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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桑果撩開袖子,面一枚紅色的守宮砂赫然于眼前,“奶奶,這是我的證明,昨日我雖然被奸人陷害而被擄,但夜辰趕到的及時,什么都沒有發生。”

  “好,好孩子,你是不說,奶奶也信了!”只是這守宮砂一亮出來,老太太信的更徹底,不僅如此,想到她跟夜辰兩個人在一處那么久,竟然能夠潔身自愛,更是對云初多了幾分喜歡。

  事情告一段落了,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嚼舌根,在侯府謠言已經不攻自破了,而鐘夜辰也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奶奶,我要娶云初為妻,越快越好。”

  若是以往,老太太或許還會說什么,如今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好,我這讓你娘去查黃歷,挑最近的好日子,你倆下去歇著吧。”

  這同意了?云初被鐘夜辰拉著離開了屋子。

  云府。

  “你說什么?昨天云初被人綁走了?”沈玉凝還在為天蕪香的事兒煩心,云歸那里翻箱倒柜,差把云家翻個底朝天了,也沒有找到天蕪香的香譜,沈玉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幫著出一份力,卻什么都幫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大早小丫頭桂圓跑進來跟她說了這事兒。

  “是啊,被捉走了,外面還說云初姑娘被那幾個人侮辱了,那話傳的可難聽了。”桂圓道。

  沈玉凝的心里咯噔一下,“話可不能亂說。”

  “夫人,桂圓沒有亂說,外面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那云初姑娘是從得意樓出來后被人擄走的…”

  “得意樓?”這不是她跟云初約著見面的地方嗎?昨天因為云初先走的,她隨后才叫桂圓付了差錢才離開的。

  “對啊,是昨天咱們…”桂圓往外看了看,發現沒人偷聽,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道:“是昨天咱們見面的那個地方。”

  “也是說,云初跟咱們見面后出了茶樓被人捉走了!”如此想著,沈玉凝心里多了一分愧疚,她對云初從未有過的愧疚,如果昨天不是她約著云初出來,她便會好好地呆在侯府,算有人打她的主意,也不敢大白天的去侯府搶人。

  “夫人,聽說云初姑娘還了迷情香!”桂圓又像沈玉凝傳遞了個有用的信息。

  “她現在人在哪兒啊?”連沈玉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屁股已經離開了椅子,一副要破門而出的樣子。

  桂圓趕忙扶住了人,“人回了侯府了。”

  “是我害了她呀!”沈玉凝嘆息道,心里的愧疚也從未如此深切過。

  “夫人,您別這么說啊…”

  云家的另一頭,云柔可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了。

  “娘,這下我看云初還怎么翻身,如今她是個殘花敗柳,算小侯爺不嫌棄想要娶她,侯府的人老太太也不會同意的,這下,她完了。”云初笑著道,心情大好的她,喝了一口茶,“這茶誰泡的,這么好喝,賞!”

  如今的云柔可是云家最嬌貴的了,出手闊綽。

  佟月蘭心情也很好,嘴角的笑意從早起來沒斷過,“是啊,這下看她怎么辦,算小侯爺查,而已不會查到咱們頭來,前面那么多的替死鬼,爭著搶著的要往沖,說云初這人活著失敗吧,得罪了那么多人,連她的親…”

  “娘,今兒個咱們出去轉轉吧,我想買些首飾!”云柔從來沒覺得心情這么好過,自打賀君然跟她退了親,她一直悶悶不樂的,不過她也有一股子傲氣的,等著賀君然重新來找她給她賠禮道歉,可是一等等了這么久,賀君然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呵呵,好,打扮的漂亮些,娘個你找個好婆家!”佟月蘭道。

  “娘,我說了,我要嫁給賀君然!”云柔堅定的道。

  “可…可是賀家不是已經退親了么,晉城那么多富商,家里的公子模樣也周正,你何苦非那個不識貨的人呢?”佟月蘭自然是認為自己的女兒哪哪都好,賀君然退親,那是他沒眼光,憑著他們二房在云家的地位,想要娶云柔的人多著呢。

  可云柔自然有她的想法,一來,她也真的是喜歡賀君然,二來,她也咽不下這口氣,非要得到賀君然不可。

  “我自有辦法,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云柔,不是說要要,說不要不要的,既然招惹了我,那沒那么容易甩開。不說了,娘,咱們出去吧!”云柔興高采烈地拉著佟月蘭準備出去。

  然而她們坐馬車,剛出了大門口沒多遠,聽到了最新的消息,侯府要辦喜事了,侯府如今適婚年齡的也鐘夜辰跟鐘晴兩個,可鐘晴還在哪里挑呢,說了好幾門親事了都不同意,連親都沒定,怎么成親,所以這成親的只有鐘夜辰了。

  跟誰?當然是云初了。

  外面的人正在議論,云柔和佟月蘭都聽見了,二人相視一眼,覺得不可思議,發生了這種事兒,侯府又不是娶不到人了,怎么可能還會同意讓云初進門的。

  “車夫,停一下!”云柔皺著眉頭對車夫道,馬車剛剛停穩,她便從車窗內探出頭來,“你說侯府要辦喜事?小侯爺的嗎?”

