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夜辰笑了笑,“你就對我那么沒信心嗎?”
云初轉過身來,指尖輕輕的拂過他的眉眼,“有信心,可是我告訴你,不許給我弄一身的傷回來,我要你平平安安的,你不是說肚子里有娃娃了嗎?那你為了我們娘倆,也要不少一根頭發的回來。”
“好,我答應你!”鐘夜辰道。
一想到她知道的這個香譜很可能就是天蕪香譜,云初還是有些激動的,她雖然沒有云二老爺和其他人那般想要得到天蕪香,但是身為調香師,她也對這個神秘的香也感到很好奇。
鐘夜辰動身在即,小夫妻自然是抓緊了一切時間膩歪在一處,只要一想到離別,都是十分的不舍的,長輩們看著也覺得揪心,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讓鐘夜辰縮在家里一輩子,如今不去戰場上歷練,什么時候能夠徹底的成長呢?
總有一天要他來扛大旗,所以現在多練練也是好的。
云歸那里沒安生幾天又來云初這里鬧了,不過都不用看門的去打,他自己就不知道打哪兒弄得一身傷,鼻青臉腫的,胳膊腿也好像被打的挺嚴重的,“我要見我娘!”
“上次你沒聽見嗎?云夫人不會見你的!”丁橋道。
云歸孤注一擲,反正他就打算賴在云初這里了,不把沈玉凝喊出來,他誓不罷休,“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見我娘。”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揍你了!”丁橋道。
云歸翻了個白眼,滿不在乎的道:“打吧,打死我了正好讓我吃苦受罪,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
云歸一邊說這話,一邊拖著傷殘的胳膊和腿往地上一趟,大有一副打不死他就要賴到底的意思。
丁橋雖然得了允許,但是要打云歸,心里還是要琢磨琢磨,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此一時彼一時,他倒是沒有沖動的動手,但是他也知道不能由著云歸在這里放賴啊,這讓人瞧見了成什么了。
“我說你這個人要不要臉啊,云夫人跟我家少夫人都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怎么那么厚臉皮呢?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呢,連自己的親娘都賣,你還是不是人!”丁橋在這里說著,可云歸理都不理,就翻個身子,繼續的曬太陽。
云初去鋪子剛回來,云歸聽到了馬車聲,一瞧是云初的,總算肯挪窩了,不過他來到云初的馬車前面,突然間再次躺了下去,“云初,我要見娘,不然你就從我身上壓過去。”
錢罐一看,真想一腳把人給踢飛,“少夫人,讓我去吧!”
云初撩開簾子,看到云歸那副無賴的樣子,真的是很痛心,她擺了擺手,面目清冷,“不用了,我去吧。”
云初在青杏的攙扶下,緩緩下車,如今的她嬌俏依舊,靈氣尚存,卻多了一絲女人的嫵媚,云歸跟她比,簡直是扶不上墻的爛泥,連踩都不想踩一腳,會覺得臟的。
“云歸,你三番五次的來我這里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錢,我已經給過你了,我不會再給你,如果不是看在娘的面子上,就憑著你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兒,我現在就算弄死你,也如碾死一只螞蟻一般!”云初很少說狠話,尤其是現在生活順遂,她更是鮮少動怒了。
即便面對無理取鬧的云歸,其實云初也并沒有生氣,生氣干什么呢?生氣表示還在乎,還關心,而她對云歸,真的淡漠的如陌生人一般。
“哼,不給錢也行,我要給差事,你不是有鋪子嗎?我要去那里!”云歸總算是提出了一個看似不那么過分的要求。
云初嘲諷的一笑,“去我的鋪子?你是會調香呢?還是會制香?大少爺眼高手低,你能打雜跑腿嗎?該不會你敗完了云家,又來敗我這里了吧?”
“你別瞧不起人,”云歸不服氣,明知道這個時候已經好聲好氣的跟云初說話的,可是他就是低不下這個頭來,他可以跟一個下人低頭要錢,可是卻不能跟云初低頭,因為從一開始,從出生,或者從他進入云家的那天開始,他跟云初就是敵人,注定要勢不兩立的。
如果不是為了天蕪香,他才不會來這里呢。
“我還真沒瞧不起人,我說的是事實。”云初道。
“要不是我爹之前教了你那么多,你會有今天,你能夠調香,我告訴你云初,這都是你欠我的,你搶走了屬于我的一切,現在就應該把欠我的還給我,你得教我調香制香,因為要是沒有你,我爹就會教給我!”云歸說的有些理直氣壯,其實心里還是沒底的。
云初淡淡一笑,就連云初都以為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次又要談崩了呢,卻不料,云初居然同意了,她同意了。
“好啊,我可以教你調香,但是你確定你能學會?另外,我鋪子倒是缺一個打雜的伙計,若是你愿意,就過去好好地學,若是我發現你有一點兒的不上心,我便會辭退你,云歸,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記住,我并不欠你什么,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有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罷了!”云初說完,起身準備離開,云歸還有些發懵的愣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