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整理衣服的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去看對方,云初是因為剛剛跟鐘夜辰那么親密后有些羞澀,鐘夜辰則是覺得自己在關鍵時刻肚子叫太丟人,沒臉見云初。
只是沉默不了多久,因為鐘夜辰的肚子再次抗議了,這次的聲音更大,提醒著云初要給男人弄點吃的了。
可這冰天雪地的能有什么吃的呢?
云初撩開車簾,四處張望了一下,入目的都是白茫茫的雪,只有小路上因為經常有人走動顏色深一些。
“外面冷,小心凍著!”鐘夜辰作勢要讓云初進車里來,云初心頭的感動化成了嘴角的一抹甜笑。
“哪有那么嬌弱,你看看那個是什么?”云初指著遠處不甚清晰的腳印,“是不是兔子的腳印?”
在車廂里呆久了,去外面還真的有些冷,鐘夜辰探出頭去,他的眼力比常人好很多,“好像是,怎么了?你想要兔子?我去抓給你!”
“不是我要兔子,是你的肚子要兔子!”云初白嫩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肚子,嘻嘻的笑著。
鐘夜辰會意,拉住了韁繩,把馬車栓在就近的一顆大樹上,馬兒嘶鳴一聲似乎是在問好端端的怎么不走了,再耽擱下去,晚上可就回不了家了。
然而鐘夜辰沒空回答它,“你呆在車里,我去那邊看看。”
“好,別走太遠。”云初柔聲的叮囑,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徹底消散,殘留的那一抹分紅似是在提醒二人剛剛在車內經歷了如何旖旎的場景。
聽她這么說,鐘夜辰很是滿足,此刻的云初就像是個嬌俏的小娘子,在等待著他歸來,就算云初不提醒他也不會走太遠,這里荒山野嶺的,鐘夜辰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
當鐘夜辰走近了看那串腳印,果真是兔子的,而且巧的是十步開外有知肥碩的灰兔子正在蹦跶,鐘夜辰伸手敏捷,一個翻身在落地的時候,手里已經拎著兔子了,兔子還是一臉懵的看著鐘夜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它不過是出來透透氣,順便找點吃的,結果就成了人家的盤中餐了。
“這么快?你可真厲害!”云初看著鐘夜辰手里的大兔子,發自內心的贊賞著。
能聽到自己的女人的贊賞,鐘夜辰不是個不懂謙虛的人,但這次卻有些飄飄然了,腰板挺的更直了,“接下來要怎么辦?”
云初作勢要下車,鐘夜辰趕忙去攙扶,“慢著點。”
“都說了我沒那么嬌氣,下個馬車而已,你用不著這么謹慎小心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
“還以為怎樣?”鐘夜辰不明白云初的欲言又止。
云初想說的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身孕了呢,雖然這不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該想的,但畢竟流言滿天飛,傳成什么樣的都有,她也是聽見有人繪聲繪色的說她有了身孕如何如何,剛剛也是不經過腦子,隨便的想了起來,可被鐘夜辰這么一問,想到剛剛在馬車里他霸道的語氣,她便不敢亂說了,“沒什么,還以為我生病了呢!”
“女孩子家,小心點兒總沒壞處。”鐘夜辰不知打自己竟然也會為了一個人鞍前馬后,謹慎小心的伺候著,想想他晉城的那幾個兄弟,之前他還笑人家沒骨氣,如今他也沒了嘲笑人的資本,畢竟他甘之如飴。
“恩,知道了,接下來要把兔子殺掉,然后剝皮烤了吃!”云初故意把那場面說的很血腥,可鐘夜辰好像沒有察覺似的,微微點頭,“你告訴我怎么做,我來弄。”
也好,天太冷了,云初并不想動手,既然有人愿意效勞,那云初自然樂得自在了。
云初把步驟大致的說給鐘夜辰聽,但她也沒閑著,而是在附近撿了些干草和樹枝,留著待會兒生火用。
等到鐘夜辰把兔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云初那里的火已經生了起來,小丫頭蹲在那里一臉滿足的烤著火,云初把事先留好的木棍交給鐘夜辰,讓他把兔子穿在上面,當然在穿之前鐘夜辰用隨身的匕首把木棍削了個尖兒出來,這把削鐵如泥的利刃,今天又宰兔子又剝皮,如今還砍起了木頭,可偏頭一看,云初的小臉贏著火光,格外的動人。
鐘夜辰舍不得云初動手,云初全程只負責動動嘴指揮就好了,只是到了一定時候,她會從隨身的荷包里掏出一些香料來,找兩塊干凈的石頭研磨成粉末后倒在上面,鐘夜辰只是好奇的看著,只見她一會兒從荷包里掏出片葉子狀的東西,一會兒又掏出像樹根一樣的東西,鼓搗兩下撒在兔肉上。
不過還別說,等她一道道撒下來后,兔肉上果然散發著除了肉香之外的香氣,這香味讓一個肚子餓的咕咕叫的人聞了,簡直是種折磨,可兔肉還沒有烤好,怎么也要烤到外焦里嫩才能吃。
“你看我干什么,快轉下棍子,不然這面烤糊了,那面還沒熟呢!”云初不滿的嚷嚷道,這個男人總盯著自己瞧,雖然秀色可餐,可那還真能吃飽咋地?
過了半個時辰,兔肉烤的差不多了,這期間二人沒怎么說話,主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