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仙沒有多耽誤時間,將那幅畫毀了之后就再次去了醫院。
賈富貴又陷入昏迷之中,賈太太正在細心的照顧她,看到沈臨仙進來,還很是吃驚:“沈小姐,有什么事嗎?”
沈臨仙拿出玉瓶來對賈太太晃了晃,幾步走到賈富貴的病床前,將玉瓶的蓋子打開,把瓶口對準賈富貴鼻端。
就見一股白氣飄出來,直接進了賈富貴的身體里。
賈太太捂著嘴,以防驚叫出聲。
沈臨仙把玉瓶再次裝好,回頭對賈太太一笑:“那幅畫已經毀了,這是從畫上得來的一些元氣,還有那精怪留下來的一些靈氣,現在叫賈先生得了去,只怕他過不了一會兒就能醒過來,往后,他的身體會越來越壯實,不出幾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嗎?”賈太太喜極而泣:“謝謝您,真是太感謝您了。”
她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直說了好幾聲謝謝,又拿出錢來要給沈臨仙。
沈臨仙沒有要,而是問賈太太:“我聽說貴公子明年要考高中,您想尋個家教幫著貴公子提高一下成績,是有這么回事嗎?”
賈太太笑了笑:“是啊,你是聽小戚說的吧。”
沈臨仙點頭:“正好,我有事想請您幫忙。”
賈太太有些受寵若驚,趕緊道:“您說,您說,我們絕對幫。”
沈臨仙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家二哥因為一個女人和我媽吵了幾句,我媽一氣之下就斷了他的經濟支援,也不準叫我們兄妹給他錢花,我們不敢不尊母命,又怕二哥生活太過窘迫,就想托您請我二哥做令公子的家教,您放心,我二哥可是我們省的高考狀元,如今又讀影視學院,學習上頭不成問題。”
“影視學院?”賈太太一聽一陣驚喜:“真是…真是不知道叫我說什么好了,沈小姐大約還不知道吧,我家那個小子就喜歡演戲,一直吵著要考電影學院,我們這不正想找個人輔導一下,給他開開表演課什么的,您這提議,真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這事啊,不是您托付我們了,反倒是我們該托付您。”
沈臨仙一聽放了心:“那這件事情就拜托您了,還請您務必早些請我二哥。”
賈太太鄭重點頭:“你放心吧。”
沈臨仙又和賈太太說了幾句話,眼看著賈富貴要醒,這才起身告辭。
從醫院出來,沈臨仙輕松一口氣。
她一直在叫平流調查董紗紗,自然也知道這幾天沈建國的日子并不好過。
沈建國自從和董紗紗談對象以后,花錢就一直如流水一般,原來有家里的支持,再加上沈臨仙也時不時的給他點錢,他自然沒有后顧之憂。
可季芹現在生氣了,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他手頭上又沒存什么錢,一下子日子就難過起來,據平流所說,昨天晚上沈建國都到了借錢打飯的地步了。
沈臨仙雖然也生氣沈建國和季芹吵架,還給董紗紗那樣的人迷的神魂顛倒的,可到底這是她二哥,她可不忍心叫沈建國忍饑挨餓,可她又不能出面給沈建國送錢,就只好迂回的托付賈太太關照一二了。
賈富貴和他的太太都是厚道人,為人都挺善良的,想來,他家的兒子性格也差不了多少,沈建國去他家做家教,日子應該能好過一點。
而且,有沈臨仙救助賈富貴的恩情,想來,賈太太給沈建國的報酬一定不低,仗著這份補課得來的工資,沈建國應該能撐得下去。
至于說董紗紗…
那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只怕董紗紗看到沈建國都要打工過活的時候,應該離兩個人分手也不遠了。
沈臨仙想著,如果沈建國知道董紗紗的真面目之后會有多傷心失望,只怕,會對他有很大的打擊,以后的感情上頭應該也會多疑吧。
不過,這些沈臨仙都顧不上了,董紗紗那樣的人,她是絕不容許進沈家門的。
那就是個惹禍精,晦氣的來源,誰沾上誰倒霉。
沈臨仙替沈建國操心的時候,沈建國的日子越并不好過。
沈建國昨天晚上才發現身上沒錢了,一分錢都沒有了。
他想了想,按理說前幾天就是家里給他生活費的日子了,可是,他為了董紗紗硬氣了一回,結果,就是再沒有拿到生活費,身上的錢也花光了。
沈建國原先想跟沈臨仙或者沈衛國借點錢,可他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打消了。
季芹可是真生氣了,依著沈建國對季芹的了解,她一定會把所有的親戚都叮囑到,誰都不許給他錢。
不說沈臨仙和沈衛國,只怕王國華那里都借不到錢。
沈建國餓的肚子咕咕叫,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借了同宿舍同學幾塊錢買了飯吃。
他這邊才吃過晚飯,就接到董紗紗打來的電話。
沈建國就先把缺錢的事情放到一旁,下樓去見董紗紗。
董紗紗就在離男生宿舍樓不遠的一棵樹下站著,看到沈建國,董紗紗臉上帶著明媚又溫柔的笑對他招手。
看到董紗紗的笑,沈建國覺得通體舒暢,原先發愁的事情也放下了。
董紗紗等到沈建國過來,就挽了他的胳膊笑道:“建國,我聽同學說最近有部新電影上映,聽說可好看了,我們去看看吧。”
沈建國原先還在笑,一聽這話就滿臉為難起來:“紗紗…那個,改天再去吧。”
他一個大男人,實在說不出沒錢,請不起女朋友看電影的話,只好含糊其辭了。
董紗紗滿臉疑惑,又有些失望:“你…有什么事嗎?”
她笑了笑:“沒關系,改天看也一樣。”
沈建國點頭:“等過兩天吧,過兩天我再請你看電影。”
董紗紗點頭,不過臉上的笑沒有那么明媚了:“好。”
她挽著沈建國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話,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前邊有一家熱飲店,董紗紗就拽著沈建國過去:“我們喝杯熱飲吧,天氣冷,暖暖身子。”
沈建國伸手抄進口袋里,摸了摸沒有一分錢的口袋,腳步都覺得凝重了。
“怎么?”董紗紗更加不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