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那就太恐怖了,但若是前者.....似乎更恐怖,因為這意味著這巨蛇的胃口極大,剛吃了兩匹肥碩的馬就餓了,返回來繼續襲擊顧曳他們。筆|趣|閣。。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說,兩位也一起吧,否則你們現在離開,恐怕也會被它盯上尾隨襲擊....”這話是岳柔說的,態度也不似其他人那樣不善,李大雄看向顧曳,顧曳點點頭。
現在的確不是離開這里的好時候,大晚上的不說趕路危險,就說這巨蛇萬一還沒吃飽,那么他們兩個就剛好夠它塞牙縫了。
再回村里,村里已經家家點了燈火,好些人都聚集到之前岳柔跟白玉堂所在的屋舍前面,一個個面有憂慮,他們可是聽到了剛剛幾度慘叫,便是紛紛討論是不是又有邪祟出來...
村長是個六旬老頭兒,一看白玉堂他們回來就顫顫跑過來詢問,當得知有蛇妖出沒便是嚇壞了,其余村民也是面如土色,直呼他們村子被上天厭棄,卻不知犯了何事遭此橫禍蕓蕓。
一群人剛剛才死里逃生,且還死了一個人,心情本就不好,哪還有閑心聽這群人嘮嘮叨叨的,得虧了岳柔脾氣好有耐心解釋安撫一番這才離去,但也相約絕不熄滅燈火,畢竟蛇妖也是蛇,有可能怕火。
如今已是深夜,岳柔看到眾人面有疲色便是說道:“魯大師帶幾位前輩前去勘察隱月山,也不知何時回來,走之前他讓我等護著這村莊,如今蛇妖潛伏周遭,怕是明日得遣散村民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否則我等自保還難說,也是有心無力。”
顧曳跟李大雄在最角落里,看著這群人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沒什么辦法,畢竟那蛇妖強悍,在夜色下又來去詭秘,大晚上沒法搜尋,只能等明日再說,但約定了諸人分別居住附近,彼此照應。
顧曳覺得這些人似乎比較尊重岳柔,又更懼怕白玉堂,誠然岳柔是比這些人厲害一些,但這種話語權的分配更像是身份地位上的。
“猴子,我覺得這個岳柔用的降器明顯比別人好一些,她肯定出身名門大派,要么家里賊有錢。”李大雄形容一個人家世好就是賊有錢,顧曳覺得這三個字相當精辟,她也覺得這個女人家里賊有錢,而且很有底蘊,不然養不出這樣大氣穩重的性格。
當然啦,顧曳對岳柔觀感不錯,因此在岳柔提出讓顧曳跟著她一屋的時候,顧曳是欣然同意的,雖然知道這女人如此安排是因為對她還是不太放心、有監視的目的。
李大雄是被散養的,沒人愿意搭理他,他也爽快,就說自己在岳柔這邊屋子旁側的柴房窩一晚就行,鄭啟不愿,覺得他跟顧曳就是兩個色膽包天的偷窺狂,如何能讓他們靠近岳柔。
“神經病,我只是想保護我們家猴子而已!”李大雄這話說得沒什么人信,岳柔瞥了顧曳一眼,也不管他,轉身進了屋,顧曳朝李大雄擠擠眼,兩人先去了柴房。
但進門前兩人都不約而同看了那個白玉堂一眼,這個人之前忽然朝李大雄動手,這事兒他們兩個都沒忘。
“猴子,我總覺得這些人對咱們有點惡意啊,不會大晚上的偷偷摸摸把我們宰了吧”李大雄此刻倒是很有憂患意識,卻惹得顧曳連翻白眼,“你放心,他們一個個都跟昨晚做賊似的累得不行,擔心那大蛇襲擊還來不及,哪里會來找你――你不重要,沒有讓他們連夜起來暗殺的價值。”
“說的你好像很重要似的,不過也對哦,那個岳柔顯然是要監視你的,似乎挺忌憚你。”李大雄將地上的草堆累好,將老鼠什么的趕出去,一邊對靠著門的顧曳說著。
“你說他們干啥去了,這么累,不會真的做壞事去了吧,我一看就覺得他們是壞人,尤其是那個姓白的......”李大雄一想起自己差點死在對方掌下就有些憤憤。
“不知道,不過別招惹那個姓白的。”顧曳轉頭看了下,發現沒人留意這邊便是走進柴房,一邊低聲說道:“你別看他沒什么話無聲息的樣子,但是個狠角色,你沒發現剛你我感覺到那大蛇氣味的時候,他其實也早已洞察到,但隱忍不說,當大蛇忽然冒出來......他出手很快對吧!”
