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施施然的離開了,云家二老爺摩挲著下巴,不可置信的看著云初,這丫頭在弄什么玄虛。
“云老爺,這沉香已經給您稱好了,一共是紋銀,十萬五千兩,零頭我已經給您省下去了,您看…”
十萬兩銀子,這么多嗎?
云二老爺咬咬牙,“費什么話,這是銀票,你明天還有沉香要賣?”
掌柜的收了云初的好處,當然是按照云初的吩咐辦事了,“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得看看明天能不能從外面調來貨。”
云二老爺一邊兒捉摸著云初此舉是何意,她把價格哄抬的這么高,而她自己也沒少買,所以如果沉香降價的話,對她也是一筆損失,雖然她背后有侯府做靠山,可她剛嫁進侯府,不敢冒然的讓侯府給她擔這么大的損失的。
不管了,要賺一起賺,要陪一起賠吧。
云二老爺對于云初有種難以捉摸的感覺了,他之前真的小看了這丫頭,以前看來是塊兒朽木,可被大哥送到了鄉下呆一段時間,就成了寶貝了,早知道還不如讓她一直在云府里面了呢。
如今雖然讓云歸老實了,可是他發現,云初,好像更難對付。
他擺平了一個窩囊廢,卻給自己培養了一個勁敵。
云二老爺走后,賣沉香的掌柜便關了鋪子,看著四下無人,偷偷的去了近處一個不起眼的茶館,里面沐白流跟云初已經等在里面了。
“少夫人,這是十萬五千兩銀子,您收好!”掌柜的雖然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銀子,做了一輩子的生意了,一次性賣出這么多的錢,他還是頭一次,誰看見了都會眼饞吧,但是他可不敢私吞啊,除非是他活膩歪了。
云初接過銀票,直接給了老板一千兩,“這個你拿去,算是辛苦費,”然后她轉而去看沐白流,“你不會介意的吧?”
沐白流手搖著折扇,“當然不會了,去掉成本,你幫我賺了幾萬兩,我怎么會介意呢。”
掌柜的不敢拿錢,“少夫人,您已經給過小的了,這個不能再收。”
云初不理會他的推拒,眉目間盡是笑意,“拿著吧,這次你也出了不少的力,明天還要繼續演戲呢。”
“那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少夫人了!”掌柜的笑著收下銀票,自然是千恩萬謝,然后告辭離去。
去掉成本,還剩下了八萬兩,沐白流數出了四萬兩千兩給云初,“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云初并沒有客氣,本來就說好了五五分成,“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沐白流跟云初相視一笑,干凈的目光相互交織,并沒有什么火花閃爍,一切歸于平靜,唯有云初的得意仍舊未消散,還掛在臉上。
“這次你坑了你二叔一大筆,明天你覺得你還能夠賣給他嗎”沐白流問道,他一共帶了七百斤的沉香,這可是他們沐家的所有積蓄,不過不費吹灰之力,就賺了四萬多兩銀子,這跟空手套白狼沒什么區別,不過好歹他還出了東西呢,可是云初,這丫頭,只是動了動腦袋,就干賺了四萬多兩銀子,說出去誰會相信。
云初嫣然一笑,帶著一股子的神秘,“他不買正好我買啊,我一買他就害怕,再說了,能坑點兒是點兒,反正他手里的銀子都是從我娘手里坑走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不過讓他功虧一簣的還得是我跟蕭景能夠拿下貢香的資格,不然,一旦被他拿到了,之前花出去的這些銀子,他是足可以賺回來的。”
“也對,咱們去看看蕭景那里怎么樣了?”沐白流起身,一臉探究的看著云初。
云初點頭,“好啊,他現在閉門不出,也不知道弄得怎么樣了。”
二人走了幾步,沐白流忽然回頭,半是玩味的道:“你確定你家那位小侯爺不會生氣?”
“他呀,哈哈,不會的,他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小氣,走吧!”云初淡淡一笑,心里想的卻不是這樣,這要是讓家里那位知道了,一定會當個跟屁蟲的。
二人去了蕭景的住處,蕭家在晉城也是有宅子的,因為很多大的香品比試都是在晉城,所以很多大的香坊坊主都在晉城購置了房產,為的就是有什么大的比試住著方便。
蕭景在家只是在調制香料和香薰,他在見識過云家的新香品后,已經把來的時候準備參選的香品給扔了,不得不說,百年制香世家就算換了個主人,如今的香品也是一些小香坊望塵莫及的,自己曾經信心滿滿的帶來的香品,跟云家的一比,真的是差的很遠。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云初跟沐白流二人來了,蕭景便放下了手里的香料,“你們那里怎么樣?”
沐白流晃了晃手里的銀票,“出奇的順利,看來我放棄這勞什子的比試是正確的,今天一天就輕輕松松的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