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誰不會說。”
沈臨仙面色平靜,神情冷漠:“不過是手下敗將罷了,如今也只能吹吹牛皮。”
說話間,她伸手往沈衛國身上一點,一道金光閃過,沈衛國就恢復了自由。
他幾步走到沈臨仙身旁,警惕的看著霍溪:“小妹,這個人很古怪。”
沈臨仙淡淡一笑:“我知道。”
她一邊緊緊盯著霍溪,一邊對沈衛國道:“大哥,你先回去…”
話未說完,沈臨仙突然警覺起來:“算了,你先在旁邊好好呆著,等我收拾了這個狗東西再送你回家。”
原來,沈臨仙突然想到霍溪還有幫手,她怕萬一沈衛國在回學校的途中被霍溪的幫手給劫走,因此,還是想著把沈衛國放在身邊安心。
沈衛國也明白沈臨仙的心思,就老實的在一旁呆著,盡量不給沈臨仙添亂。
沈臨仙又趁著霍溪憤怒的時候,傳了飛訊符給韓揚以及沈天豪,叫他們幫忙看護沈家其他的人,莫叫霍溪這幫人得了手。
等把這些安排好了,沈臨仙才放了心。
霍溪聽到手下敗將這幾個字,神情越發的不好,她緊緊盯著沈臨仙像盯死物一樣:“不想這幾年你修為精進了不少,果然是個奇才啊,只可惜,你的時間到底少了點,不然,我還真沒把握能夠勝你呢。”
在霍溪說話的當,沈臨仙劈手甩出一張五雷符。
轟隆隆的雷聲響起,霍溪臉色大變:“你又來這一招。”
沈臨仙輕笑:“實在是你話太多了。”
霍溪趕緊拿出一件法器去抗天雷,又拿出一個圓形的法器:“叫你嘗嘗我的神火…”
她發動法器,法器之中迅速的噴出一股黑色的火焰來,沈臨仙面色凝重起來,實在是這火焰相當不尋常,似乎是沾到即要被腐蝕,她迅速的想起,天師傳承之中提到過這種火焰,和滅世真火很相像,叫做幽冥神火,據說可腐蝕世間一世物品。
沈臨仙立刻甩出兩張防護符,一張護住她自己,另一張護住沈衛國。
同時,她直接喚出打神鞭來:“如此,也叫你嘗嘗我的厲害。”
打神鞭帶著風聲朝霍溪面門擊去,霍溪閃身躲過,看著打神鞭,也是神色巨變:“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把這東西也給了你。”
沈臨仙不理會她,又甩出一張困神符來。
霍溪只覺得腦中一片模糊,神魂似乎都遲鈍了不少。
她咬了一下舌尖,整個人清醒了一些,可還是有些犯迷糊。
霍溪暗道不好,甩出一張聚冰符,腳踩神行符就要跑。
沈臨仙輕斥一聲:“想跑。”
鎮山印脫手而出,直接打向霍溪,霍溪的行動還是有些遲緩了,被鎮山印打中,她慘叫一聲,直接扔下一物逃得無影無蹤。
沈臨仙收起鎮山印來,臉色有幾分不好:“沒想到,這幾年她倒是精進了不少。”
說話間,她去看霍溪扔下的那個東西,撿起那物件來細細一看,更是氣的大罵:“可恨,竟然用了傀儡。”
沈衛國走過去看,就見沈臨仙手上拿了個小木人,那小木人,竟然是霍溪的樣子。
“這是?”沈衛國不明白這是什么東西。
沈臨仙用了真火符把小木人直接燒了:“這是霍溪留下的傀儡,代她受了鎮山印一擊,不過,她留下傀儡也有壞處,現在我拿真火燒了這傀儡,她也受傷不輕。”
說完,沈臨仙站起來上下打量沈衛國:“大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沈衛國搖了搖頭:“沒事。”
沈衛國又看向沈臨仙,看她穿著一身睡衣就過來了,想來,也是她知道自己出了事,一時情急,什么都顧不得先來救人。
沈衛國心中一陣暖意,他笑著伸手揉了揉沈臨仙的頭:“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寧可去死,也絕不會叫那個妖女給捉到。”
沈臨仙白他一眼:“說什么呢,死啊活的,以后不許再說這些了。”
“好。”沈衛國笑著點頭。
此時,沈臨仙又收到沈天豪和韓揚傳來的飛訊符,得知沈家其他人都沒有事情,才真正安了心。
而此時已是深夜,沈臨仙和沈衛國也不好回學校,而這個地方離西山又遠,沈臨仙無奈,只好用了兩張神行符,帶沈衛國到了她的小別墅里暫住一夜。
到了沈臨仙家中,沈衛國就覺得渾身疲累,直接軟倒在沙發上。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他這二十來年經歷過的最刺激驚險的事情了,沈衛國雖面上看著淡定,但到底年輕,又沒有經過這樣的事情,到底還是受了驚嚇的。
再加上后頭沈臨仙給他用了神行符,他就有些透支體力,能撐到現在已經著實不容易了。
沈臨仙看沈衛國軟倒,又驚又怒。
驚的是大哥到底還是受了驚怕,怒的是霍溪竟然敢朝她的親人下手。
她趕緊端了盆熱水給沈衛國擦了手臉,又把他抱到客房床上去休息,隨后,沈臨仙拿了回春符給沈衛國用上,過了半個多小時再看一回,見沈衛國身體倒是恢復了一些,但神魂還是有些不寧。
她就又用了一道安神符,如此,沈衛國才沉沉睡去。
沈臨仙沒有敢睡覺,端坐在地上修行了半夜。
天亮的時候她朝床上看去,見沈衛國還在沉睡,只是臉色有些發紅,她怕沈衛國傷心感情,就熬了些藥過來。
等沈臨仙熬好了藥,沈衛國才醒。
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沈臨仙:“你無事吧,身上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沈臨仙一笑,把藥遞給沈衛國:“先喝了。”
沈衛國想也不想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干凈。
喝了藥,他對沈臨仙道:“你去給劉玲打個電話,叫她幫咱們請假。”
沈臨仙收了藥碗去打電話,跟劉玲說了沈衛國有些不舒服,叫她幫忙請假,劉玲十分擔心,問了沈臨仙的住址,只說會過去看沈衛國的。
沈臨仙再次上樓的時候,沈衛國已經梳洗完畢了,他整個人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看不出絲毫異狀來,想來,他心志到底還是很堅定的,并沒有被昨天的事情嚇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