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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善后

  服務生一看,見血了,按了警鈴。

  一時間,四層樓的帝豪,從一樓到四樓的內保們,腰間的對講機全部閃了紅燈。

  對,是干脆叫了內保。

  畢竟保安是給外人看的,只負責維持秩序巡邏和金屬門檢查管制刀具,解決不了什么問題。

  而內保才能直接集結人手,第一時間武力壓制客人給扔出門外,隨后抓一個把賬結完,再報警,交給警察處理。

  這都是帝豪的常規處理方式。

  當初老板劉恒在設定這一套的時候,就一個目的:喝高了的人容易打架,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給他們請出去,時間越快越好,不要影響我們生意,其他,都和我們無關。

  所以,軍人出身的劉恒,給帝豪選的內保,并不是面向社會招聘,而是招收的退伍兵。

  只看,不到兩分鐘時間,二十個一身黑衣的小伙子,迅速集結在紫荊包間門口。

  他們并沒有多說話,怕吵吵嚷嚷影響附近包房客人。

  他們只不過是兩個人一組,極快地壓制住屋里所有的男性,臉上的表情也帶出狠厲,意思很明顯:敢跑我們帝豪來鬧事,再順便喝令驚叫的女人們:“閉嘴!”

  然后大老李先被兩個黑衣人架出來了,緊隨其后是江源達的三個朋友。

  再之后才是一臉血的老姜,他是一只胳膊被人架著往外“請,”一邊接過服務生遞過的白毛巾,捂在腦門上。

  此時,劉澈正帶著過來報信的服務生,從休息間匆匆往這面趕。

  劉澈就覺得今天有點倒霉啊。

  按理他平常不來帝豪,上學時期嘛,他哥也不攀比他這事。

  可現在不是高考完了,非說讓他今天來對對賬,就這么的,才過來的,碰上了。

  另外,其實他也挺忙。

  他和任子滔一樣,剛高考完,親戚一大堆,接電話匯報都接不過來,還有同學朋友聚會呢,等等各種事情。

  回休息間,就接幾個電話的功夫,到底遇上了,轉頭就打起來了,這算什么事。

  劉澈剛拐過彎,就看到走廊盡頭那端,江源達和蘇玉芹也被內保壓出來了。

  他徹底惱火,這火氣都不知道該跟誰撒了,大步流星迎過來的同時,急赤白臉道:“松開,通通撒開!”

  被嚇的不輕的蘇玉芹,她一邊攙扶楊麗紅,一邊那心啊,就感覺瞬間落了底,人也徹底清醒,對江源達小聲說:“這孩子是這的小老板。”

  江源達的幾個朋友一聽,回眸看向蘇玉芹,發現嫂子那表情好像是真認識,立刻心里松口氣。

  認識人好啊,不用報警,要不然等會KTV一報警,他們還得去趟派出所,一問工作單位什么的,那就麻煩了。

  關鍵你看看這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真怕壓到門外再揍他們一頓,而就算挨頓揍,都沒處說理,跟這開歌廳的,一般人整不起,那都是有背景的。

  可江源達臉色卻一變,他那顆心倒提起來了。

  正好劉澈也走了過來,

  劉澈先對內保們喝令:“散了,告訴賬劃我那,不要報警,再讓店里的車跑一趟,”指向老姜:“送他去醫院。”

  都說完了,劉澈才看向江源達和蘇玉芹道:“叔叔阿姨,不好意思啊,誤會,我們的錯,我在休息室接我奶奶電話來著,就沒過來敬你們酒,這事搞的,抱歉。”

  蘇玉芹先搶的話:“不行,可不行,我去結賬,孩子,該多少錢就多少錢。”說完,她先往樓梯走,就怕慢一拍買不了單似的。

  楊麗紅是看了眼丈夫那血呼啦的腦袋后,她呵笑了一聲,她一點都沒后悔剛才揮酒瓶子。

  而且整個人,似乎酒醒了,各個方面也都清醒了,她目前想法兩條路:

  說了就說了,要么老姜你忍,和她以前一樣。

  要么離婚,她像蘇玉芹一樣。

  反正老姜要是再敢動她一個手指頭,那下次就動菜刀剁了他那敢扇她巴掌的手。

  楊麗紅意味深長笑完,她沒等老姜惱羞成怒要接著不依不饒時,她就跟在蘇玉芹后面也下了樓。

  就這樣,兩個女人,在第一時間先閃人了。

  而江源達這面是,一面指揮囑咐,還使眼色道:

  “咱們可別在這吵吵把火了,姜大哥,啊?

  這我閨女同學家的買賣,好吧?

  你們,李哥你們幾個都跟著車,先陪姜哥去醫院,我隨后就到。”

  又一面把住劉澈胳膊,一副要借一步說話的架勢。

  然而劉澈沒給江源達說悄悄話的機會,他大大方方笑道:

  “叔叔,您快跟這幾位叔叔也去醫院吧,真的,沒啥事。

  我們就做這買賣的,每天見著,都很正常。

  男男還在外地玩,上學期,她學的挺苦挺累的,我這高考完算是解脫了,她呢,下學期還得接著來。

  那就讓她在外面好好玩吧,有些事情沒必要告訴她。

  再說主要是您朋友喝多吵起來了,這事和您、和阿姨也沒關系不是?”

  得,劉澈直接裝作沒看見江源達那襯衣上,是被蘇玉芹兜頭揚下的酒,直接把這事定性為“朋友鬧事”,還三兩句告白江源達:您放心,我啥也不知道,我不但不會告訴江男,還擱這勸您也別說呢。

  江源達松了口氣,拍了拍劉澈的胳膊:“好,今天不好意思了啊孩子,叔叔謝謝你了。”

  就這樣,本該是吃晚飯的時間,幾個大老爺們卻坐在人民醫院的病房里。

  江源達看了眼老姜,越想越生氣,他氣哼哼地去了走廊,掏出手機就撥號。

  香格里拉房間里的蘇玉芹,她擰眉看著來電,接也不是,不接也…:“喂,你咋有我號?”

  “我一直跟著你來著,你辦完電話卡,我就過去問號碼了。”

  “你有病啊,跟蹤狂。”

  “蘇玉芹同志,你看看,作吧,直接干躺下一個,打開瓢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香格里拉呢,趕緊給我回家,別在那蹭免費房間啊,要不然我找你去!

  還有,那姜大哥都開始有吐的反應了,等會兒就得做腦CT,嫂子呢,她和你在一起沒?

  老姜是她丈夫,這時候是不是得來一趟,你倆怎么能結完賬轉頭就走呢?”

  蘇玉芹咬牙切齒,怎么在哪,他都能知道,不是離婚了?還給不給條活路了:“你少跟我耍無賴,江源達,你要是敢找上門,我也給你干開瓢!”

  說完,她就掛了,看向正和律師談話的楊麗紅。

  楊麗紅拿出好幾張皺皺巴巴的紙,能看出來,那上面的字跡,似乎曾經還被淚泡過。

  楊麗紅極其冷靜地咨詢道:“律師,這都是他以前給我寫的保證書,我倆要是離婚,能不能當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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