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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鐵家對于云初的突然來訪也是很驚訝,不過在她說明來意后,二鐵一家還是很開心的,一口就答應下來,畢竟沒人跟錢過不去嘛,至于價錢就按照市面上的加錢定的,云初預定了五十塊豆腐,雖然不是很多,但也夠娘幾個吃了。
年貨準備的差不多了,吃的用的都有了,只是少了一副對聯,云初想想街面上賣的那些春聯,都是寫吉利話,而且那字也得也就一般般吧,不過對于鄉下人大多不識字,象征性的貼一幅而已,如此一來,她也就不覺得自己的字有些丟人現眼了。
家里的被褥多是新的,剛鋪蓋了沒幾天,也不用拆洗,至于衣服,幾個人都沒幾身,潘美鳳也在做完了香包后閑下來的日子就洗了,別人家還在茫茫碌碌,而云初娘幾個就只等著兩日后過春節了。
不過有些人卻見不得云初的日子過的舒坦了,就像楊喜蓮,她不愿意回家看方守財那張臉,她也不敢回家,生怕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自己獨自里的是個女娃,她坐立不安的一陣后,想著越往后月份越大,到時候再弄掉就傷身子,所以事不宜遲,還是要早早的解決了。
“帶娣,你爹呢?”楊喜蓮磨蹭了半天后回到家,發現方守財并不在,心zhong倒是安定了一些,可等了好一會兒,都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還不見人回來,楊喜蓮餓的難受,以往她會先吃,那個時候她是家里的老大,但現在就不行了,方守財心情不好,還說少惹他為妙。
方帶娣搖搖頭,“爹說難受想要出去轉轉,我也不知道去干啥了!”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楊喜蓮實在餓的難受,便自己先吃了,只是看著紅薯和稀粥,她的火氣沒來由的升了起來,“帶娣,我懷著身子呢,怎么就給我吃這個,去給我蒸碗雞蛋羹來,餓著我肚子里的弟弟,看你爹不打死你!”
方帶娣哭喪著臉道:“二娘,家里的雞蛋吃沒了,我昨天就跟爹說過了,如今大冬天的家里的母雞也不下蛋啊,就是打死我,我也給你弄不來啊,你還是讓爹去買買吧。”
“不吃了,這破飯我是一口也吃不下去!”楊喜蓮摔了筷子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錢錢錢,光吃不進,早晚不都得花光了啊,“錢呢?”
楊喜蓮本來想要看看錢匣子的碎銀子還有多少,可她打開一看,發現里面空空如也,前幾天還見到幾塊兒了呢,怎么也有個一兩多吧,怎么說沒就沒了呢,“帶娣,帶娣,你個死丫頭給我過來。”
方帶娣剛吃兩口飯,她也吃不下去,這個跟在運出那里吃的差太多了,那邊兒聽見楊喜蓮沒好氣的喊聲,她不情不愿的走了過去。
“二娘,你叫我啥事兒啊?”
“我的錢呢?”楊喜蓮大喊道,“說,是不是你把我的錢偷走了?你個死丫頭,好的不學竟然學會了偷雞摸狗了,快給我拿出來,不然我告訴你爹,讓他揍你!”
“二娘,你可別冤枉人,你的錢放在哪兒我不知道,再說了就算你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偷啊,你是不是放在別處忘了,還是好好找找吧。”方帶娣道。
“不可能,我就放在這個匣子里了,家里也沒外人進來,不是你偷的還能有誰,總不能是你…你爹到底干啥去了?”這個死鬼,匣子放在哪兒就他們倆知道,楊喜蓮覺得方帶娣的確沒膽子偷他們的錢,而且自己又沒拿,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一下午不見蹤影的方守財了。
“我真不知道啊,說不定爹是給你買雞蛋去了!”方帶娣道。
“真的?”楊喜蓮半信半疑的問道。
方帶娣只想要息事寧人,猛的點頭,“對,爹那么疼你,肯定是給你買雞蛋了。”
“行了,那你把粥和紅薯給我端進屋里來吧!”楊喜蓮心里稍稍高興了一些,不過想想見底的錢匣子,還是隱隱的有些擔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啊。
方帶娣聽話的小跑著去拿吃的了,她有種躲過一劫的感覺,如今她只希望他爹快點兒回來,然后再帶些雞蛋回來,這樣楊喜蓮也不會怎么刁難她了。
只可惜這一晚上方守財都沒有回來,楊喜蓮睡的跟死豬似的并沒有發現,她心里也不見得有多擔心方守財,不然早就發現了,還能不去找找。
第二天,天還沒徹底大亮呢,方帶娣和楊喜蓮就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
“誰這么煩人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帶娣快去看看是那個要死的?”楊喜蓮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而這時她才發現身邊空空的,并沒有方守財,難怪她覺得這一晚上睡的舒服呢,原來沒有方守財的呼嚕聲。
不過她現在還沒睡醒,有什么事兒等她睡醒了再說,于是她翻了個身,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方帶娣也沒睡醒,大冷的天,誰也不愿意從被窩出來,可沒辦法,她只能去開門。
因為睡覺的事后方守財沒有回來,所以方帶娣并沒有敢把門栓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