李大雄下意識點頭,“是啊,賊快,而且賊厲害!我看那蛇肯定被他打傷了,那個岳柔雖然也厲害,但不如他。”
“那你留意到沒有,他所站的位置加上他的洞察力不可能留意不到大蛇會襲擊那人,先不管他出手能不能救回,反正他選擇的是打蛇七寸,而不是攻擊蛇頭阻攔大蛇咬走那人,就這點上看,他跟岳柔就不一樣。”
難道岳柔不夠強,不夠聰明,不想誅殺大蛇?顧曳也不是指責什么,只是從這點看出了白玉堂是一個十分心狠手辣的人,若換做她跟李大雄,那人死了就死了,干他們什么關系。然而這群人明顯是相熟的,或者還是一個門派的,那白玉堂卻還能無視,只專心攻擊大蛇.....絕對是個狠角色啊!
被顧曳這么一分析,李大雄也覺得白玉堂這人很兇殘,但他也有疑惑:“他如果這么壞,為什么之前會忽然停手不攻擊我們兩個啊。”
“我本來也疑惑,但想想他出手的真正原因應該不是因為惱怒你看他洗澡,依這人的性格跟地位也犯不著為了這種事情在那個時候忽然出手,所以他出手可能是因為其他。”顧曳看了李大雄一眼,頓了頓才說道:“如果把他想好一些,他可能是想對窩藏我們后面的大蛇動手,但跑到我們前面就顯得多此一舉了。如果把他想的壞一點,就可以認為他是想把你打出去,引出那大蛇,以方便他乘機打蛇七寸,后來沒有動手,是因為我忽然出現。打我跟打你是不一樣的,你偷看他洗澡,出手懲戒你不過分。可打我就不一樣了,我跟他沒有直接沖突,而且打死一個女人也不光彩。但凡名門必定注重名聲,他應該是那個門派里面的翹楚弟子,不會貿然做這種損害名聲的事情,不值得。”
顧曳這一番分析,李大雄就覺得日后得離白玉堂遠遠地,這些名門弟子太可怕了。
“行了,心里有數就好,別亂說,還有早點睡....那龜孫子孔洞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讓他白占了便宜,還把我們兩個牽扯進來。”顧曳說著忽然眉梢動了動,直接轉身離開了。
顧曳回到岳柔屋中,這房子在這村子里算是蠻不錯的,像是照顧岳柔這個姑娘家,顧曳一進門就覺得這屋子干干凈凈的挺清爽。
岳柔正在喝水,這村子雖然不破,但大半夜的誰會燒水泡茶啊,也沒那講究。顧曳進門后,岳柔看了她一眼,挺冷淡的。
顧曳琢磨著這姑娘還是不太歡喜自己看她洗澡的事兒,所以她斟酌了下,還是說:“岳姑娘,說真的,之前......”
“你不再提,我或許已經忘記了。”岳柔神色淡淡道,顧曳便是一攤手:“好吧,那我不提,對了,我想跟你問一個人,孔洞生,你可認得?”
岳柔聞言眸色一頓,想了下,說:“我非這村子里的,并不認得這村里多少人,但知道村里的確有一孔姓,昨夜失蹤的人里面有一位孔二叔跟他應該是親戚。”
山野村戶但凡姓氏一樣總是沾親帶故的,顧曳卻更好奇這些人失蹤的事情,“昨夜失蹤?那你們今天看起來這么疲倦是因為搜尋了一天?”
岳柔早看出這個姑娘十分機敏,也不隱瞞,“是的,我們到這里也不過一個月有余,只為調查這果園的邪祟作亂,起初還好,但這七日之中連連有人失蹤,昨夜失蹤人數最多,從今天早上開始到現在一整天我們都在找人,因此顯得疲憊,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顧曳:“那倒不是,我猜測你們之前出去干事兒是因為你跟那個白玉堂都洗澡了,都這個點兒了還洗澡還能有什么事兒,那肯定是白天太累了。”
她這也是認真分析,卻察覺到岳柔臉色越來越怪,奧,她反應過來了,這話有歧義啊,不解釋了,顧曳飛快扯開話題:“那你們就沒遇上這大蛇?”
不說前面一個月,就是這七天也不該什么都沒發現啊,這大蛇看樣子也不像是這幾天才出現在這地域的,否則前頭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失蹤。
“沒有,若是有,今夜我們也不會這樣吃驚了。”岳柔喝著水,柳眉微蹙,卻瞧見對面年紀甚小的姑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們之前都是白天搜尋的吧。”顧曳這一問反讓岳柔品出了一些蹊蹺來,白天?
“的確是白天,入夜后我們也擔心會有危險,一般并不外出。”,這些人里面只岳柔跟白玉堂有幾把刷子,其余人在顧曳看來都不算什么人物,這兩人早知這果園死過很多人,不乏一下老道降師,不冒險夜尋也是正常的。
岳柔被顧曳問了好幾個問題,她也察覺到了什么,“你是懷疑這蛇妖有晝伏夜出的習性?所以白天的時候我們都未曾遇上它,反而入夜后便遇上了。”
這好像也解釋了那些村民為什么一個個都是在夜里失蹤了。
滄瀾止戈說 最近無暇加更,等騰出時間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