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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九章 危險

  因為參加比試的人多,再加上題目都不是那種簡單的謎題,有幾分難度的,畢竟彩頭不菲啊,那些階梯爬起來還真不容易。

  一刻鐘過去,答的最快的也才上了五個臺階。

  那是一身穿淡藍色裙裳的姑娘,生性沉穩,落落大方,有把握的題她才舉手,一擊必中。

  氣質和其他姑娘截然不同,觀之可親。

  為了保持比試的公平,每一個謎題只有兩次舉手的機會,沒有太多時間給人琢磨。

  比試繼續,半個時辰后,這一局才答完。

  毫無意外,身穿淡藍色裙裳的姑娘贏得了比試,奪得那顆大東珠。

  永王府郡主差了兩個臺階,氣的臉都綠了,人家姑娘是實打實的贏的,她走到這一步花了整整二百兩。

  楚三算了下,這一局下來,他非但不虧,還能小掙一筆。

  他簡直就是天生的商人,他是不是一不小心投錯胎了?

  大東珠有主之后,接著是男子上臺猜謎對詩文、對對子,經過觀看大家閨秀猜燈謎,不少人蠢蠢欲動,這不管事的剛說可以上比試臺,然后人就站齊了,還有多的擠不下。

  管事的應付不來這樣的突發狀況,回頭望著楚三。

  楚三笑道,“讓他們在下面站著,只要答對就能上臺階,總不會一窩蜂全部涌上去。”

  管事的點點頭,然后和先前一樣讀題。

  楚三對女子猜題寬容些,題目沒有那么難,對男子的要求要高的多,各種稀奇古怪的題目,這才出了五題,就有一題輪空了,沒人答出來。

  場面熱鬧喧囂,有小攤販護著簍子上前叫賣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熱鬧,沒一會兒,一簍子瓜子就賣光了。

  正對著比試臺的是一間酒樓,樓上的窗戶敞開,一男子站在那里看著比試臺,眸光冰冷,像是猝了劇毒的利刃。

  笑的還真是開心。

  不論身處什么樣的逆境,總能活的這么恣意灑脫,令人憎惡。

  見男子眸底流露出殺氣,一旁站在的護衛道,“爺,要不要屬下去…。”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低聲吩咐了幾句。

  這邊楚三坐在那里喝茶,覺得一股視線縈繞周身,令他很不痛快,他尋著眸光望過來,只看見空蕩蕩的窗戶,什么人也沒有。

  是他的錯覺嗎?

  怎么感覺有人要殺他似的?

  而且這人就站在窗戶旁,居然要殺他。

  他可是出了名的命硬,不怕死就來吧!

  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楚三繼續觀看比試。

  畢竟是男子,才情洋溢,同樣的臺階數,哪怕題目難一點,也比大家閨秀們答題速度快,幾乎是提前了一刻鐘摘得桂冠,抱的文房四寶歸。

  第二件彩頭之后,就是那架最引人注目的古琴了,同一局比試只有一次機會,但第三局,大家能重復參加,只要前面參加過的花十兩銀子的保密費即可。

  畢竟人那么多,一再的參加耽誤大家時間。

  不過對于大家閨秀和世家少爺來說,十兩銀子那就是九牛一毛,權當是捐贈了做好事。

  能拿出三件價值千兩之上的寶物做彩頭,絕對是不差錢的主。

  而且人家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皇宮對他們是禁地,擅闖者死,對人家來說,那就是自己家,想進便進,想出便出。

  在這些人跟前多露露臉,十兩銀子就花的值當。

  而且大家閨秀和世家少爺一起比試,更叫人興奮,但有言在先,如果同時舉手,無條件大家閨秀優先,這一點,誰也不會有異議。

  謙謙君子,自然溫文爾雅,和女子爭強好勝算什么?

  就是不知道最后那把古琴會花落誰家?

  要是有這么一位大家閨秀站出來,碾壓世家少爺最后奪魁,那可就真的熱鬧了。

  甚至有好賭的,在一旁當場支起了堵局,堵誰能贏得古琴。

  場面空前的熱鬧。

  看著大家人擠人,明瀾都服楚三了,他在那兒,熱鬧就在那兒,仿佛是他的跟屁蟲一般,攆都攆不走。

  但不知道為何,看著這么多人,她突然一陣心慌。

  好像會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一般。

  隨著時間推移,不止心慌,眼皮子也跟著亂跳起來。

  明瀾決定小心為上,讓鐵甲衛小心護著,別出什么事才好。

  這邊,明瀾剛吩咐完,那邊人堆里突然亂了起來,把所有人的眸光都吸引住了,管事的放棄念謎題,讓場面平靜下來。

  可是怎么喊也沒有用,鑼鼓敲的砰砰響。

  那邊幾只匕首在昏暗的燈燭下朝謎臺射去,臺架子斷裂,上面的世家少爺和大家閨秀紛紛摔下來。

  場面頓時亂做一團。

  鐵甲衛齊齊出手救人。

  楚離更是首當其沖。

  明瀾也站了起來,可是她屁股剛離桌,嘴巴就被人捂住,她叫不出聲來,脖子一疼,人就暈了過去。

  這一暈,明瀾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將她潑醒。

  話音剛入耳,一盞冰冷的茶就朝她噴了過來,茶水撲打在臉上,混著淡淡的茶香,冰冷的觸覺叫人一個激靈洗臉。

  明瀾猛然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柱子上,手被綁的緊緊的,動彈不得。

  她嘴里塞著布條,不論她怎么用力,也只能發出唔唔聲。

  明瀾抬頭,就看到一個還算熟悉的人影坐在一旁悠閑自得的喝茶。

  她眸光猛然一縮。

  南岳太子!

  他遲遲不離開大離回南岳,原來是沖著她來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見南岳太子眸光露出幾分危險,明瀾只覺得一股寒氣從骨頭里往外涌,四肢百骸都冷的哆嗦,她要離開這里,離他遠遠的。

  這般想,明瀾掙扎的更兇了。

  看著她像一只遇到獵人嚇的驚慌失措想逃命,卻被獵人的弓箭瞄的準準的,無處可逃的慌亂和恐懼。

  莫名的,南岳太子覺得一陣痛快。

  他把明瀾嘴里塞著的布條拿開,明瀾腮幫子都漲的疼,道,“你快放開我!”

  她一憤怒,額間的吊墜挪動,被南岳太子一把拽下來,露出額心的火焰胎記。

  南岳太子手摸著這塊胎記,眼神冷的像是用冰塊雕刻而成,明瀾不喜他的碰觸,把頭撇開,卻被他抓緊了下顎,道,“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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