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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能悔棋嗎

  佟月蘭一聽賀君然寧愿被打死也不娶云柔,頓時來了火氣了,說話也不善,“賀君然,你還是個男人嗎?占了柔兒的便宜想賴賬,你以為我們家柔兒非你不嫁呢,我是想著兩家素來的交情,想要商量商量,可既然你這么不知好歹,那我把這事兒告到官府去,說你欺辱我家柔兒,今天你從我們家衣衫不整的跑出去,可是有丫鬟看見的,我不信路沒幾個人瞧見,既然你不要臉,那我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賀老爺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這么低三下四過,這事兒可千萬不能鬧到官府去,不然兒子的前程毀了,趕忙賠著不是,“二夫人,您息怒,孩子不懂事兒,您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事兒是君然做的,自然賴不掉的,可是要是鬧大了,對兩個孩子都不好,他說的是胡話,柔兒,他肯定是要娶的。”

  說這話的時候,賀老爺是多么的不情愿啊,真的是咬著牙才說的出來的,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誰叫兒子做出了這種混賬的事兒呢。

  佟月蘭的目的達到了,這才再次落座,“不懂事,都那么大的人了,不懂事才怪,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能這么辦了,不然想要娶我們家柔兒的人可是大把的,叫他鉆了空子,不過,親家,如今柔兒剛剛被她欺負過了,身子還沒恢復,又被云初那個丫頭害的進了大牢,可不能讓柔兒再這么下去了,得想個辦法啊!”

  不出賀老爺所料,該來的還是跑不掉,說來說去,還是讓他來幫忙的,可這個忙,他不想幫也得幫啊,不然佟月蘭要是真的鬧開了,君然也沒辦法在晉城立足了。

  賀君然還是梗著脖子,從未有過的頑抗,連當初跟云初定親都沒這么的抗拒,“爹,我不娶云柔,我不能娶她,您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娶的,既然是我對不起她,我會想辦法救她出來的,算是補償吧,另外,云家要什么我都肯給,只有一樣,我不能娶云柔。”

  “你…”賀老爺指著賀君然的頭,真想揍一頓,可是不娶云柔,也是他希望的,于是他偏過頭去,“二夫人,強扭的刮不甜,您看…”

  “看什么看,吃完了拍拍屁股想走人,當我們家云柔是什么呢,要想這么不負責任,那你趕忙不去青樓里找個姑娘,賀君然,我告訴你,這件事兒這么定了,云柔,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既然她是你未來的妻子,那她如今遇到了難事,你必須得幫,不然真的撕破了臉皮,大家都不好看!”佟月蘭再次撒潑。

  賀君然心意已決,他是絕對不會娶云柔的,“我去想辦法把她先救出來。”

  賀君然說完,便起身離開了,佟月蘭看他的態度很是生氣,不過還是先把柔兒給弄出來再說,“賀老爺,你看看他是什么態度,我們家柔兒怎么這么命苦啊,白白的被占了便宜…”

  佟月蘭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弄得賀君然也是很頭疼,賀夫人出去跟幾個夫人喝茶了,回來后得知了此事,差點兒沒背過氣去,不過她沒那么喜歡云初,也沒那么討厭云柔,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為了兒子的將來,她覺得還是要把云柔娶了的。

  而此時,佟月蘭已經回家等著消息去了。

  她沒辦法,可她相信賀君然一定有辦法,不然他是不會那么說的。

  賀君然哪有什么辦法,云柔犯的大錯證據確鑿,東來到了衙門便全都招了,何況這次受害的客人里面有舒知府的寶貝女兒舒佳玉,云柔這是捅了大簍子了,想到自己怎么跟云柔滾到了床,他真的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不過今早二人光著身子蓋著一床被子,發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賀童已經知道了,看著自家少爺借酒澆愁,很是心疼,“少爺,您別喝了。”

  “酒,給我酒!”賀君然嚷嚷道,他現在真的很想把自己醉死算了,得不到心愛的女人,卻要跟不喜歡的女人過一輩子,想想都是可怕的,但他也是懦弱的,沒有死的勇氣。

  賀童這人較賊,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少爺,您不是想要把云柔小姐救出來,算是補償嗎?您次不是救了云初姑娘嗎,侯府還欠著您一個人情呢,不如這會兒您去找他們還了這個人情吧。”

  “人情?哪有什么人情啊,難道我要見死不救嗎?”賀君然道。

  賀童搖頭,“少爺,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云家二夫人不是好惹的,要是她真的把這事兒嚷嚷開了,您的名聲都毀了。”

