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連忙睜開眼睛瞪著霍紹恒。筆・趣・閣www..
霧蒙蒙的大眼睛里帶著一點點潮濕,將哭未哭,又有幾分不安的尷尬,像是青澀的果子,但已經漸漸展露成熟的風情。
霍紹恒微微一怔,情不自禁捧住她的面頰,低頭吻了下去。
不同于上一次疾風驟雨般的狂吻,這一次他極溫柔極溫柔地將唇瓣貼在她柔軟得不可思議的雙唇上。
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熨帖過一遍之后,他才微微張開唇,將她的唇含住,吸了一吸。
顧念之的唇因此有些腫脹和酸澀,她伸臂抱住霍紹恒的腰,整個人軟綿綿地臥在他懷里,滿心激動地體味著這個細致已極的親吻。
因為緊張,她的雙唇閉得有些緊。
霍紹恒費了一番力氣,才讓她漸漸啟唇,露出一條縫隙。
他的舌尖趁虛而入,再一次侵入她的私密領地。
如同帝王在他的領地巡視,最后勾住她細嫩的舌尖上下挑弄了幾下,顧念之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難道她的敏感點是舌尖?怎么被他輕輕碰觸一下就軟得站不穩了…
霍紹恒察覺到她越來越軟的身子,松開一只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依然捧著她的面頰,低頭吮吻。
顧念之一向是個好學的人,而且是個非常聰明的學生,很快她就掌握了親吻的幾大要素,開始怯生生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她的雙唇一闔,學著霍紹恒的樣子輕輕吮了一下。
霍紹恒頓了頓,手勁不由大了起來,將她緊緊箍在懷里,雙唇微啟,向她張開。
這樣的邀約顧念之不容錯過,她試探著將自己的舌尖伸入了霍紹恒的領地。
不過才探入一個頭,霍紹恒的舌尖已經不耐地迎上來,絞住她的舌,輕輕重重的揉弄,不急不緩地碾壓,不上不下的挑動。
每一次顧念之覺得自己已經學會了如何接吻,但下一次,霍紹恒又帶給她更多的驚喜。
真是學海無涯,學無止境啊…
她被霍紹恒親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地想,原來說一不二、剛烈果斷的軍中少將霍紹恒,也可以這么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套房的門鈴聲響起,對講機里傳來勤務員的聲音:“霍少將,早飯準備好了。”
這是催他們去吃早飯了。
霍紹恒松開顧念之的唇,給她理理有些蓬松散亂的頭發。
顧念之滿足地嘆了口氣,靠在霍紹恒懷里垂眸偷笑,跟偷吃了魚的小奶貓一樣。
霍紹恒:“…”
垂眸看了看她,“念之,你這是在撩我?”
顧念之:“…”
被發現了qaq。
她笑著后退一步,捋捋自己的頭發,又整整自己有些凌亂的上衣,偏了偏頭,說:“是啊,霍少被我撩到了嗎?”
“馬馬虎虎,再接再勵。”霍紹恒摸摸她的頭,敷衍了一句,轉身出去。
顧念之跟在他身后撇了撇嘴,跟著他去餐廳吃早飯。
他們一前一后來到餐廳,看見霍嘉蘭、章文娜和章文杰都已經到了。
“大堂哥。”他們三人紛紛起身跟霍紹恒打招呼。
霍紹恒一一點頭問好,招手讓他們坐下。
章文娜看著顧念之青春靚麗的打扮,不由眼前一亮,笑著過來拉她的手,道:“念之,你這身衣裳真好看,在哪里買的?什么牌子?”
