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見得意的兒子被孽種掐了,尖叫一聲沖過來,捶打著青云,“你撒手,你要掐死他了!”
“不管他早晚要惹事,回去跟你們算總賬!”青云一撒手,剛還囂張的不得了的男人拼命的咳嗽。
青云從三兒帶過來的包里掏了一些錢出來,走到小倩面前放下。
“給你們帶來的麻煩深表歉意,這些醫療費你收好,如果不夠,我后期會盯著他給你賠償。”
說完后,又拿了一部分出來,那三兒看的直心疼。
“都給完錢了,怎么還拿我錢!你也太摳了!”
青云冷冷的說,“你嫂子因為你們的魯莽行動受驚嚇了,我要帶她到樓上掛號,費用也是你們出。”
“摳死你算了,就沒見過這么小氣的男人”三兒小聲嘀咕,不敢大聲說就怕再挨掐。
貴婦氣的跺腳,這個青云過來一趟簡直就是幫倒忙,長別人的威風滅自家的氣焰!
青云才不管她是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的摟著曉八一。
“檸檸,我帶你上樓看病。”這聲音明顯比他對外人說話溫暖了好幾格,路過正咳嗽的三兒跟前又丟了句。
“你嫂子的所有醫藥費都記在你頭上,多不退少補。”
說完領著八一就走,也不管這些人什么表情。
貴婦丟人了心里不服就問于母。
“你們家干什么的,敢不敢給我留個名兒!”
看回去不打擊報復的,簡直欺人太甚!
于母和小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不遠處又傳來一聲。
“丟人現眼,還不閉嘴!”
貴婦一扭頭看到是自己丈夫來了,卻沒想到丈夫一開口就是這樣說自己,她正奇怪到底是什么讓從來都順著她的丈夫說這樣的話,卻見丈夫身邊還跟著一位。
此人年紀跟丈夫相仿,身上穿著天藍色的軍裝,知道這是空軍可一看那軍銜——
貴婦吃了一驚,中將?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于父和這個貴婦的丈夫。
倆人同時接到家里人的電話,都往這邊趕,在門口遇到一看還認識。
說來也巧,這家人姓賈,家里的丈夫早些年當兵的時候跟于父是戰友,后來轉業離開部隊了,兩家的關系不算近,見面也能說幾句。
遇到了一問都說是有事兒,也不好說是什么事兒,往里面一走發現彼此的目的地都是急診,這倆人心里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一件事兒吧?
結果過來正聽到賈母指著于母鼻子叫囂,賈父見狀不好,趕緊開口制止。
他心里把這個婆娘狠狠的罵了一通,不知好歹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就仗勢欺人,他才調過來沒多久,地方上的工作都沒交接明白,這婆娘就四處搗亂。
他甚至聽到自己老伴兒指著人家鼻子說敢不敢留名的時候,他身邊的于衛國鼻子里那不屑的哼聲,盡管賈父并沒有見過于母,可從于父的態度上他猜到了一二,這才出口制止老伴兒繼續罵。
“老賈,你怎么來了?”貴婦也就是賈母見到自己丈夫非常驚訝,說話立刻軟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老伴兒身邊跟著的這個黑臉中將。
“青云打電話給我了,你糊涂啊!”賈父一瞪眼,賬要回去算。
而此時的于母也裝的很賢惠的走向于父,“老于,你怎么來了?”
這就是明知故問,分明是于母在路上打電話給于父的,說兒媳婦讓人欺負了現在躺醫院起不來了,于父剛從單位出來聽到這事兒直接就過來了。
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小倩看婆婆的表現心里暗笑,果然姜是老的辣。
“我聽說咱家兒媳婦讓人打了,誰打的?”于父眼睛一掃,賈母嚇的往后退了幾步,賈父忙賠笑。
“老于啊,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咱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我看肯定是誤會,這樣,趕緊給孩子看,有病什么的我們給治,我這老伴兒今兒早起來有點感冒頭暈站不穩弄了這么一出,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還打我了呢!”賈母一看情形反轉了,不甘心的指著于母,她都這么吃虧了,怎么老伴兒也這樣!
你這個白癡!
賈父心里是這么咆哮,面上卻不能表現,他話里已經留了活扣兒了,想用生病不是故意的圓過去,誰不知道于衛國這家伙護短的厲害,真要是讓他盯上了,別看不是一個系統的,照樣能搞的自家雞犬不寧!
奈何遇到一個豬隊友老伴兒,真是讓賈父懊惱不已。
“哎呀,原來是認識的人啊。”于母裝的很驚訝的樣子,扭頭問于父,“老于啊,你們認識啊?”
“之前的老戰友。”
大嫂馬上彎腰撿錢,嘴里還狠懂事的配合婆婆,假裝指責大哥。
“你是不是喝多了啊,怎么包都拿不穩讓東西掉出來呢。”
“是啊,喝多了就是誤事,哈哈。”大哥笑呵呵的接過錢,在賈母近似委屈的表情里收好。
“都是認識的那就沒什么話說了,這都是誤會,你們沒站住,我們這邊包沒拿穩,呵呵。”于母皮笑肉不笑。
說話可比賈母高了好幾個段位,這才是真正的官太太應該有的風范,甭管剛怎么撕你了,這會就要說的情真意切,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小倩和大嫂同時點頭,“對,都是誤會!”
賈母那邊吃了個啞巴虧,小倩人家婆媳三人口徑一致對外的,面上也做的非常的好,反正家里已經大獲全勝占了便宜了,給個臺階不要把話說的太死,真要是收拾也是以后的事兒,不能給人留下一丁點的把柄。
賈父看看人家這婆媳三人的素質,再看看自己老伴兒,心里不由得嘆息。
不怪于家傳了幾代,看看人家挑這個媳婦,從老的到小的無一不透著精勁兒。
再看自己家的這個,跟著他白手起家從底層上來,素質跟人家傳了幾代的還是差一截。
“哦,誤會?”于父問。
賈父忙點頭,“對對對,都是誤會!”
“我看外面站了兩排人,那是——”
“那是,那是,是”賈父心說這倒霉三兒子,每次都搞這些幺蛾子,這可怎么圓?
“是我帶過來的人又怎樣?你們干什么的?”
這三兒子一開口,賈父恨不得抽他幾個嘴巴,怎會有如此蠢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