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又盯著電腦,校對計劃書,一條一條的,看的她這個舍不得,要是這份創業計劃自己能做起了該多好。◢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不行啊,唉,太忙,她重生回來五個月,也沒覺得干啥啊,每天卻忙的腳打后腦勺。
江男伸了伸懶腰,打給劉澈道:“喂,我弄完了,你給我傳真號吧,明天我直接找地兒傳過去。”
劉澈剛和航模協會的一幫小子玩完回家,聞言看了眼石英鐘,立馬將擦汗的毛巾扔床上:“這樣,男男,我現在有點事,可能得快十二點能到,你晚點睡行嗎?我去取。”
“這么著急?”
江男有一點為難,一會兒她媽和她姑就回來了,大半夜的,能讓她下樓嗎?
想了想:“行吧,不過你別往我家打電話啊,震我手機就行,我能看見。”
“好。”
劉澈掛斷電話就沖進了洗漱間,三下兩下就脫的剩下一身黝黑的腱子肉。
他站在噴頭下面,頭頂洗發香波,被泡沫弄的都睜不開眼睛了,一邊還高聲唱歌:
喜歡上人家就死纏著不放,那是十七八歲才做的事;
襯衫的紐扣要故意松開幾個,露一點胸膛才叫男子漢;
總以為自己已經長大,抽煙的樣子要故作瀟灑;
總以為地球就踩在腳下,年紀輕輕要浪跡天涯。
噢年輕時代,年輕時代,有一點天真有一點呆…
浴室門打開,劉澈猛一仰頭,甩的鏡子、墻壁上滿是水珠子。
兩手一擼臉上的水,他還跟著音樂節拍,趿拉著拖鞋、顛著兒身體唱最后一句,而且到了大鏡子前,裸著身體擺出比槍手勢:“年輕時代,年輕時代,有一點瘋狂有一點帥!”
捂著心口,演中槍了,靠在潮乎乎的墻壁上。
表演結束,他呼嚕嚕刷牙,沖著鏡子傻樂。
擦香香,挑衣裳。
晚上十一點五十六分,江男就穿件碎花睡衣連衣裙,頭發都沒梳就下樓了。
她下樓就傻了,將計劃書擋住半張臉,擋住情不自禁的“我的媽呀”。
劉澈是一身襯衣、西褲,不同以往的打扮。
他懷抱一大束粉色玫瑰花,一邊張開雙臂笑著,一邊對由遠及近走過來的江男說道:“本來想明天來著。”
江男站定接過玫瑰花:“我都沒把那當回事,你們這都干嘛啊?”說完,也笑的只見牙箍不見眼了。
年輕真好,年輕還能把生日當回事,當個很重要的日子過。
“江男。”
“嗯?”
劉澈看手表:“十、九、八、七,你認真看我。”
“呵呵,好。”
劉澈抬眼和江男對視,又一把拽過江男的手:“十七歲,生日快樂。”
江男感覺手腕一涼,低頭一瞧。
江阿姨是從心里往外地問道:“你爸媽知道你花這么多錢送別人禮物嗎?”
可見江男做下病了,在林雅萍那留下的后遺癥。
“哈?”
劉澈咧著嘴,似乎在笑,又似被江男這沒頭沒腦的話搞的一愣。
江男還在低頭看歐米伽手表,邊看邊說道:“是不是太貴了,畢竟你們還沒上班,才高中畢業,這要是讓家里知道了,不好吧?”
這回劉澈聽懂了。
他舔了下下唇,隨后想了想,又笑出了聲:“江男。”
“嗯?”
“你這人,真是,挺好的事,磕兒都讓你嘮散了。”
江男被說的不好意思了,感覺自己挺大個人,還沒個孩子大氣。
只能抱著玫瑰花,眨動著眼睛看劉澈,腳底下也不閑著,還踢了踢地面,難得露出了傻氣:“謝謝,我很喜歡。”
這回劉澈干脆握拳放在唇邊,爆笑出聲。
“你笑什么呀?”
“笑你傻。”
“你才傻。”
“就是想笑你。”
“討厭。”
江男嬌喝完,憋了幾秒后,自己也看著劉澈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嗝…”
劉澈都不給女孩笑完的機會,一把扯過拉著江男的胳膊:“來,跟我來。”
“干什么呀,還有節目?”
“到了就知道了。”
江男一路被拉著小跑,一路不停地問:“不會還有禮物吧,收到手軟?可我,你看,我穿睡裙呢,還有什么…”
她不問了,也不磨嘰了,因為她離老遠就看到了地上的小飛機。
劉澈撒開江男跑走,扭頭喊道:“看著。”
江男雙手抱著鮮花站在原地,猛點頭。
兩分鐘后,一架一米多長的航模慢慢起飛了,紅色的機身像一團在地面上升成的焰火。
江男伸出食指指著飛機,她從飛機慢慢騰空那一刻,就驚喜的又叫又跳:“噯噯,飛了飛了,真的飛了!”
劉澈一直仰頭盯著飛機,嘴邊帶笑淡定的操作,說道:
“我讓它和你打個招呼,就說:江男,你好。”
話落,飛機真的就一點頭。
男孩子繼續朗聲說道:“來個轉彎,等著,讓它在你的頭頂上飛。”
江男高興的啊:“好,太好了。”
飛機過來了,江男將玫瑰花趕緊放在地上,手舞足蹈的的仰頭看飛機,還直嚷嚷:“劉澈,劉澈你讓小紅在我頭頂上多飛一會兒唄。”
滿天的星光下,一架紅色的小飛機,給女孩子逗的啊,兩手交握,還時不時給“小紅”鼓掌。
而男孩子,也不像剛才那樣只專注的遙控飛機。
劉澈的目光落在女孩碎花睡裙上,落在女孩高興的笑容上,他眼里的星光點點,比天上的還多。
正所謂喜歡這種東西,捂住嘴巴,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
“看好了,我再讓它給你打個滾,討個喜(媳)。”
江男卻好奇地、很破壞氣氛的問:“這是動力產生的吧?”
“對。”技術男劉澈也跟著上線:
“動力產生推重比,不過這架,它是螺旋槳產生的拉力達到一定數值,就能飛起了。
翻滾、轉彎、繞圈、直飛,這兩年我只做了兩架,這架叫…”
江男疑惑:“叫什么?”
“喜歡是靠近你。”
江男擺手嫌棄:“這么長的名字,不如小紅,”又問:“那另一架呢?”
“另一架是藍色帶紅色杠的機身,叫:愛是離不開。”
“啊哈哈哈,才發現,劉澈你好酸啊。”
好吧,劉澈也跟著仰頭看飛機笑了起來,酸嗎?
其實他情話就這么兩句,還沒有對人說過呢。
此時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