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算了,四舍五入,三十三文錢!”云初沉聲道,她的余光瞥了眼云歸,可以看出他一臉的無所謂,當然了,云歸已經大手大腳花錢花習慣了,三十三文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甚至連吃頓飯都不夠,不過他怎么樣云初懶得管,可是在自己的鋪子一天,那就得按照規矩辦事兒。
云歸也知道,演戲要演的像樣些,正如云初所料,他的確不在乎這三十三文錢,等到事情辦成了,別說三十三文錢,就是三百兩銀子,三萬兩銀子那也都是他的。
他這種人就屬于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他也不想想,云二老爺怎么可能讓他回去重新掌管云家,就算是去管,又怎么會給他那么多的銀子,不過想的那么透徹,生活就不快樂了,云歸就是不想去深究,只想讓美麗的幻想支撐著他活下去,另外現在他隔三差五的還能夠從全安那里弄些銀子來,雖然杯水車薪,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啊,解了燃眉之急再說。
“我就吃到了一會兒,你就扣了我一上午的工錢,這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啊?”云歸為了裝裝樣子也跟著云初理論了一下,。其實他是真的不在乎的。
云初笑了笑,“說不過去?在你來之前,我們鋪子不管刮風下雨,從來沒有人遲到過呢,大家都是早來,而且這也是一開始就立下的規矩,若是不想被罰錢,那么可以早點兒來啊,錢罐,去用那三十三文錢買些早點來吧。”
其實云初經常會給他們帶吃的過來,她并不是個小氣的人,對于云歸,她也懶得多家管教,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個虛心向學的人,云二老爺以為在自己身邊兒放了眼線,去不知道,這個眼線隨時都可以為她所用。
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云初選擇不動聲色的等待。
拿來了包子,云歸剛開始挑三揀四的,可是到了最后,他吃的最多,青杏跟錢罐真是受夠了這種人,確定這是自家少夫人的孿生哥哥?怎么兩個人的差別那么大呢。
“云歸,你去抬下貨!”青杏指揮著敲著二郎腿在那里什么都不干當大爺的云歸。
云歸皺眉,“那不是有人嗎?”
他說的是小山,小山人老實,“那我去吧!”
青杏在云初身邊很乖巧,其實她是個潑辣性子,要不是忍無可忍了,她也不會發火的,“這也讓別人去做,那也讓別人去做,你是干什么的?你還以為你自己是云家的大少爺呢,你現在跟我們一樣,都是這里的伙計,不,你還不如我們呢,我們是老伙計,你是新學徒,你要是不干活,今天中午就別吃飯了。”
云初的鋪子中午是管飯的,因為她多數都在鋪子里,所以會叫錢罐買些吃的,有時候也會從侯府做一些帶出來反正在侯府她是有小廚房的,按理說她一個晚輩有個小廚房是不合情理的,但是她的手藝好啊,她倒是不需要呢,但是老祖宗非要讓她開的,這樣老太太也就能夠跟著沾沾光。
云歸撇撇嘴,不想去干,可是又怕中午真的沒飯吃,所以不情不愿的去把上午賣出去的東西從貨倉里搬了出來補齊了。
他雖然一直在找機會偷懶,不過他也發現了,云初的鋪子那是真的好啊,客人也是真的多,比他在管的時候,多了很多,至于東西嘛,他覺得沒啥區別啊,不都是那些個東西嗎?
就是因為他的這種漫不經心的性子,什么事兒都是馬馬虎虎,才讓之前的云家陷入了那種境地,而現在雖然有云二老爺掌柜,的確比云歸的時候好了一些,但是要想達到云慕揚在世時的風光,還是不能夠的。
云初這里,倒是比之前云慕揚管理的還要好一些,不過,她如今只有一個鋪子,經歷也全放在這兒,若是鋪子變大了,變多了,情況如何,云初也不知道。
不管那么多了,如今先把一個鋪子管理好,然后再去想著開分號,先把名聲打響了再說。
云歸不情不愿的把存貨從后面搬了出來,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很多香粉是用瓷器裝的,結果被他這么重重一丟,可想而知。
青杏當時就大聲的喊了起來了,“呀,你怎么回事,這些東西都是要輕拿輕放的,你這么一摔,不都摔碎了嗎?”
青杏跟小山,邊兒說便去查看,果然已經有幾個盒子碎了,香粉也撒了,看的有些心疼。
小山搖頭,他只是個伙計,還不如青杏呢,青杏那可是侯府的大丫鬟,一般小門戶的小姐都比不上的,所以他不能說什么,只是在那里嘆了口氣,這哪里是來干活的,誠心搗亂的。
他弄灑的那幾個香粉,都是很貴的,一盒就要一兩多的銀子,他這一個月的工錢扣了也是不夠的。
云初回來,青杏氣的就跟云初告狀,云初笑了笑,“瞧把你氣的,這是何苦呢,公事公辦就行了,他弄壞了東西,就從他的工錢里摳就是了。”
青杏氣的跳腳,“少夫人,就是扣了他的工錢,也不夠啊。”
“那就下個月的,下個月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