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早就已經去世了,不過州的這些人自然還對她有印象。
與老夫人有點兒相似,又是姓江,就有無聊的人這么猜測了。
江家一直以來都是D州人最喜歡八卦的啊。
江老太爺聽了這一句話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自己一輩子有沒有干過什么事情他自己能不知道嗎?他和夫人一輩子相濡以沫,根本就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關系,夫人也是一樣的,年少夫妻,再沒有跟別人有過糾葛,現在說有別的人長得像她,還如此胡亂猜測,當真是可惡。
但是江老太爺當然也不會因為這么一句話就在這里大發雷霆。
他淡淡地說:“要是我能有多個女兒那倒真是造化,當年就不會因為兒子兒媳出事,孫兒失蹤而差些崩潰了。”
只這么一句話,就讓人一下子覺得那個猜測太過可笑了。
是啊,江家大房這么多年來不就是因為沒有人而一直顯得孤苦可憐嗎?
若是江老太爺還有一個女兒,當年兒子兒媳婦死了之后,孫子又出事失蹤了之后,怎么著也得把女兒帶回來了吧,可是老太爺那些年幾乎是要病死了,心里也因為這些事消沉無比,身邊也沒有一個人守著。
倒是讓江家的另外幾房把持了江家。
要是他當真還有女兒,何至于落到那樣的地步?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趕緊說道:“老太爺說的是,都是外面這些人吃飽了撐的胡說八道。”
江老太爺對江筱招了招手,“來,丫頭,扶著太爺爺。”
“是,太爺爺您看著腳下。”
這之后肯定再沒有人如此猜測了。
也不知道這樣的傳言到底是怎么來的。
他們一進了門,便看到燈火輝煌,衣香鬢影,酒氣香濃,處處有人輕聲交談,說說笑笑。
看來這一次的晚宴還真的是來人不少。
“王家是跟國外的人學的,食物都備下了,放在一旁由人自取,酒也拿出來了不少。”江六少說道:“王家是做酒業的,不僅有自家的酒廠,還有一些國外購進的洋酒,生意做得不小,但是洋酒現在生意還鋪不開,也就是在D州這邊銷一些,我估計他辦這么一個晚宴,請了江麗婉他們過來,也有一個目的。”
“這一次查了江麗婉才知道,她的兩個女兒在平州吃得開,跟各個達官貴人們的妻女關系都很好,所以,王家應該有想請她們幫忙在平州那邊開拓商路的目的吧。”
所以,江麗婉這一次也把兩個女兒都帶來了。
江筱看著六少,說道:“爸爸,江麗婉的女兒,那不是都還比你小的?”
她這么說,是拿江麗婉當是江家接濟過的那個江麗婉來說的。
既然是她奶奶的干妹妹,應該比她奶奶小吧,結婚也晚一些,女兒自然是要比江六少年輕了。
江六少已經看到了一個正朝他們走過來的女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應該就是。”
江筱和江老太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