顧念之跟著她一起坐下,對她說:“上衣是aliceandoliver,褲子是裁縫做的。我也很喜歡這一身衣裳。”
“aliceandoliver是少女品牌,走甜美輕性感路線,念之,這件鵝黃色羊絨套頭衫特別適合你。沒你這么又白又透的皮膚,根本不敢穿這么鮮亮的顏色。”章文娜明顯對這些世界名牌都特別了解,說起來頭頭是道。
顧念之在心底微曬,若不是霍紹恒對她慷慨至極,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也不會有機會接觸這些世界頂級名牌。
因為她骨架小,腰特別細,但臀部又比較豐滿,腿也長,所以能買到的合適的褲子不多,反正每一條買回來都要重新改。
后來霍紹恒干脆就不給她買成衣品牌的褲裝,而是全部定制,有國內非常知名的老裁縫,也有國外大牌的定制,自己挑選面料、款式,每年三次去國外量身,只為了給她做褲子。
當年的她把這一切當做是理所當然,并沒有覺得特別。
后來上了大學,接觸到學校形形色色的同學,她才明白霍紹恒對她的好,是親生父母都比不上的。
她雖然無父無母,但也足夠幸運,因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遇到的是霍紹恒。
顧念之側頭笑瞇瞇地看了霍紹恒一眼,轉頭對章文娜點點頭,“你說得真好,這牌子我也很喜歡,不過我現在年紀大了,不太適合穿這種牌子的衣裳了吧?”
“什么?!”章文娜瞪眼,“你才十八歲啊!什么叫年紀大?你讓我們這些過了二十的人還活不活?!”
顧念之噗哧一聲笑了,忙道:“你太夸張了,你今年多大來著?”
“二十二。”章文娜感慨,“我也想十八歲啊!”
坐在霍紹恒對面的霍嘉蘭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輕輕敲敲桌子:“吃早飯。”
霍家人吃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雖然早飯沒有長輩加入,但霍嘉蘭平時還是很維護這個規矩的。
章文娜癟了癟嘴,拉長了臉,低頭攪著面前的牛奶燕麥粥,匆匆忙忙吃完了,放下碗,對霍嘉蘭道:“蘭姐,我有幾個朋友,想邀請她們參加今年家里的新年party。”
霍嘉蘭“嗯”了一聲,“我給你一張表格,你把他們的情況填好了,今天晚上之前交給我。我再找人去查。”
“查?!”章文娜提高了聲音,“為什么要查我的朋友?!”
“因為不熟。”霍嘉蘭眼皮都不抬,“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你應該知道吧?――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你――!”章文娜氣得站了起來,指著霍嘉蘭道:“算了算了,不來就不來,什么了不起?!”
“沒有什么了不起。”霍嘉蘭拿餐巾紙擦了擦嘴,“但你們千辛萬苦,不就是為了能夠住到這里?”
章文娜聽了一陣心虛,她飛快地脧了霍紹恒和顧念之一眼,生怕被這兩人嘲笑。
但是霍紹恒和顧念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姿勢,垂眸吃著自己的早餐,對餐廳里發生的事完全置若罔聞。
章文娜松了一口氣,狠狠瞪了霍嘉蘭一眼,對霍紹恒和顧念之說了一句:“大堂哥、念之,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顧念之抬頭跟她回話,卻見她已經氣呼呼走了。
章文杰百般不自在,但是他舍不得離開顧念之,見她還在吃,他也磨磨蹭蹭地不斷給自己的燕麥粥加奶,絞盡腦汁要跟顧念之說話:“顧…顧小姐,你來過帝都沒有?”
顧念之咽下最后一口早餐,又拿茶漱了口,才笑瞇瞇地道:“我這是第一次來,明年開春就要上學了。”
霍紹恒抬眸看了章文杰一眼,放下餐刀,對顧念之傾身道:“你買的那些東西放在哪里了?我要送上去。”
顧念之忙道:“我們一起去吧,東西都在我房里呢。”
他們說的是給霍紹恒的母親宋錦寧買的禮物,也就是昨天在賽昂廣場的香奈兒旗艦店買的幾樣東西。
霍紹恒點點頭,起身的時候,對霍嘉蘭和章文杰道:“你們慢慢吃,我們先走一步。”
章文杰漲紅了臉,站起來對顧念之忙道:“顧小姐,如果你想去帝都逛逛,我有空,可以帶你去。”
顧念之笑著回頭:“多謝你了,有空一定找你。”
她跟著霍紹恒回到他們住的套房,找出那幾個香奈爾的紙袋,對霍紹恒道:“現在上去,也不知道霍夫人醒了沒有。”
霍紹恒從她手里接過紙袋,頓了頓,淡淡地道:“別再叫她霍夫人。――我母親和我父親十幾年前就離婚了。”
這是第二更兩千四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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