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鐘夜辰看著云初,眼睛里寫滿了拒絕。
云初拍拍他的手,“村長待我們母女不錯,他要是有辦法,也不會來找我們的,就帶著錢罐過去瞧瞧吧,鬧出了人命就糟了。”
黃家姑娘雖然聽委屈的,但要是真的鬧出人命也也不好。
鐘夜辰搖頭,這個丫頭心地太善良,誰知道她這次好心之后,會不會給自己招惹上什么麻煩呢,但小丫頭心意已決,他也不便多說,只能跟著充當保鏢。
云初和鐘夜辰幾人趕到的時候,黃家幾個兄弟還在打溫念祖,溫念祖已經快要暈過去了,嘴里在吐血,而黃婉月去冷眼旁觀著,不制止,只說了一句不要打死,但照這么下去,死不死的還真不好說。
“黃姑娘手下留情!”云初上前一步,黃家的人本意是攔著的,但錢罐發力捏著他們的手,就生生的讓他們丟掉了手里的棍棒,然后讓出一條路來。
黃婉月看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美貌女子,還有她身后緊緊跟著的英俊男子,只覺得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讓她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你是誰?”黃婉月沉聲問道。
“妹子,問那么多干啥,肯定是溫家請來的救兵,溫家也奇怪,不請幾個壯漢來,居然找了這么幾個不禁打的,不過這丫頭模樣還真俊,比地上這個強多了!”黃騰沒別的意思,只是贊嘆云初的美貌,他家里已經去妻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但這話在鐘夜辰聽來,就有別的意思了,他一記冷眼掃過,黃騰鬼使神差的居然閉上了嘴,回過神來他懊惱自己怎么就這樣被嚇著了。
“我是云初!”云初道。
“哦…我聽過你,原來你就是云初啊。”黃婉月整日跟那些小姐們在一起,討論的無非就是哪家的首飾漂亮,誰家的香粉味道好,對于溯川鎮上名號響當當的云初,當然也不陌生,但云初不在鎮子上住,又不是天天去,所以只是聽說過,不曾見過。
而且同性相斥,同樣身為女子,黃婉月多多少少還是對云初有些排斥的,她不明白為什么最近每個人都在提這個名字,今日一見,她似乎找到了原因,這容貌,溯川鎮只怕還真找不出能夠跟她相比的。
云初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人家講道理,她也不會動手,但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她也沒什么怕的。
“云初姑娘,這件事是我跟他們兩個的事兒,請你不要插手。”黃婉月用了請子,足可以見她給足了云初面子。
云初也不失禮,勸說道:“黃姑娘,風華正茂,今日即便不能跟溫念祖成就好事,身后想要娶姑娘為妻的人定然大有人在,何苦為了一個你不想要的男人毀了自己的前程,留下刁蠻狠辣的名聲呢?”
“我不在乎,他們叫我抬不起頭來,叫我不痛快了,那我就讓他們也不舒坦,不過是小小的懲罰,云初姑娘不要管了。”黃婉月繼續僵持。
“黃姑娘當真不在乎名聲?若是真的不在乎,你又何苦為了幾個人的閑話而把事情鬧得這么大,你心中有不快,我能理解,但如今人已經打了,東西也砸了,姑娘心里的氣也該消了吧?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并沒有放下,你還想著嫁給溫念祖。”云初再次主動出擊。
“胡說,我猜不想嫁給他呢,現在看著他我覺得惡心!”黃碗月當即否認道,“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大哥,放了他們吧!”
溫村長要云初他們過來,就是想著鐘夜辰武功高強,動手的時候能夠占些便宜,可沒想到云初僅憑著一張嘴,就能夠讓黃婉月答應放人,剛剛他好話歹話說盡了,也沒能辦到啊。
云初能夠說中黃婉月的心思,這也要得益于她自身的經歷,若不是有了賀君然那件事,她也沒有這么透徹,念念不忘,只能說你還在乎,而黃婉月不是哭哭啼啼的過來挽回溫念祖的心意,只能說明她不在乎,一旦知道她的想法,再進行勸說就容易多了。
“念祖,念祖啊!”溫村長沖過去抱著兒子,老淚縱橫。
方守財早就來了,卻不敢沖進去救自己的閨女,這會兒假模假式的也跟著沖了過來,一遍遍的喊著方帶娣的名字,不過他在乎的是別的事兒,家都砸成這樣了,以后還怎么過,他得要點兒補償。
“你們把人打成這樣,不得給點銀子啊!”方守財這話一出,真是讓人瞧不起他,最先關心的不是方帶娣被打成什么樣了,有沒有很嚴重,而是先想到了銀子,不過也對,他要是有人性,當初云初娘幾個也不會走了。
黃婉月從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兩銀子,丟在地上,“這些足夠給他們買藥吃了。”
只是二人成親的時候,只怕都還掛著彩吧?
人也打了,氣也出了,黃婉月沒有再在這里的留下的必要了,她冷冷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女,“這筆賬就此了了,不過要是有人再在我眼皮子底下膈應人,我黃婉月也不是好欺負的,我知道你挨了打不服,可誰叫你跟我搶人的,打你一頓算便宜的了,還有,別以為這個男人有多喜歡你,他沖進來的第一時間并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