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利搖頭,“你這么大目標,她看不見才怪。”
小倩徑直的走來,拉開車門,直接上了后座,于明朗轉身,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搖動。
“倩寶,想我么?”
小倩看他一眼,沒說話。
于大哥越想越不對,“小倩,你是怎么知道,明朗在我這的?”
這也太神了,打一個電話,就能追過來,這丫頭比于明朗還適合當特種兵,千里追蹤!
小倩從上了車就沒有說話,甚至都不看于明朗,只是低著頭,像是沉思。
她越是這樣,于明朗心里就越沒有底。
如果小倩哭或是鬧還好點,她這樣讓于明朗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不安。
于明利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問小倩。
“你怎么知道,明朗在我車上?”
“特種兵能有長假,一定是負傷。”
“...你都知道了,還打電話試探我,你這丫頭,太鬼了。”大哥感到好無奈。
一個商人加一個特種兵都糊弄不住她。
“我只是想看看,還有多少人打算把我蒙在鼓里。”
于明朗看小倩這樣,忙打圓場。
“我這不是怕你著急嗎?”
“傷到手臂了?”小倩看著于明朗懸著的手臂問。
“左肩,只有一點,問題不大。本來都沒想包,我媽非得大驚小怪的,其實并沒有問題,我都可以給你表演單手俯臥撐。”
于明朗的話并沒有引來小倩的寬心,而是讓她的眼眸更加深邃。
敏銳的于大哥似乎察覺到氛圍不對,加快速度給他們送到樓下。
“我就不上去了,你們兩個好好聊聊。”大哥決定直接溜。
不顧他弟弟哀求的眼眸,一踩油門跑路了。
“這個沒有兄弟愛的奸商。”于明朗還想著大哥要是在,他家倩寶或許還不會對他怎樣,結果奸商跑了。
看來,在他不在的這些天里,小倩給大哥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啊,這都躲著小倩了。
倆人沉默的上樓,于明朗挖空心思的想應該怎樣讓小倩不擔心,而小倩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嚴肅又壓抑的情緒,這種情緒蔓延給于明朗,他也跟著緊張起來。
感覺,她似乎哪里不太對。
于家的小阿姨買菜去了,于父于母都在工作崗位沒有回來,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于明朗和小倩。
倆人在客廳坐下,于明朗伸出沒有受傷的手臂,想要跟平時一樣去擁抱她,卻被小倩躲開。
“倩寶?”
“你的傷,是因為我受的嗎?”小倩指著他的肩膀。
“怎么可能,我這個就是意外,在山里總是有很多突發現象,我們帶去的新人有違規操作的,我就替他擋了下。”于明朗認真的解釋。
小倩搖頭,“你不是那種不嚴謹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事分了你的心,你不會受傷。”
而她推斷,讓他分心的人,就是她。
“瞎想什么呢,我這就是自己不小心,做我們這行的,有幾個沒掛過彩的,不掛彩就說明我們還不夠用心。”
小倩就像沒聽到似得,她開始殘酷的推理分析。
“因為你走之前,我跟你鬧情緒了,所以你訓練的時候,一直在分心想我的事,結果受傷了。”
于明朗看她情緒不太對,他的倩寶似乎想多了。
“我承認我有想過你,但是跟我受傷沒有關系,這真的只是個意外,我這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嗎?”
“這次平安,那下次呢?”小倩起身,深呼吸一下,走到洗手間開始洗手,手腕上的玉鐲養了幾個月,越發的水潤了。
在她很難過的時候,這個鐲子帶她走出很多次的心靈困境,可是現在,她在手上涂抹了一些香皂,用力的想將鐲子擼下來。
尾隨而來的于明朗看到她在摘鐲子,心里一慌,他快速的上前握著小倩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你摘它干什么!”
小倩比回來的時候稍微豐腴了一些,鐲子不太好摘,擼了半天,手都紅了,還卡在那里不肯下來,就像是心里的那個男人,進去就不愿意出來,就算想要拔出來,也會在心里留下深深的一道傷,痛的讓人無法呼吸。
“你弄疼我了,松開!”小倩推開他,心一狠,用力的把鐲子拿下來。
鄭重其事的遞給于明朗。
他沒有接,而是以復雜的眼神看著她。
“什么意思。”
“我覺得,你可以把這個,交給一個更合適的女人,我不夠好,我的存在除了桎梏你的發展,并沒有其他作用。”
“你胡扯!”他搜遍詞庫,也只能找到這三個字。
“于明朗,你剛認識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利用你,我用你的錢,我用你的感情,我用你的人脈,我各種用你,然后現在我病好了,我家里拆遷了,我有錢了,我就不需要你了。”
“夠了!”
于明朗厲聲制止,小倩卻推開他,不顧他的反對,忍著心里的難過繼續說道。
“不夠!我就是一個不值得你付出的女人,既然現在我們彼此的存在,已經耽誤了彼此的發展,我們就分——”
話沒說完,就被他封入口中,拒絕聽到那殘忍的2個字。
真想就這樣天荒地老,永遠都封著她,不讓她漂亮的小嘴里,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于明朗甚至不明白,怎么出去一圈,回來就物是人非,還要上升到分手這個地步?
松開她,他用單手扣著她的肩,“你有什么話,你有什么不痛快,你直接告訴我,我們有話好好說,但是底線你別碰我。”
他可以答應她任何事,除了這件。
“那我的底線呢?”
“什么?”于明朗不解。
小倩推開他,后退一步,靠著洗手池,盡量不去看他受傷的眼。
“我自從跟你在一起后,工作效率低下,學習效率等同零,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是,我承認,軍人保家衛國,特種兵又是最后一道防線,你使命光榮,但我沒有那么高尚的奉獻感,我就是一個大俗人,我的底線為了你,一再的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