  “名聲…算什么,不能夠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才是折磨呢,賀童,給我酒!”賀君然繼續要酒。

  “少爺,云初姑娘心里已經沒您了,而且她又嫁了人了,要我說還是云柔姑娘好,對您一片真心,如今也是您的人了,您可不能再負了她了!”賀童一直都是站在云柔這邊兒的,對云初沒什么好感,尤其是她還攀了侯府,那是嫌貧愛富啊。

  “少爺,您不去,我去!”賀童自作主張的離開了小酒館,一路跑著到了侯府。

  “叫你們少夫人出來,欠我們家少爺一個人情,現在是他還的時候了!”賀童語氣不是很好,侯府的小廝看了他一眼,“你是誰啊,你家少爺又是誰啊?”

  “我家少爺是賀君然,你問那么多干什么,趕緊告訴你們家少夫人。”

  賀君然?小廝是聽過的,不過好像少爺只說了,云家的人不用通報,攔在外面是了,至于這個賀家,可是沒說的。

  “那你等著吧!”小廝蹬蹬蹬的跑回去了。

  云初正在跟鐘夜辰下棋呢。

  “哎呀,怎么有輸了,夜辰,我能不能悔棋啊,一步,一步!”云初撒著嬌,自己的棋藝也對付對付小四丫頭還差不多,跟鐘夜辰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半個時辰已經輸了三局了,第四局說什么也不能輸。

  鐘夜辰見敲了敲自己的臉蛋,云初會意,吧唧的一口親了過去,反正屋子里也沒外人,她今天心情好,所以賞他一枚香吻吧。

  他們的屋子平時是不需要人伺候的,云初在鄉下雖然日子不常,但是生活習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事事親力親為,尤其是小夫妻獨處的時候,青杏更是打發了丫鬟小廝去別處忙活,自己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云初是以為四下無人的,她在湊過去親之前,還看了一眼,可在她親的時候,小廝風風火火的過來通報了,別他瞧見了,云初的臉頓時羞臊的通紅。

  鐘夜辰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盯著小廝的眼神有些不對,要不是他突然闖入,他還想要加深這個吻呢,可惜沒有機會了,只能等著晚了。

  小廝捂著眼睛,此地無銀一般的道:“少爺,奴才什么都沒看到。”

  他要是不這么說,這事兒過去了,可是他又提起來了,云初簡直是想要鉆到地底下去了。

  鐘夜辰抓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何事啊?”

  小廝不敢抬頭,好像做羞羞的事兒的是他一樣,“少爺,門口賀君然的書童說要見夫人,好像還嚷嚷著讓夫人還人情。”

  “賀童?”云初看著鐘夜辰,她知道自己欠了賀君然一個人情,那天若不是他的話,自己恐怕真的遭了毒手,所以他要讓自己還人情也是應當的,只是為什么是賀童來的?

  “好了,我們知道了,你讓他在外面等會!”鐘夜辰道,他拉過云初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寫了兩個字,“云柔”。

  云初詫異的看向他,有些驚訝,“云柔?他是來為云柔求情的?”

  鐘夜辰點點頭,“不然呢?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讓你還人情,十有八九是為了這件事,初兒,你要想好,云柔屢次害你,如今她可是證據確鑿,關她個三五年是不成問題的。”

  云初淡淡的點頭,“我知道,可若是真的如你所說,我們能夠拒絕嗎?不過云柔這次得罪的是舒佳玉,算我們不告云柔,她也少不了要在里面吃些牢飯的。”

  “可是你若告了,她要多吃幾年!”鐘夜辰道。

  “那人情怎么辦?總是要還的,我只是希望,賀君然不會太讓我失望。”

  “看來,你對他還沒有徹底失望,還有期待了?”鐘夜辰抱著云初,一點點的靠近,在他的唇快要落下來的時候,云初從他的身跳了下去。

  開什么玩笑,剛剛被人瞧見還沒夠是怎么著,要是待會兒再進來一個人,大白天的,還不讓人笑話死,她才不干呢。

  鐘夜辰也不去追,只是笑笑的看著那盤未完的棋局,“娘子,你可說了,今晚輸了幾盤是幾次的,如今已經是四次了。”

  云初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輸個十次八次的,你能嗎?”

  “有沒有人告訴你,永遠不要懷疑你男人的能力,今晚,你給我等著!”鐘夜辰看著云初,眼睛冒著光,不知為何,云初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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