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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更

  江源達為什么會拉肚子?

  事情要倒回去幾個小時前。◢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兩個從市場買完排骨歸來的女孩,進屋先著急忙慌的打開電視,得抓緊時間做飯啊,不能看,但是能大聲播放,聽著聲一起結伴做飯。

  王家的客廳里傳出…

  紫薇在哭訴道:“她說,你們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都沒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爾康極其激動的商求:“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和她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我答應你,今后只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廚房里的沈洛洛,一邊咣咣切著蔥姜蒜,一邊皺鼻子罵道:“那個皇太后死老太婆,總想把晴兒塞給爾康,臭不要臉。”

  王爽拿著調料盒子,一樣拿點,正往鍋里扔,聞言,生氣啊:“就是,就屬那老太太幺蛾子最多,我現在最膈應皇阿瑪,他更不要臉,一見香妃就淌哈喇子。”

  說完,忘記最后一格的調料放沒放了,又抓了一顆扔進鍋里。

  沈洛洛切好回身:“小爽,你這放的都是什么啊?認識嗎?”

  “不認識,但我家調料都放在一起,我看我媽好像就這么操作的,每次她都挨排抓。”

  “噢噢,那就好,也是,只放蔥姜蒜,顯得咱多沒水平。”

  王爽蓋上鍋蓋,感覺自己牛掰壞了,小腰一插道:“哈哈哈哈,這回,讓江男見識見識咱倆的手藝。”

  而那十個隔斷的調味盒里,最后一格、正是巴豆。

  可想而知,江源達此時得是什么情況。

  他為了不白瞎孩子們的好心,知道人有病不能矯情,得嘴壯實一些,還把湯全給喝了。

  所以江男也就才離開半個小時左右,市醫院六樓某房間的燈又全部打開,燈火通明。

  任子滔光著腳丫子站在地上,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叔,沒事兒,真沒事兒,啊?”

  男孩子舉著便盆,說實在的,忽然來這么一下,他也有點麻爪。

  沒啥事兒啊?都快要臊死江源達了。

  他就感覺先是肚子咕嚕咕嚕響,結果還沒等爬起身,一個屁的功夫就這樣了,拉肚子,拉水。

  床單,被子上,嘣的滿哪都是,而且有又要來下一輪的跡象。

  “快點兒,不行,哎呦,臥槽…”

  江源達嘴里全是諸如此類的感嘆詞,其他的,也不好意思說了。

  直折騰到凌晨兩點多快三點,病房里干脆沒有好味兒。

  江源達是整個人光著,躺在陪護床上,下身搭著茉莉花圖案的小花被,他一臉生無可戀的用手捂住額頭,閉著眼睛。

  而他以前睡的那張床,現在只剩被里子啦,以及一個軍綠色的裸褥子。

  再看衛生間的地上,大大小小四個洗臉盆里,全被堆滿了,有床單被罩,有江源達換下的病號服、褲衩。

  任子滔看著四個洗臉盆,抿了抿唇,這都不是洗的事了。

  他拿出床單扔在浴頭下面,又往床單上倒了小半袋洗衣粉,打開浴頭對著沖,如法炮制,接下來換被罩,一樣一樣的沖刷。

  等沖的差不多了,他甩動手上的水珠進屋,一進屋就發現江叔搭在額上的手動了動。

  “叔,咋還沒睡呢?”

  江源達不想說話。

  之前江男在救護車說他:“您可真是”,江源達沒覺得咋地,但是這一刻真后悔了。

  他為什么要推那個破車?弄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弄的子滔得給他接屎接尿換床單被罩。

  任子滔翻完衣柜后,走上前,彎下腰蹲在床邊說道:

  “叔,我們小時候也經常拉肚子,人有三急,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們從哇哇墜地那天起,父母就要給我們換這些,一天換好多遍,一換就要好幾年。

  只是咱家男男是個女孩子,那我倆關系好,我來代勞,我又從戴紅領巾開始,就在您眼么前長大,對不對?”

  江源達放下擋在臉上的胳膊,看著蹲在床邊的小伙子:“我…唉!”

  這回任子滔笑出聲,抖了抖手上的新褲衩:“來,咱穿上吧,穿上睡覺,啥也別想。”

  “來,我自己來,你去把窗簾拉開,把門也敞開,這屋里的味兒啊。”

  任子滔幫江源達穿上褲衩后,起身照做。

  江源達忽然喊他道:“子滔?”

  “嗯?”

  江源達咽下到嘴邊的話,改成:“沒什么,不行別洗了,都扔了吧,你也早點睡。”

  “好。”任子滔笑了笑,將病房燈關掉。

  他又去了外間,坐在小板凳上,這回沖洗的差不多了,得雙手搓起來,最好再把今晚江叔拉肚子這些痕跡都去掉。

  任子滔猜,江叔沒說出口的話,或許就是別讓男男知道。

  也是,要不然江叔會更害臊,男男也會心理有負擔。

  對,就是這樣。

  看來一會兒天亮就得出去出一趟,先去護士臺問問,有沒有空氣清新劑,要是沒有,得到大門口找找,看看哪家小賣店開門了,有沒有賣的,沒有清新劑,哪怕是偽劣香水也好。

  再看江家那面。

  早上六點多鐘,江男戀戀不舍的就從她溫暖的大床上爬起來了,嘴里塞著牙刷時,她還直打瞌睡不睜眼。

  蘇玉芹端著一杯豆漿站在客廳里,看女兒像腳底沒跟飄著走,心疼了,以為是因為跑那駕校的事兒,累著了。

  她就不明白了,你說一個女孩子,才十七歲,還念高中呢,這么折騰好嗎?

  別人家的孩子也沒這樣啊,特別的都讓她女兒遇見了,真是啥人找啥人玩,越一起玩干的越大。

  唉,蘇玉芹總覺得這么折騰,不是有福氣的表現。

  她甚至認為,一個女人,好命不是多能掙錢,而是將來有個特別好的工作,能接觸的都是有文化有素質的人。

  坐在辦公室里,國家養著,到月就拿錢,然后趕明再找一個知疼知熱,婆婆家條件中等以上的,公婆是講理的人,丈夫是一心一意對你的,這樣才叫好命。

  “男男吶,我說?”

  “媽,你快別說了,你那眼神都出賣你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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