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多吉少？”季上將的眉頭皺了起來，“那依你看，到底是人為的，還是事故？”
霍紹恒謹慎地表示：“這很難說，這么多年，全世界找了那架飛機那么多年，只有顧嫣然聲稱她見過墜毀的飛機，但她‘救’回去的父親卻不是顧祥文。所以，還需要更多線索才能證明還原當初的事故真相。”
“言之有理。”季上將緩緩點頭，過了一會兒，他的神情舒緩，笑著說：“不過念之這一次的貢獻更大，連他們顧家的家信都獻給了國家，你打算給她請功嗎？”
霍紹恒搖了搖頭，“不，這一次的功勞，還是給白爽。她確實功勞最大。”
“都可以請功。”季上將想了一下，“我來給念之請功吧，記個一等功。她不是你們特別行動司的成員，但是幫過你們很多忙，記個一等功也不為過。”
霍紹恒依然謙虛地說：“如果季上將一定要請功，二等功就行了，一等功太扎眼，而且先保密吧。在我們的事公布之前，她不宜受到太多注意。”
“好，這我明白，我會讓人記在她的個人資料里。”季上將笑了起來，又說：“你這一次帶她去莫斯城，是真的要收尾？”
“…當然，有始有終。”霍紹恒勾了勾唇角，沒有把話說透。
季上將心知肚明，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笑著說：“也好，帶她出去散散心，莫斯城很多地方風景優美，馬上就是五一了，莫斯城的紅場會有盛大儀式，幾十年來頭一次！”
霍紹恒：“…”
到了機場的停車場，霍紹恒從車里下來，看見陰世雄和顧念之已經在停車場的電梯前等著他們。
這個點兒，機場的人并不多，不過電梯還是起起落落，帶著旅客奔赴自己的目的地。
霍紹恒走到顧念之身邊，看了看她和陰世雄，“…說完貼心體己話了？”
陰世雄：“…”
感覺到一股帶著酸味的不明力量襲來。
明明霍少知道他要問什么啊？！
他兩股戰戰，訕笑著說：“只是關心了一下小澤的情況，霍少，我看小澤需要看心理醫生。”
“嗯，讓他去找陳列。”霍紹恒面無表情，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給他兩星期的假。”
“謝謝首長！”陰世雄高興地敬了一個軍禮。
電梯門關上之前，霍紹恒又說：“交給你一個任務，等我們回來，要看見一個重新振作起來的小澤。”
陰世雄：“！！！”
媽蛋！
說謝謝說得太早！
顧念之和霍紹恒從貴賓候機室提前上了飛機。
他們倆的票是頭等艙機票，享受的待遇和服務當然都是最好的。
霍紹恒用的是真的“假護照”，護照上的照片跟他現在改裝的樣子一模一樣。
顧念之用的是自己的護照。
兩人進了頭等艙，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下來。
雖然霍紹恒是剛給顧念之訂的機票，但因為現在不是旺季，頭等艙很多空位，因此他很容易挑到一個跟他靠在一起的座位。
俄航的頭等艙和別的飛機的頭等艙差不多，都是寬大、豪華，特別是給乘客的空間大，闊朗舒適，長途飛行還可以把座椅放下來當成一張單人床。
和經濟艙里連腿都只能蜷曲起來的僵硬不適比起來，頭等艙真是“別人家的飛機”。
不過顧念之沒有大驚小怪，這頭等艙雖然好，但是比何之初的私人專機還是差很多，不是一個檔次。
她從容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等著飛機起飛。
俄航的空乘們年紀都比較大了，但也有兩三個比較漂亮的女空乘和帥氣的男空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念之是年輕女子，過來給她服務的是一個也比較年輕的男空乘。
“小姐，請問要飲料嗎？我們有鮮榨野生漿果，美容養顏，富含維C，特別適合在旅行的時候飲用。”
金發碧眼的男空乘說著一口帶著俄語口音的英文，態度十分殷勤。
霍紹恒不動聲色，抬眸掃了一眼。
顧念之笑瞇瞇地點頭：“好的，謝謝你。”
那男空乘受到鼓舞，給顧念之送來一杯鮮榨野生漿果。
