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芙蓉帳在燭光中微微搖曳,漾進層層漣漪。如緞的青絲灑落在玫瑰色的鴛鴦枕上,欺霜勝雪的肌膚在一雙大手的撫摸下漸漸染上紅霞,紅唇微啟,眸光瀲滟,她的身體尚不豐滿,但纖腰如柳,隨著他手上的力道款款擺動,帶起別樣的風情。
秦玨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心中的渴望就像一頭猛獸,奔騰狂燥,這種感覺比起前面幾次還要強烈,還要真實,他幻想過無數次和惜惜的魚水之歡,但是終歸只是幻想,此時羅錦言躺在他的身下,身無寸縷,他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活色生香。
他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他吻上她那花瓣似的嘴唇,柔軟的親吻如沐春風,溫暖的舌尖探尋著她的芳香,羅錦言有些慌亂的心漸漸平復下來,她的呼吸輕緩下來,而同時卻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如同一片綠葉飄浮在水中,跟著水浪起浮飄蕩。
她的纖腰被他從背后托起,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由于緊張而微微顫抖,修長的被他分開,略微抗拒后,觸到他的身體,她松了口氣,像是忽然抓住救命稻草,一雙便如絲蘿般纏住了他。
秦玨的身子猛的一顫,他沒想到她會這樣磨人,她的腿纏在他的腰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下面脹得生疼,毫無章法地頂了過去。
接連頂了幾下,羅錦言咬緊牙關,等著......
可是,沒有了......
羅錦言睜開眼睛,就看到秦玨脹紅著臉看著她,某處依然雄姿英發,他卻按兵不動了。
羅錦言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說點什么,還是做點什么?或者帳內讀〈春秋〉?
她索性又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對他可能會好一點吧。
好在他沒讓她等得太久,她感覺到有清清涼涼的東西抹在她的那里,她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睛,只見原先放在床頭的那只鑲牙雕的匣子打開了,露出了里面的瓶瓶罐罐,他正從其中一只瓶子里倒出透明的膏子,給她涂抹。
她立刻想到了一樣東西,掙扎著抗拒:“這是什么,我不要用這個。”
見她臉都白了,秦玨便猜到她是誤會,他探身過來,輕輕吻著她,柔聲安慰:“傻丫頭,這不是春藥,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可以緩解疼痛。別怕,別怕,乖。”
原來如此。
羅錦言羞赧地用頭發把臉遮住,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吧,他給了她足夠的尊重。
沒有前世道士的驅魔捉妖,他怕她害羞,甚至沒留服侍的丫頭;沒有前世被灌下的符水,他心疼她的身子,連這種藥膏都提前備下。
羅錦言伸出纖細卻圓潤的手臂,環住秦玨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沒事,我不怕疼,我要給你,現在就給。”
火熱的吻印在她的唇上、胸前,她的身體又一次被點燃,當她的身體再次被他托起時,他終于長驅直入,裂帛般的疼痛襲來,她顫抖著嬌吟出聲,少年生猛而又青澀,如同脫疆的野馬在她的身體里馳騁,她終于忍不住,攀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直到他把她抱進紅木浴盆里,她這才發現,她在他的肩膀上咬出一個血紅的印跡。
那印跡像一朵綻放的花,也像她落在白帕上的點點紅梅。
她笑了出來,笑得艷若彩霞,秦玨看得一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妻子漂亮,可此時的她,卻比平時更要美麗動人,就像一朵鮮花終于盛放。
“還疼嗎?”他問她。
羅錦言搖搖頭:“還好,就是身子有點酸。”
“回到床上我再給你上點藥吧。”他說。
“不用,我不讓你上藥。”她嬌羞地不去看他。
秦玨笑著扳過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啄一口,追問道:“為何不讓我給上藥,嗯?”
最后一個字音調微微上挑,帶著幾分輕佻。
羅錦言使勁捏著他的耳朵,秦玨連忙求饒:“好了,我改了,我改了。”
可當羅錦言剛剛把手松開,他的手卻又撫上了她柔軟的肌膚。
屋子里已經燒了地龍,溫暖如春,沒過一會兒,屏風后面便又響起了陣陣嬌吟,等到秦玨抱著羅錦言從已經漸冷的浴盆里出來時,早已灑了一地的水。
綠樹帶風翻翠浪,紅花冒雨透芳心。
兩人回到溫暖的被窩里,羅錦言這才想起,被褥上都是兩人的東西。
“還沒有換被子。”她嘟噥著。
真是個小麻煩,這個時候她還想著要換被子。
秦玨索性吻住她,可是很快他就發現,她沒有回應他,是不高興了?
他把雙唇從她嘴上移開,這才看到,她已經睡著了。
他有些后悔,剛才沐浴時,他不應該又要了一次。
她還這么小,又是第一次,他這樣對待她,她會不會傷了身子?
千算萬算,怎么就忘了讓灶上給她燉補品了?
也不知夏至那丫頭知不知道這些,對啊,夏至怎么會知道呢,早知如此,就應該讓常貴媳婦去辦這些事了,她肯定比夏至那種小姑娘懂得多些。
他想現在出去吩咐人燉補品,可是身子剛一動彈,羅錦言就像八爪魚似地纏過來,手腳并用地抱住他。
秦玨生平第一次發現,他的身子軟了......
一種香甜誰識得,鴛鴦衾里挽春風。
羅錦言醒來時已是晌午時分,她驚喜地發現,秦玨還在她的枕邊。
她記得昨天是休沐日。
“你不去衙門嗎?”她問道。
秦玨看上去神清氣爽,雖然還在床上,卻沒有半絲懈怠,他笑著說道:“我讓人去告假了,沒有什么事,比陪著娘子更重要。”
這個家伙!
羅錦言想推他起來去衙門,可轉念一想,不去就不去吧,給趙極當差有什么可去的,所以下一刻她便縮進秦玨的懷里,任由他上下其手......
再醒來時,已是傍晚,晚霞透過錦帳灑進來,秦玨的臉上也像是染上一層霞光,羅錦言這才感覺到餓了,真是奇怪,她怎么剛剛才覺得餓呢?
晚膳很豐盛,秦玨吃得很多,也很快,便依然姿態優雅,全然沒有狼吞虎咽的樣子。
羅錦言噗哧笑了出來,秦玨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比平時還要精神,真是奇怪,同樣是累了一天一夜,她全身酸軟得像要散架一樣,他卻是神采奕奕,生機勃勃。
”如果當年讓我看到章漢堂吃飯,我一定能猜出他是假扮的。“
秦玨哼了一聲,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像是要告訴她:你看,我也能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羅錦言又笑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著他就想笑,就好像他身上的每一處都能讓她笑一樣。
“明天你去衙門嗎?”她問。
“我......還是去吧,讓你好好休息兩天。”他說道。
他去不去衙門,關她什么事?
羅錦言稍一細想,就又笑了起來,這個混蛋。
一旁服侍的立春和谷雨相互看了一眼,大奶奶今天這是怎么了,這些日子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一頓飯笑得多。
而且,大奶奶一向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可今天不但笑聲多,就是話也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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