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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成招

  全家人沒什么好心情的吃過飯,劉母就問劉父:“曾智被逮捕的事情,要不要和老曾說一聲啊?”

  劉父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說什么?說不說都是那個樣子,反正咱們家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即然如此,又何必找那份不自在啊。”

  劉母被劉父罵的低了頭。

  劉玲趕緊起來收拾碗筷:“媽,你和爸一會兒早點休息吧,廚房我來收拾。”

  劉母答應一聲,轉身進了臥室。

  等到了梳妝臺旁,看到沈衛國送來的那成套的化妝品,劉母又笑了起來,這個牌子的護膚品她聽單位的一位同事說過,據說效果可好了,她原來想買,可打聽一下價位,又覺得太貴了,一直有點舍不得,沒想到沈衛國這么貼心,送禮都送到她心坎上了。

  劉母趕緊洗了臉,往臉上抹了些緊致皮膚的原液,這才換了衣服準備休息一會兒。

  曾智被銬的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渾身血脈不暢,頭腦發昏,口干舌燥,最關鍵的是,他竟然尿了褲子。

  他覺得一輩子都沒有這么丟臉過,仿佛二十多年丟臉的事情都集中到這一天了。

  這一刻,曾智心里的恨意也沖天而起。

  他想,如果能夠出去的話,他一定要報仇,狠狠的報仇。

  可他卻不想想,他只是被銬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那么徐家呢?他把徐梅生生打死的時候,徐家人又怎么受得了?

  他把徐家一家子全部害死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徐家人的冤屈以及痛苦。

  俗話都說除死無大事,他把徐家害的家破人亡,可謂把事情都做絕了,徐家人又找哪個伸冤,哪個報仇?

  像曾智這種人,就是自私自大的,好像全天下只有他的事情才算事,只要叫他不舒服,他就會狠狠的報復,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而就在曾智快暈過去的時候,房門打開,那兩個警察進來。

  啪的一聲,一盞燈打亮,直沖著曾智。

  曾智本就迷糊了,被這么一照,頭腦更加不清楚。

  劉隊長坐下,拿了個本子出來:“七六年二月你在哪?都干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

  曾智搖頭:“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記得清楚。”

  “那么我說,你來回想。”劉隊長笑了笑:“七六年二月十三日下午,你伙同幾個混混將受害人徐梅劫持到一個廢棄的宅子里,你親手向徐梅施暴,用重物痛打徐梅,導致徐梅流產身亡,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怎么可能?”曾智趕緊否認:“我和徐梅是同學,關系還挺好,我怎么會害她,你們弄錯了吧。”

  劉隊長大笑了兩聲:“行,不認是吧。”

  他對另一位警察道:“你出去吧。”

  那個警察有些猶疑:“隊長?”

  劉隊長擺了擺手:“行了,出去吧。”

  另一位警察出去,劉隊長一步步朝曾智走去,曾智嚇的縮成一團:“你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我爸是曾毅,他如果知道我進了局子,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弄出去的,到時候,我可給你好看…”

  “滾球。”劉隊長氣壞了,一拳擊在曾智腹部:“我管你老子是誰,進了這里,就得給我老實點。”

  然后,劉隊低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折成三角形的黃紙,很為難的看了兩眼,然后又想到那位囑咐的話,一狠心直接貼在曾智身上。

  曾智冷笑:“干什么?還搞封建迷信?”

  黃紙一接觸曾智的身體就似融化了一般,片刻蹤影皆無。

  不管是劉隊長還是曾智都呆了。

  劉隊長想到那位說的話,趕緊走到桌前,把放在桌上的錄音機打開:“我問你,七六年二月十三日你都干了什么?”

  曾智眼睛有些發直,嘴巴開始一張一合,漸漸的,頭腦昏沉難受,根本控制不住自已的嘴巴:“我拿重物擊打徐梅,她死了,死了,活該,她那是活該,本來我對她還是挺喜歡的,誰叫她溫柔呢,長的又好看,我還想和她多保持幾年關系呢,我好商好量的和她說,叫她把孩子拿了,我再給她點錢,還會供她上大學,給她找個好工作,可她就是不同意,她怎么那么倔呢?這下可好,死了,啥都沒了。”

  劉隊長聽的面沉似水,恨不得直接把曾智這個人渣給殺了。

  “徐梅死了,我們怕徐家上告,就干脆一不作二不休,設計把徐家人都給害了,徐家沒人了,誰還管徐梅是死是活啊,我是徹底清靜了,倒也不賴,只是可惜了徐梅,我還沒玩夠呢,就一次,怎么就懷孕了?”

  劉隊長聽著這些話,惡心的不行,更是氣憤的想把曾智再痛打一頓。

  “同犯都有誰?”劉隊長又問。

  曾智大聲道:“有我媽,我爸不知道…不過呢,他看似不知道,可我們家的事情瞞不過他,他應該也知道一點,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劉隊長心說,這不只是個人渣,還是個坑爹坑媽的貨,誰家養了這種兒子,只能自認倒霉了。

  等錄好口供,劉隊長低頭在本子上把曾智的話又記錄了一遍,把本子拿到曾智面前,拉著他的手按了手印。

  然后,劉隊長開門,把外面的警察叫進來。

  他對那個警察道:“外頭說起來,就說咱倆一起審的,錄口供也是一起錄的。”

  那位警察明白的點頭:“隊長,你放心,我嘴巴嚴實的很。”

  曾智這個時候突然清醒了過來,他狠狠的瞪著劉隊長:“你給我用了什么?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迷信佬,我要上告,我要申訴,我要請律師…”

  劉隊長被吵的不能安生,過去一掌劈在曾智腦后,這下子,世界清靜了。

  劉隊長和另一位警察把曾智的手銬打開,把他抬到旁邊的屋子里,給他放到床上,然后掀起衣服看了看曾智的腹部,并沒有痕跡,再檢查一遍,身上并沒有被毆打的跡象,這才放了心。

  回頭,劉隊長拿著錄音機以及記錄本往上級部門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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