顧念之嘗了一口，果然很好喝，味道酸中帶甜，沒有天然香精，甜中還有一點點澀，但奇怪的是，這一點點澀居然都不難喝，相反，它中和了酸味和甜味，讓人回味無窮，唇齒留香，而且也不覺得口渴。
就跟上好的清茶一樣，喝完之后并不覺得口干舌燥。
但顧念之喝別的飲料，比如可樂之類，喝完之后還需要喝大量的水。
那男空乘見顧念之喜歡，更高興了。
等飛機起飛，穩定下來之后，他又過來給顧念之介紹了好幾種別的口味的鮮榨野生漿果汁。
霍紹恒那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空乘也不時過來跟他說話，問他有什么需要，或者給他一杯啤酒，或者給他加一張毛毯，十分殷勤周到。
顧念之見了，心里微有醋意，別過頭看著機窗外的景色。
霍紹恒察覺到她的小情緒，伸手過去握了握她的手。
等下一次那位男空乘再過來的時候，霍紹恒用俄語淡定地說：“謝謝你照顧我的未婚妻。”
男空乘：“…”
后來就不怎么過來了。
顧念之努力平復著上翹的嘴角，心平氣和地說：“…你又不說真話了。”
其實是指霍紹恒在說謊。
“嗯，你想我說真話？我可以馬上宣布…唔…”
霍紹恒話音未落，就被顧念之用一顆小漿果堵住嘴。
“吃你的果子，不要亂講話。”顧念之嗔了他一眼，想起了陰世雄剛從在車里跟她說的話，低聲說：“大雄哥都說要推遲婚禮，想等小澤哥恢復過來之后再說。”
霍紹恒：“…”
“大雄自己的結婚報告還沒通過呢，他想得可真多。”霍紹恒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顧念之撇了撇嘴，“人家至少在計劃，盛大的求婚儀式之后，還有盛大的婚禮，大雄哥一定不會讓琦琦失望的。”
霍紹恒：“…”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看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玩游戲的玩游戲，看資料的看資料。
幾個小時過去，本來相安無事，平穩異常，都不像戰斗民族開的飛機。
顧念之睡了一覺醒來，正要調侃幾句，突然感覺到飛機急速晃動起來。
“出了什么事？！”
霍紹恒握住她的手，“沒事，應該只是氣流。”
沒過多久，飛機上出現空乘的聲音，安慰大家不要驚慌，只是氣流問題。
顧念之吁了一口氣，笑著說：“畢竟是在大風天和霧霾天氣都能正常起飛和降落的飛機，應該沒事的。”
霍紹恒勾了勾唇，正要說話，一個女空乘緊張地站在頭等艙前面，對機艙的乘客說：“我們的機長突然發病了，有沒有哪位乘客會開飛機？”
顧念之：“…”
我擦，她應該改名叫顧·烏鴉嘴·念之！
剛還夸戰斗民族的飛機開得不同凡響，他們就來打臉。
頭等艙的乘客就四五個人，大家面面相覷。
霍紹恒慢條斯理地說：“…你們的飛機上沒有副駕駛和觀察員？”
這樣大型的國際航班，飛機上除了機長和副駕駛以外，還配備一個觀察員，觀察員是副駕駛的替補。
不過觀察員一般沒有開飛機的資格，只是旁觀。
但是在特殊情況下，比如這種情況，觀察員也是可以當副駕駛用的。
那女空乘神色緊張地說：“觀察員嚇暈過去了。”
顧念之：“…”
這么膽小還來開飛機？！
顧念之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想打開機窗擋板看看外面的情形。
剛才她睡覺，把機窗擋板放下了。
順手拉開機窗上的擋板，顧念之愣了一下。
外面一片漆黑，不，也不像是黑，而是一團團濃霧，張牙舞爪地翻滾著，將飛機包卷起來。
看著有些滲人。
這是什么樣的氣流？
霍紹恒垂眸想了一下，微笑著說：“我會開私人飛機，這種大型飛機沒有試過，不過可以幫幫忙。”
他站了起來，但是將顧念之也跟著拎起來：“她是我的助手，我要帶她一起去駕駛艙。”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第1220章《你又不說真話了》。
親們晚安么么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