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躺在嬰兒車里,早就睡了,根本不像小倩說的那樣,小倩就是故意找個話引子,緊接著話鋒一轉,對著漆雨軒說道。
“爸就是爸,爹什么?你以為你是封建社會里的大地主?一點也沒有個當爸的樣,天天氣我”
什么聲音?
漆雨軒覺得自己此刻聽到了心花怒放的聲音,漫天的小煙花啊。
“你再叫一句”
“叫什么叫!爸爸爸爸爸爸爸,這玩意有什么可叫的?跟個白癡似的,還不吃飯!”
小倩說完后,覺得壓在心里的那塊石頭驟然輕松了。
眼角的余光瞥到漆雨軒的眼,他眼角的淚花沖淡了小倩此刻的赧然。
小倩鼻子有點酸,也有點想哭的感覺,她慌忙的夾了一筷子菜扔給漆雨軒。
“趕緊吃飯!叫你一聲爸又不能當飽!”
漆雨軒很想說不是,她叫自己這一聲死而無憾,他開口正欲說好,可于明朗比他動作還快,迅速抄起一個小琵琶腿塞他嘴里了。
“艾瑪,你可快別說了,你每次說都惹我媳婦生氣,你就保持呆萌的造型吧。”
這一下給小倩和漆雨軒都逗樂了。
到現在為止,漆雨軒才真有點佩服女兒選丈夫的眼光。
于明朗這小子看著是混,但他說話辦事極有分寸,尤其是這恰到好處的幽默感,每次都能用對地方,不讓大家氣氛變的尷尬。
“嗯,只要我女兒高興,呆萌就呆萌吧。”漆雨軒對著小倩寵溺一笑,小倩被笑了一身雞皮疙瘩。
“肉麻死你得了!我去洗手間!”
她迫不及待的走出去,于明朗沒跟著,只是翹著二郎腿看著她離開,然后淡定的舉杯跟漆雨軒比劃了下。
“我敢跟你打賭,我媳婦這是找地方抹眼淚去了。”
看似最冷漠的女人其實有著非常柔軟的心。
“我還以為你會攔著她,不讓她認我。”漆雨軒對于明朗也是刮目相看了,這小子的表現挺讓他意外的。
這女兒能認回來,有一半的功勞都得歸功這小子。
“你可別謝我,我不是沖著你,實際上誰當我媳婦的爹都無所謂,哪怕是只人形的豬也行。”
小倩一不在這,于明朗馬上露出本來面目,漆雨軒被他的形容詞打擊到了。
人形的豬 軍犬就是軍犬!還是辣么的不可愛!
“只要她高興,誰都行。”于明朗愛戀的看著門外,他想小倩應該快回來了。
“看在你的識趣份上,我決定勉為其難的接受你了,以后你要是敢讓她哭,我不會放過你。”于明朗的不敬并沒有引起漆雨軒的不滿,相反的,一直不承認他的漆雨軒終于對于明朗刮目相看,正式承認了他女婿的身份。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我媳婦叫你一聲爸你也別太得意,對她不好的那個前父現在還關著呢,你這個爹當不好我們隨時換人!”
于明朗跟漆雨軒相互順眼了沒幾秒,很快就都原形畢露,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來氣,視線對在一起,噼里啪啦的冒火星子。
小倩適時推門而入,看到倆男人隔著桌子都瞪出斗雞眼的架勢了。
“你倆干嘛呢?”
一見小倩回來,漆雨軒和于明朗馬上換了個嘴臉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一反剛剛的眼神廝殺,笑的各種偽善。
“哎呀,賢婿啊,吃塊魚眼睛補一補你這個死魚眼。”
“老泰山啊,您也來一塊雞皮,祝你早日鶴發雞皮!”
倆男人手一伸,握在一起故作友好狀,小倩翻了個白眼。
“二貨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還都跑我家來了”
一個二貨老公還不夠么,這又來了個二貨老爸!
唔,老爸 她在心底把這倆字反復的叫了幾遍,還行,不排斥,還有那么一點小歡喜。
或許有的詞,天生就應該屬于某些人的。
想到這,小倩豁然開朗。
那些沒有資格當人爸的家伙,就隨往事飄在空中吧,跟陳林比較起來,還是漆雨軒順眼。
這年頭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這個運氣,連老爸都能競聘上崗了,莫名的就有了點占便宜的喜悅。
一頓飯吃下來,有于明朗的見縫插針調節氣氛,小倩也沒有不自在,反而很舒心,她以為自己這么正式的改口后會有點別扭什么的,可是并沒有。
于小強這家伙在大事上從沒含糊過,他要是認真的幫小倩,那一切難題都不是難題,小倩甚至覺得事情早就應該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一切都再自然不過了。
吃完飯,小倩問漆雨軒是否要一起回臨市,漆雨軒搖頭。
“我直接坐飛機走了,頂多再有一個月就能回來,功課都安排好了,你有什么事就找你大師兄就行。”
小倩看他要上車了,突然開口叫住他。
“喂!”
漆雨軒停下來看她,小倩看著天空不去看他的眼。
“你小心點啊。”
“嗯。”女兒都找回來了,他當然要盡力珍惜自己這條殘命了。
“還有早點回來爸!”
最后一個字說的聲音小極了,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哎!”漆雨軒愉快的點頭,聲音小沒關系,震撼力足夠大就行,這真是穿越靈魂最美妙的旋律,怎么聽都聽不夠。
BD師范最近有個熱門新聞,學校新校區某教學樓的最頂樓劃分了個神秘區域,門口也多了個金光閃閃耀眼的牌子。
生理心理聯合實驗室。
國內統共也沒幾個這種級別的實驗室,全省獨一份,這就意味著這里會匯聚國內外頂級人才,在行業內具有話語權,有大量的經費投入科研當中。
據說能夠有這種級別的實驗室,全都依托某超級大神的加盟,這個大神就是這個實驗室的發起人漆雨軒。
漆大神的到來把學校的實力拔高了一大塊,盡管他低調但還是吸引了大批人才,他來這邊任教的消息剛傳出去,就有一堆慕名而來的人各種毛遂自薦,想要跟著漆雨軒,不過據說沒人成功,不僅如此,想要聽他講一堂課也是很難的事兒,據說漆教授跟學校有過約定,不帶博士,每個學期意思意思的講一兩節串課。
于是新校區的那棟教學樓就成了最神秘的地方之一,路過的時候總是要看幾眼,想看看能不能有幸目睹國際權威的真容。
這天倆學生來這邊上課,看到一穿白大褂的女人進了主樓,頭上還帶了個帽子,風把女人的帽子吹落,她扭頭去撿,這回眸的瞬間給倆學生驚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