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眼睛發亮,嘴角流出口水,很開心地伸長鼻子,摸了摸秦昆腦袋。
秦昆有些凌亂,濕噠噠的鼻子似乎雨水未干,不過意外沒什么反感。
他捧著一籃子錢站在原地:“它買零食為什么不直接把錢給你?!”
秦昆看向攤販。
攤販撓著頭干笑道:“坑過阿桑兩次錢,它不信任我了…哈…哈哈…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它這么聰明…”
大晚上,秦昆看到白象吃得開心無比,一臉無奈。
活了這么多年,只見過死后成精的,沒見過這種活著成精的。
幫白象拎來零食,白象非常開心,卷了一把香蕉分給秦昆。
“吃不了那么多,一根就夠。”秦昆摸了摸這只大方的家伙,“我該走了。這籃子錢給你放哪?”
買了零食后,錢還剩不少,白象指了指自己背上,有個特大號褡褳。
秦昆把錢塞了進去,發現里面鼓囊囊的,竟有不少存貨。
我靠…現在大象都這么有錢嗎?
“阿桑——該回去了!”
不遠處,幾個象夫領著自己的大象往住宿處返回,朝這邊招呼道。
白象開心地叫了一聲,提著自己的零食,顛顛跟了上去。
清邁是旅游城市,氣候也很濕潤,到了晚上,悶熱、蚊蟲多是正常的。
凌晨過后,還有一些游客游蕩在城中,吃著燒烤。
“今天的蟲子怎么格外的多?”一個男游客不小心把蟲子吸入鼻孔,難受地打著噴嚏。
“誰知道呢,剛下完雨吧。”伙伴遞上一張紙巾道。
這是群歐洲人,赤著上身,身邊放著黑袍,脖子上掛著倒五角星的掛飾。他們相貌粗野,體態魁梧,渾身透著煞氣。
突然,街道盡頭跑來一個裝束奇怪的人。
幾個男游客一怔,狐疑對視:“大和陰陽師!”
“他們來干什么?”
“不知道,是破壞我們的好事嗎?”
“沒…必要吧?這是東南亞,我們走的那些白貨他們也要插一手?”
“似乎…是在逃命?”
“逃命?!”
五個白人,沉默不語,看到那個陰陽師跑來,手中還提著一個猥瑣的青年。
“啊啊啊啊啊啊…細谷前輩,我有點反胃,能不能歇一歇…快不行了!”
“少主,那個波布快追來了,這次家族有命,一切以你安全為主!”
“一切以我安全為主?那還讓我來這種鬼地方!”蘆屋天馬大聲道。
“這是你提高聲望的唯一辦法!家族有多少人反對你繼任家主的位置你不清楚嗎?只要殺了五柳川谷,那些反對聲音都會消失!”
“那我們跑什么!”
“跑?哼,我只是需要一處澤地罷了!”黑雨師細谷池田,表情陰森。
面前不遠處就是小河,附近就有池塘,現在夜空無雨,根本發揮不出他的真正實力,除非借用地利。
身后,被甩遠的波布終于追了上來。
“陰陽師,往哪跑!”
群蟲呼嘯,豆子一樣的飛蟲,引起路邊人的驚呼,許多攤販不自覺地跪到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詞。
這群歐洲人一怔,忌憚地看向那群飛蟲,拎起跪倒的老板道:“那是什么?!”
“那…那是波布大師的法術啊!!!”老板用英語答道。
“波布?”
“是清邁三大法師波布?索教蠱神的弟子?”
“什么索教?”老板莫名其妙。
白人松開老板衣領,與為首的黃胡子四目相對。
黃胡子低沉道:“走吧,趕緊離開這里。那些人不是找我們麻煩的。”
一行人立即收拾行裝,起身離開。
五人實在沒想到,這里竟會碰見陰陽師和蠱師的沖突,難不成日本要染指當地嗎?在國際上,每一個國度、聯盟的驅魔人,都會有自己固定的活動地盤,他們黑暗中的守護者,見不得光。
而且領地意識極強的他們,除非為了某些目的,否則很少去別的地方。
日本人怎么有心思來泰國鬧事了?
那群自命不凡的陰陽師向來不喜歡這種地方啊。
五人往外走著,突然又看到一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向他們走來,步伐沉穩,眼神帶著好奇,不過有一瞬間,五人感覺自己仿佛在那一刻被窺視了一樣。
“你們…看沒看見幾個追逐的身影?其中一個年輕人戴著金鏈子,長得很猥瑣?”
秦昆說完,一拍腦袋,忘了這是群歐洲人,聽不懂當地話。
秦昆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套茶具,沏了杯茶遞給為首的黃胡子。
“你過來吧。”秦昆招了招手。
黃胡子的手突然青筋暴起,朝秦昆脖子抓去,同一時刻,一只腳勢大力沉地踹在自己胸口,黃胡子能聽見胸骨碎裂的聲音,咳出一口血,倒飛而出。
手提箱掉在地上,里面滾出好幾袋白色的粉末。
“你找死嗎!!!東方猴子!”
這群人里最魁梧的白人掏出槍,秦昆心中一震,下手再不留余地,直接將他胳膊劈斷。
那支槍被秦昆捏成廢鐵,還有一個準備掏槍的,連胳膊帶腰被踢了一腳,整個身子扭曲成九十度癱倒在泥里。
瞬間,廢了三人。
其他兩人心跳如打鼓,僵直在原地。
秦昆手中茶水一滴沒灑,喂入黃胡子嘴里。
黃胡子混著血將茶水咽下,驚恐地看著秦昆,秦昆拍了拍他肩膀:“實力這么差,做事又不講規矩,應該是黑傘傭兵吧。現在我問什么,你說什么,明白?”
“你是誰?!”黃胡子說完就愣在當場,自己怎么能聽懂華夏語了?而且剛剛自己說的,也是華夏語!
“我是誰你管不著,雖然很想捏死你們,不過那是我和黑魂教的宿怨。你該慶幸自己,只是后備軍。”
這五人,比起日本神奈川妖刀館遇到的黑傘傭兵還要弱,只是身體素質強一些的普通人,秦昆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便起身離開。
在離開前,那兩個對自己拔槍的,一人踏了一腳,剩下三人爬過去試探時,發現二人早已沒氣了。
“他…他到底是誰…”
“華夏道士!”黃胡子目光凝重,冷汗直流。
“華夏道士?聽說教內祭司、騎士這幾年在華夏的任務全都失敗了,就是因為那群道士阻止的。”
“沒錯!我們快點走吧,他只是來問話的…你們倆應該慶幸沒對他拔槍,否則和皮蓬、比挨爾一個下場。”
看到兩個同伴一命嗚呼,三人大有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們只是底層的亡命徒,他們的命對一些高手來說,太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