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天已經黑了。
睡了一整個白日的兩人,此時都格外有精神。
“天已經晚了,不如我們現在就休息吧!”別有所圖的太孫冠冕堂皇地建議。
顧莞寧:“…”
在顧莞寧惱羞成怒之前,太孫很明智地改了口:“睡了一整日,精神好的很,不如出去走一走,消消食。”
這個提議,顯然甚合太孫妃的心意。
顧莞寧矜持地嗯了一聲。
太孫笑著伸出手:“請太孫妃容小的伺候一回。”
顧莞寧伸出手,虛虛地搭在太孫的手上,故作傲然地吩咐:“扶穩了。”
太孫目中閃過笑意,猛地用力,將顧莞寧拉入懷中,然后迅疾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顧莞寧被陡然偷襲,一張俏臉如三月桃花般,浮起嬌艷的紅暈。
太孫看得心癢難耐,又低下頭。
這一次,吻得溫柔又纏綿。
顧莞寧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太孫的呼吸聲愈發粗重起來,伸出手,用力地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地嵌入自己的懷里。另一只手靈活地鉆入她的衣襟里。
顧莞寧身子顫了一顫,卻未拒絕。
太孫將嘴唇移到顧莞寧的耳邊,低低地說道:“阿寧,我們回房好不好?”
顧莞寧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這一迷糊,等清醒過后,已經是半夜了。
顧莞寧繼續腰酸背痛全身無力,滿身都是黏濕的熱汗。
太孫一臉饜足,腆著臉笑道:“阿寧,我抱著你去沐浴。”
顧莞寧不理他:“我自己去。”
有他在身邊,哪里還能安心沐浴。
當然了,太孫最終還是憑借著無人能及的厚顏跟著進了凈房,沐浴時,順便研究了一回從宮中帶回來的栩栩如生的圖冊…
饒是顧莞寧體力勝過普通女子,也有些吃不消,累得筋疲力盡,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你哪來這么充沛的體力。”顧莞寧昏昏欲睡,下意識地將心里話說了出來:“我記得你以前最多一回。之后還要休息數日。”
這兩日,他就像不知饜足的兇禽猛獸一般,要將她拆解入腹。
太孫湊在她的耳邊,低聲笑道:“前世我中過毒,傷了元氣,后來再如何調養,到底不如普通男子。這一世徐滄一直精心為我調養身體,我又一直在練習騎射增強體力,自然和前世大大不同。”
看著顧莞寧困頓倦懶中透著滿足的風韻,太孫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屬于男子的驕傲自豪。
夫妻之事,也是他前世引以為憾的一部分。現在他終于能令她嘗到身為女子的幸福了…
“你先睡會兒,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試一回。那本圖冊上有好多新奇的姿勢…”
回應他的,是惱羞成怒地一個字:“滾!”
太孫厚顏笑問:“滾到你的身上嗎?”
甜甜蜜蜜纏纏綿綿不知羞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六日。
小夫妻兩個原本就頗為恩愛,這幾天更是黏糊,形影不離。
太子妃看在眼里,心里滿是歡喜。小兩口這般恩愛,顧莞寧一定很快就會有身孕。到時候,她就有白胖的孫子可以抱了…
嗯,她還是早點動手做肚兜好了。
太子妃興致一起,開始動手做起了針線。
她之前倒不是吹噓。身在閨閣的時候,她讀書才學俱都平平無奇,倒是在女紅上頗下過一番苦功。
大紅色的錦緞做肚兜,用同色的絲線繡上一條胖生生的金魚,再用明黃色的絲線繡一只魚眼。既活潑又可愛。
再做一件翠綠色的肚兜,上面用紅色絲線繡一個虎頭。
太子妃心里暗暗盤算著,手中飛針走線十分利落。
太孫小的時候,太子妃常親自動手為兒子做衣服。自太孫五歲進宮后,日常穿著的衣物都由宮里的繡娘準備,就無需太子妃動手了。
隔了這么多年,太子妃的手藝倒是沒怎么生疏。
沉浸在含飴弄孫的幻想中,太子妃不自覺地揚高了唇角,壓根沒留意到身后多了兩個人。
“母妃,你真的在做孩子衣服啊!”太孫熟悉的笑聲在耳畔響起。
太子妃陡然驚醒,抬頭沖太孫夫婦笑了一笑:“我左右閑著無事,先動手做一件,練練手。”
太孫知道她的脾氣,無奈地笑道:“罷了,你想做隨你。不過,你不必著急,閑來無事的時候做一做針線,就當是消遣了。”
太子妃滿口應下了,又興致勃勃地招呼顧莞寧上前:“莞寧,過來看看,這樣的配色可還滿意?”
顧莞寧依言走上前來,仔細看了一眼,由衷地贊道:“母妃的女紅果然做的極好。兒媳可是遠遠不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太子妃頓時眉開眼笑:“你真覺得好嗎?”
顧莞寧想也不想地點頭。
也不全是拍馬屁。太子妃的女紅,比起繡娘來當然有所不及,不過,也算是一流了。至少顧莞寧是比不上的。
太子妃笑道:“那我有空就多做兩件好了。”
顧莞寧始料未及,下意識地看了太孫一眼。
太孫立刻哄道:“母妃一片心意,我們心中都很感動。只是,母妃要忙著打理府中瑣事,還要照顧麒哥兒麟哥兒,忙碌之余,還要抽出時間做針線。萬一累倒了,豈不是讓兒子兒媳愧疚自責?還是先做上一兩件,就行了。其余的,等孩子以后出世了再忙也不遲。”
太孫深諳勸慰之道,短短幾句話,便哄得太子妃滿心舒泰:“好,我都聽你的。”
太孫和顧莞寧對視一笑。
太子妃略一猶豫,又低聲道:“阿詡,你已經連著在府中五六天了。明天也該進宮上朝了吧!”
就算是放假…這假期也有些太久了。
沉溺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可就有些過了。
“我之前向皇祖父告假幾日,明日就該進宮了。”太孫笑道:“不過,我早已求過皇祖父了。以后我不會常住宮中,每隔兩日就回府一次。”
太子妃點頭贊成:“確實應該時常回府,免得莞寧總是獨守空閨。”
她還等著抱孫子,自是盼著兒子兒媳時常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