她真的沒辦法,“之前是你盼著要孩子的,現在孩子來了,你卻開始嫌棄了,你這人怎么如此善變呢。”
鐘夜辰如狗一樣,咬了一口云初的臉蛋,氣呼呼的道:“我為什么善變你不知道?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不知道有多少日子碰不到你呢,少則三五個月,多則八九個月,甚至更長,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云初撇撇嘴,“那你說怎么辦?我…郎中說了,三個月之內,我們…我們不能…”
鐘夜辰當然知道了,因為他自己也偷偷的去問過了,這事兒是他的秘密,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要不…你就像那晚一樣?”鐘夜辰又湊到了云初的身邊,摩挲著她的手,時輕時重,然后把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扯。
雖然二人已經是夫妻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過了,甚至是摸過了,可是鐘葉辰的要求,還是讓她有些害羞的。
夜色是最好的掩飾,只是云初也心疼自己的男人,勉強的點了點頭,“就一次。”
鐘夜辰還以為小丫頭那么容易害羞會拒絕的,可沒想到她會同意,開心的不得了。
說好的一次,可是在這事兒上,什么時候由著云初做主了。
到了最后,鐘夜辰心滿意足的時候,云初覺得自己的手快斷掉了,抬不起來了,皺著眉頭瞪鐘夜辰,“這段時間,管好你自己,要是我發現你敢背著我做壞事,我決不輕饒。”
鐘夜辰笑了,這個小醋壇子啊,“軍營里都是大老爺們,我怎么做壞事,娘子,你想多了。”
云初知道,不過她也知道有些人會去外面找女人的,可是她相信鐘夜辰不會的,她就是想要撒嬌,其實對于懷孕,她還是有些害怕的,據說女人生產就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她膽子再大,也希望有鐘夜辰陪在自己身邊,“你答應我的,我生產的時候,你要回來。”
鐘夜辰親了親她的額頭,“嗯,我答應你了,這段時間,你要好好地,還是那句話,有什么事兒都等我回來,你在侯府,沒人能夠動的了你。”
云初點頭,這個孩子是侯府上下全都盼望著的,就連她自己也是盼了很久的,哪里敢有一點兒閃失的,一切以孩子為重,她當然知道。
即便時間就此停止,可是老天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祈禱,而停止腳步,天還是會亮的。
鐘夜辰穿著云初親手做的衣服,身披銀色鎧甲,在云初的不舍目光中,還是離開了。
侯爺夫人跟老太太怕云初心里難過,一直陪著,侯爺夫人自己心里就不好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