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啥?”方帶娣嚇得聲音都顫抖了,云初瘋了,當著這么多人,她連親爹都敢打,更別說自己了,為了不讓云初打著自己,她使勁兒的縮在了溫念祖的身后,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松開。
云初心中冷笑:就這副慫樣,還想跟她作對,她對方帶娣真是不屑一顧,云柔尚可以稱之為對手,可她就另當別論了。
見云初停下腳步,方帶娣不識相的又出言挑釁,“咋了,你做的出還怕人說嗎?”
云初的一顰一笑,依舊保持的很是得體,剛剛那個打人時毫不手軟的女子好似是她的孿生姐妹一般,只是臉蛋長得一樣而已。
“這句話也同樣是我想說的,方守財,你見我的臉毀了,就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跟你屋里那個女人想法設法的把我弄走,如今得知我的臉并無大礙,又想反悔不成,別忘了昨天可是有村長的見證,你當村長是可以由著你隨意戲耍的嗎?”云初故意將這個包袱推給了村長。
村長面沉如水,也覺得方守財太過勢力,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太看重了錢財而沒了人情味,既然昨天已經給他們當了見證,今天自然要為云初說幾句話了。
“守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昨天不是說的好好地嗎?咋能說反悔就反悔了呢,如今云初跟你已經沒有父女關系了,人家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不著的。”村長一開口,就順了云初的心意。
云初向他感激的投去了一眼,這個村長大叔還是很明事理,很公道的。
“這…不是…她…”方守財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就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完全是胡鬧,“那她也不能打我啊?”
云初不甘示弱的反問,“那我就應該站在那兒等著被你打?”
“村長,你看看,這丫頭多囂張!”方守財抓著一點兒小編子就希望把它發的天大,這樣好叫全村的人都知道是云初不對,是她有錯在先。
可大家都長著眼睛呢,再說了這也是別人的事兒,要不是村長站在這個位置上,他也懶得去管這些東西。
“還不是你自找的,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散了吧,大冷天的站在這兒干啥,屋里多暖和啊!”村長吆喝著大家散場,之后又低聲對方守財道:“這事兒說破了天去,也是你沒理,行了,趕緊家去吧,別在這兒胡鬧了,男子漢大丈夫,吐個吐沫就是個釘,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何況那白紙黑字都寫著呢。”
方守財不甘心啊,看著云初的臉,與其得不到她給帶來的銀子,不如徹底的讓她毀了呢,不過也只有想想的份了,畢竟他連云初的身子都靠近不了。
“念祖,你咋還不走?”村長見自家兒子像是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便出生提醒道。
溫念祖還在思考著云初剛剛看自己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哦,爹,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兒跟云初說。”
村長搖搖頭,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他對云初始終是放不下,可如今都已經是訂了親的人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就痛快的斷了吧,“以后再說,你娘還在家等你呢。”
云初也笑著相送,只不過那笑是對著村長的,“村長,您慢走啊。”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溫念祖一眼,其實云初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可看在溫念祖眼里,那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他先是不悅的皺眉,可云初已經轉過頭回屋去了,他的不滿,他的怨恨,云初都拋之于腦后。
于她而言,自己算什么?她以為自己是可以隨意戲耍的人嗎?
她覺得自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不可以。
他不甘心。
但,他一時又沒有什么法子,他覺得云初是在跟自己冷戰,畢竟他定親了,她一定是在惱恨自己。
一切都是他的自以為是,而云初,卻在為自己的新生活感到開心,昨天那兩個家伙雖然有些累,但屋內終于有了家的樣子,只是看著滿屋的桌椅板凳,云初又嘆了口氣,說不想欠人情,可還是欠了鐘夜辰的人情。
潘美鳳見云初如此,便湊過去,關切的問道:“累了就去歇著吧,昨天換了地方,你八成也沒睡好,再去睡一會兒,我做好了飯菜就叫你。”
她是如此的小心翼翼,跟云初說話總是不敢去看云初的眼睛,云初不得不檢討下自己是不是之前太兇了,她忽然覺得好笑,以前執著的事情,一旦想通了,就覺得實在是荒唐,她覺得有必要跟潘美鳳好好談談了。
“娘,我既然已經認了你這個娘,你就不用如此戰戰兢兢的面對我,以后就咱們娘三個好好生活便是了,我以前的確是怨恨你,不過現在都過去了,你也別對我這么客氣了,我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一上來就什么都不管了,我是你的閨女,該說就說,該罵就罵。”云初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