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南郊 這里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勢并不險峻,高也不過四五百米,幾座山如一個個饅頭一樣,山上倒是叢生了許多綠樹以及許多不知名的灌木。
如今這個時節,樹葉已經落的差不多了,山上整個顯的十分蕭條。
而就在兩座小山的谷地中,一個隱蔽的石門立在那里。
山谷中常年蒸騰白色霧氣,若是有行人闖入,或會迷路,或會闖到別處,總之,不精通陣法之人,幾乎是找不到那座石門的。
沈溪穿著一身黑色皮衣進入石門之中。
石門后面是一座用巨石壘成的敞的大廳,大廳中放了幾個石椅,最中間的石椅上則放了一整張虎皮。
沈溪踢掉腳上的皮靴,赤著腳坐在虎皮上。
她才坐下,便覺胸口翻涌一陣痛意,接著喉頭一陣腥甜,哇的一聲,她吐出一口血來。
望著吐到青石地上的鮮血,沈溪面黑如鍋底一般。
她赤腳匆匆離開大廳,直接繞過長長的過道,進了一間石室,石室中放了好些小玉牌,其中一張玉牌已經全部碎裂。
沈溪捧起玉牌裂成的粉末,滿面的怒意:“可惡,是誰…是誰害你?”
在石室中呆了好長時間沈溪才出來,出來的時候,她又是那個高傲輕狂不可一世的沈溪。
她再度來到大廳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那里等著了,那些人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身著黑衣,和沈溪差不多的裝扮。
沈溪看看他們,用著陰冷卻又奇異輕柔的聲音道:“去查查,霍儀到底出了什么事?”
立刻,便有一個黑衣人消失無蹤。
沈溪盤坐在虎皮椅上,對著一個黑衣女子招了招手:“把這個月找來的補品帶上來吧。”
那個女子低頭輕應,轉身離開,過了約摸有三四分鐘的時間,黑衣女子牽著一個脖了上拴了繩子的精壯男子過來。
那名男子神智十分不清醒,只是一個勁的傻笑,女子把他牽往哪里,他就跟著往哪里走。
沈溪打量男子的身形,再看看他的臉龐,滿意的點頭:“這個月的補品還算可口。”
她揮了揮手,那些黑衣人傾刻退下,沈溪直接脫了外頭的黑色皮衣,露出只穿了胸衣的上半身,一步步朝那名精壯男子走去。
西山余家 宋志籌備在余家門口好長時間。
過了許久,他終于是狠下了決心,敲響了余家的家門。
片刻之后,就有下人開門帶他進去。
宋志在客廳里看到了余老,他一見余老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你這是干什么?”余老嚇了一跳,伸手就要扶宋志起身。
宋志呯呯呯嗑了好幾個響頭:“余叔,我是迫不得已才來求余叔,我父親那個情況,只怕是不好,我想求余叔叫小曼幫幫我,請她介紹一位能人,如果能幫我父親恢復一些,我們宋家將不勝感激。”
余老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
長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你這是難為我啊,曼曼在那里也不過是個管后勤的,她哪里說得上話。”
宋志哭了起來,他那么大歲數了,這會兒孩子一樣哭著,倒是叫人心里挺難受的:“余叔,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家不對,都是宋寶珠罪無可恕,可父親,父親并不知情,求您看在往日戰友的情分上伸手拉我們一把吧。”
他又狠嗑了幾個頭:“蘇文文的事情既然有能人出手幫忙,想來,小曼應該是能說得上話的。”
宋志這話的意思便是余曼既然能請人幫你們找到蘇文文,那也肯定能請人幫忙救宋來福,只是原先宋家得罪了余家,余老還在記恨,不肯叫余曼出手而已。
這話叫余老氣的肝疼,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駁。
蘇文文的事情,確實是驚動了那個地方的人,余家費了不少事才請了韓部長。
但那是因為早先余家對韓部長有過恩情,若不然,余曼又怎么能進入那個地方?
這一回,余家等于是將先前的恩情都用光了,想要再驚動韓部長,幾站是沒有什么可能了。
余老為了蘇文文能夠動用余家這些關系,還能以恩情去壓韓部長,那是因為蘇承志對他有救命之恩,可宋來福和他有什么交情?他憑什么不遺余力的幫助宋家?
余老撫了撫胸口:“別說這些話了,我們真是無能為力,你回去吧。”
宋志哭著不肯離去,余老大怒:“不要把我們兩家最后的情份都弄沒了,宋志,我已經說了無能為力,你就是再求,我也沒辦法,你走吧。”
宋志聽余老說的這樣絕情,也知道再沒回旋的余地,只能不甘愿的起身告辭。
從余家出來,宋志忽然間想到上回他來余家賠罪的時候可是看到沈臨仙的。
據說沈臨仙和余曼很要好?
沈臨仙為什么會和余曼要好?她一個宋家的棄女,怎么會結交了余家嫡孫女?還有,宋來福醒過來的時候叫他交好沈臨仙,那么…
突然間,宋志想到一種可能。
沈臨仙會不會?會不會就是那個地方的人?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余老對沈臨仙那樣和顏悅色,余曼為什么和她那么要好?
一定要去上河村,宋志下了決心,一定要去找沈臨仙。
米國雙子莊園 金格格穿著繡著金鳳的旗袍,風情款款的進了朱雪的臥房。
金格格年紀并不小了,如今已經七十多歲,可是,即使她這么大年紀了,可身形還是很好,并不顯的雍腫,也不顯一點老態。
她滿頭的烏發,皮膚光潔白皙,眉目清秀婉約,只眼角嘴角有些細紋透露出她的年齡并不小了。
她頭發盤起,用一根翡翠簪子固定,耳朵上戴著帝王綠的耳墜,穿著大紅繡鳳旗袍,腕上套了一只玻璃種帝王綠的圓鐲,整個人顯的精致高貴。
金格格進屋之后,朱蘭趕緊幫她搬把椅子放在床前,金格格微微點頭坐下,朱蘭便肅立一旁。
“阿蘭,坐吧。”金格格指指另一旁的椅子,朱蘭才笑著坐下。
金格格看向躺著的朱雪:“姓沈的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