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江小姐啊,這事你可就別追問了,也不是你一個當女兒的能夠追問的啊......”金鳳嬸頗有夸張地叫了起來。
江筱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只是又看著吳婉珍,語氣微有點冷,“吳姐姐回答我的問題,你要知道這種事情很重要,決不能含糊過去。”
吳婉珍看了看她,又看向江六少,她希望江六少能夠說些什么,讓江筱別再問下去了也好。
可是江六少好像是默認了江筱處理這事,并沒有說話。
丘國偉嘴巴張了張正要說話,江筱一眼就掃了過來,“丘團長難道那一夜也在場?”
“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沒有發言權,這事只能吳姐姐自己說。”
“六少當真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么?”吳婉珍巴巴地看著江六少。
江六少垂眸沒有說話。
“吳姐姐,你不管我爸爸記不記得,只說你自己記得的事情就行了,那天晚上怎么了。”江筱聲音已經比剛才冷了不少。
吳婉珍本來是想著這么含糊說過去就行的,哪里想到江筱會巴著這事不放?
“那天晚上我遇到那些混混,之后是六少救了我,他拉著我利用了那些縱橫交錯很復雜的巷子,擺脫了那些人,我們兩個后來被雨困在了一間舊屋里,”吳婉珍想起那一天晚上,還是覺得心頭怦怦地跳。“那是冬天,晚上很冷,我當時的衣服已經被那些混混撕破了,六少就把他的衣服脫給我穿了,他當時就穿了一件白襯衫,把襯衫給了我之后他就沒有衣服了......”
江筱:“.......”
她斜了父親一眼。
白襯衫啊爸爸!
您是白襯衫王子吧!
當年的六少一件白襯衫那是迷倒了多少姑娘的心啊。
江六少聽著吳婉珍的話,腦海里好像有什么影像閃過,眉就皺了起來。
他也看向江筱。
江筱看著他這個眼神,心里就是一跳。
不是吧?
她爸爸這是想起來了?
還真的有這回事?
“不過就是借了件襯衫給你穿而已。”
江筱心思急轉,但卻沒有猶豫地說了出來,“我爸爸心善,要真是這么救了你,也一定知道非禮勿視,吳姐姐以后要是還想再提起這件事情,還請把態度神情和語氣端正了,實話實說就行,像剛才那樣含含糊糊似是而非,會壞了吳姐姐和我爸爸的名譽的。”
金鳳嬸子眉一跳。
“江小姐,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啊,姑娘家的三更半夜跟一個男人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又穿了他的衣服,這就等同于......”
“等同什么?”
江筱語氣一冷,微微瞇著眼睛看向她,“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暫且另說,就說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一般有正義感的都會出手相助,看到姑娘家衣服破了,把自己的衣服借給她穿一下怎么了?難道借穿一件衣服就跟睡過一樣?”
“你,這......”
怎么能夠說得這么直白啊?
金鳳嬸都嚇了一跳。
吳婉珍的臉也是一紅。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如果這樣,那如果遇到的是已婚的男子呢?只怕不能救,得眼睜睜看那姑娘被欺辱了算了,要不然還得救出麻煩來,就此得跟這姑娘負責了,那家里的妻子還得離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