  女人身材有些豐滿,剛剛正跟身邊的人說的吐沫橫飛,一回頭看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她也不認生,熱絡的道:“對啊,是小侯爺跟那個云家大小姐的。”

  對于普通老百姓,富人家的事兒哪可能知道那么詳細,所以還是認定云初是云家的大小姐呢。

  “我才是云家的大小姐,云初跟本不是云家的女兒!”云柔怒不可遏的道。

  女人撇撇嘴,雖然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跟自己發火,不過看看人家的車馬,知道是有錢的主,不是自己嚷嚷著是云家的小姐么,不管是不是,反正她是得罪不起,于是女人瞥了她一眼,不在說話了,可馬車沒走多遠,女人又開始巴巴了,而且她的嗓門還特別大。

  主要是旁邊的人問了她一句,“你咋知道的?”

  云柔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可卻能夠從她的聲音和語調里感受到她的激動和驕傲,“我去給我閨女扯布做衣裳正好碰見了侯府的人,我哪兒知道他是誰啊,可是聽他跟掌柜的說的,侯府這幾天要辦喜事。”

  “不是說云初姑娘被人糟蹋了嗎?”另一個女人插嘴,這都是早聽來的啊,滿大街都在傳,不想知道都難。

  “嗨,那都是誤會,人家云初姑娘胳膊的守宮砂還在呢,那壞人壓根沒辦成事兒,嘖嘖,也不知道誰這么缺德…”

  女人們尖利的聲音即便隔了好遠還能聽見。

  云柔本來是笑呵呵的出來的,可剛走了一半,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臉垮了下來,“怎么可能,一群廢物,我說了交給他不行,他是個蠢貨,娘,要是我親自動手,這次云初肯定逃不掉,這下可好,打草驚蛇了,她馬要成親了,咱們還怎么阻止。”

  佟月蘭也是一臉的尷尬,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事兒,如今卻出了紕漏,早知道。早知道,可哪兒有那么多的早知道么,她當初也是為云柔好,不想讓她染這些不好的事兒。

  “娘再想想辦法!”佟月蘭明顯的說話底氣不足了,這一次沒成事兒,哪里還有機會啊。

  “想什么辦法,機會這么做過了,哼!什么時候把那個廢物趕出去,我快煩死他了!”云柔氣鼓鼓的道,“車夫,調頭回家!”

  車夫也是很差異,不過聽出了小姐跟夫人的語氣不是很好,不管多問,乖乖地調轉車頭往回趕了。

  云柔回到家,想也知道是如何的發火的,她屋子里面能砸的都砸了,這還不解氣,順便還教訓了兩個丫頭,其一個有剛剛因為泡茶泡的好而領賞的,還沒高新多大一會兒呢,挨了打,簡直是莫名其妙,可誰也不敢問,免得招來更嚴重的責罰。

  “氣死我了!”云柔恨恨的道。

  同樣,顧盼兒那里也是怒不可遏,不過她的火兒云柔發的早,因為她知道鐘夜辰跟云初要成親的消息云柔早。

  侯府雖然跟顧家的親事沒成,但是需要的酒水都是從侯府定,這次采買的小廝給忘了,也沒請示,直接去了顧家的酒坊,定了兩百壇好酒,小廝跟酒坊的伙計經常來往,所以閑聊天把這事兒給說了,幾經輾轉,倒了顧盼兒那里!

  顧盼兒云柔更氣,她連色相都犧牲了,是為了拉云初下水,可最后云初什么都沒有,反而還更早的嫁進了侯府,她這哪里是害云初,分明是在幫云初么?

  她不甘心啊。

  而鐘夜辰那里,一切事物都交給了下人和侯爺夫人去辦,他則著手去查那三個賊人的事兒,剛剛鐘晴說漏了嘴已經把顧盼兒扯出來了,順藤摸瓜,又牽扯出了一個人,只是這個人,鐘夜辰有些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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