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浩然正氣,剛剛卸任學生會主席職責的任子滔出現。
他的身后,跟著高三清北班剛剛還在操場上打球的男生們,以及宿舍樓里看到他一臉焦急往對面兒跑,也好奇納悶跟著跑過來看熱鬧的高三其他班男生。
任子滔一出現,外圍鬧哄哄的,甭管是高二還是高三生都停了手。
任子滔掃了眼他班楊菲菲、也就是高中部校花,看來這是認識挨揍那女孩兒啊,來撐場子的?
他微皺著眉:“都干什么呢?給我住手!”
羅江在心里極快吐槽:都干仗呢唄,但是趕緊幫著維持秩序嚷嚷道:“全都給我停下!靠邊站靠邊站!”
外面的,知道任子滔來了,真都給讓開了,但是班級里面還打的熱火朝天呢,尤其是江男和付俊澤這面兒,那是重災區。
江男揮舞腰帶揮舞一腦門汗,付俊澤和馮瀟倆人抱著椅子還在對踹中,再加上高三那面兒五六個真上手幫忙的,高二這面郭凱他們也抱腦袋揮拳頭打紅了眼。
總之,誰來也不好使啊。
任子滔一擠進教室就緊縮兩眉,他盯著站在桌子上的江男,眼神在搜尋受沒受傷,嘴上又喊了一遍:“都給我住手,聽沒聽見?!”
沒好使,他回頭瞅了一眼,后面那些看熱鬧的立刻進來拉架:“都別打了別打啦,臥槽,你特么打誰呢,瞅著點兒。”
羅江在拉架時,不得不胡嚕了一把程緯凡的腦袋,不給一巴掌不行了,那拉著還往上沖呢:“讓你別上了,聽沒聽見,虎啊?我是你學長!”
就這么眨眼的功夫,由于再加上拉架的沖了進來,高二尖刀班里的人越來越多。
馮瀟呸的一聲吐了口嘴里的血水,他那嘴角都被凳子腳打青了,現在他恨的也不是江男了,而是指著被拉開的付俊澤罵道:“你特么給老子等著,C你個嗎的!”
“草擬嗎!草泥馬!”付俊澤立馬不干了,誰敢罵他媽?
兩個大男生架住付俊澤愣是差點兒脫了手,他被拖著往后撤還緊著蹬腿,到底手上抓住了鉛筆盒就扔了過去。
“臥槽的!”馮瀟也不干了,他又要往上沖。
結果江男這面兒倒出手,誰也沒想到,一個女孩兒能兩個大踏步踩著桌子似飛過來般,同時飛過來的還有甩動間帶著風聲的褲腰帶:“我讓你敢罵付俊澤!”
一腰帶甩過來的時候,大家都愣住了,緊接著又是一個腰帶抽過來:“我讓你敢嘴巴不干不凈!”
任子滔上前一把揪住,那腰帶震的他手心疼,他仰頭喝道:“江男?能不能聽話?我問你能不能!”
打紅眼了的江男,她很想說你給勞資閉嘴,不能,可任子滔已經不瞅她了,連停頓都沒有,直接指著馮瀟的鼻子極快道:
“江男是我妹妹,怎么一回事兒我現在也知道了,現在,馬上、趁著校長沒來之前,全部給我散了!各回各班!誰特嗎今天再沒完沒了,就是跟我任子滔過不去!”
妹妹?
門外的楊菲菲驚愕地瞪大眼睛,她怎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食堂女孩兒?可是聽說看起來很老實…
妹妹?
馮瀟幾人也看向江男,尤其是馮瀟,他剛才挨了一鞭子,掃了眼江男后,和任子滔對視,又看向劉澈幾人,心想,今兒任子滔都飚臟話了哈,真是稀奇事兒了,行。
馮瀟咽了咽吐沫,喘著累的不行的粗氣不甘道:
“好,現在先不說,咱都等晚上放學再說,一幫小B崽子。
也行,任子滔,既然是你妹妹,既然劉澈你們幾個也站出來出面兒了,那我就賣你們這個面子,我…”
馮瀟話還沒說完呢,劉澈猛的對準他肚子上去就是一腳:“你特么賣誰面子?你也配?!”
完了,完了就更亂套了…
桌子伴著椅子倒了一片,很多人躺在地上、摔倒在桌子上的,身上還有搖搖欲墜最終掉落砸下來的書本。
江男站在桌子上,她都有些傻眼靠邊兒站了。
她甚至有點兒沒鬧懂,怎么高三生和高三生打起來了,還在高二班,在劉澈出手那一刻。
外面剛才很多看熱鬧的,這一刻,源源不斷涌進來也都變成了參與者,足球不要了,清北班跟過來的也往上沖,倒是高二尖刀班沒出完這口氣的,成了替補選手,插不上手,只能插腳。
為什么會突然動手?
因為從聽到信兒后,劉澈就一路領先任子滔跑過來,他從出現就一直沒說話,他一直在觀察江男。
當看到江男褲腰帶甩的舞舞生風那一瞬,他知道不能善了了,那不能善了怎么辦?都攪合一起,來吧!
劉澈騎在按倒在地的馮瀟身上,不停地揮動拳頭,他藏在脖子里的玉佩此刻掉了出來,那觀音像被燈光晃的極其耀眼。
而捂著下半身落后幾步的劉柳也終于趕到了,他擠進來一看,羅江居然還能像傻了似的要接著拉架呢,而任子滔更笨蛋,居然是臉色青白交加還站在那呢。
劉柳扯嗓門喊道:“子滔?法不責眾!我不信校長舍得開除你!”
這一嗓子提醒,任子滔如夢初醒。
他已經不知道誰是敵是友了,只知道凡是過去敢和劉澈撕吧的,他就跳起來往上撲。
從小到大,一向靠智取的任子滔,他揮動拳頭打了人生里的第一架。
教室里,在任子滔也加入那一瞬,徹底亂了套。
樓下都能聽到樓上咣咣的,樓下高一的也不管快上晚自習了,他們也往上跑。
似乎還有人不嫌亂地,滿走廊通知,就差敲鑼打鼓了,喊道:“同學們,不好啦,任子滔在打架呢,快來看啊!”
是啊,這么大的場面,正副校長來了,教導主任也不能錯過啊,各班班主任來了。
鐘雨芹的高跟鞋跑的噠噠響,她邊跑還邊急著沖校長告狀道:“我們班同學一定挨欺負了,憑什么啊他們高三的?打上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