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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六章,能陪我回家嗎

  嫁衣、剝皮、笑面鬼。

  秦昆手下三只善于追蹤的鬼差。

  男鬼的蜃界被秦昆蜃界裹挾,赫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一處公堂里,秦昆坐在高處,五官黑暗模糊,一身判官袍,頭頂是‘明鏡高懸’四個大字!

  “昆哥,你要找的家伙就在這。”

  剝皮的眼睛盯著一處,探手抓了過去,抓到的只是一團空氣。

  剝皮奇怪。

  笑面鬼拿著玻璃瓶,將里面的月光灑在那個地方,隱約間兩團虛影被月光灑出,瞬間又消失。

  笑面鬼彎著眼睛,開口道:“真的是在這啊,但怎么抓不到呢?”

  嫁衣鬼靠在秦昆旁邊,微微笑道:“別費勁了,這是五陰遁。天為陰時,地為陰地,人為三陰體,藏在這的是玩身法的行家。”

  剝皮鬼回頭,納悶道:“大姐頭,這術怎么破?”

  “憑你們?這術沒法破!”

  嫁衣鬼還沒回答,空氣中,一個聲音幽幽傳出,帶著怨毒,“你們到底是誰?為何壞我好事!”

  笑面鬼道:“我們是捉鬼的。”

  “胡扯!你們就是鬼,捉什么鬼?”

  笑面鬼笑道:“那不一樣,總得有人安穩陰陽,免得你這種不顧規矩的邪祟為非作歹。”

  “呵呵,原來是道門養的陰兵啊。”

  空氣中,那聲音開口道:“這位道爺,放我一條生路,我有要事借這個女人身體一用。”

  開口生硬,語氣倨傲,毫無客氣可言,甚至藐視威嚴。

  秦昆面目隱于暗處,頭轉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如果不放呢。”

  “那就給這個女人收尸吧。”

  秦昆看向嫁衣鬼,嫁衣鬼聳聳肩:“五陰遁對天時地利要求極為苛刻,因為條件足夠才能施展,從而不會失手被抓,這個家伙是算好的。天、地、甚至被抓的女人,都是他施術的條件,破了其一,此術自破。可惜…”

  嫁衣鬼的回答簡單,秦昆卻已經了解。

  天時不能破。

  地利也破不了,總不能拆廁所吧?

  那個女人還在對方手里,更無可奈何。

  基本上,目前是無解的。

  “也就是說,撐到白天,就好了?”秦昆開竅道。

  “對,但那家伙恐怕在雞鳴之前,會殺掉那女人。”

  秦昆和嫁衣毫無遮掩地在交流,聽的男鬼心思劇震:“你是誰,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嫁衣鬼柔軟地靠在秦昆身上,開口道:“曾經我有個對手就擅此術,自然了解了一些。”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這位道爺既然有大鬼傍身,在下無意冒犯,可否放我一條生路?”

  既然暫時無解,對方是高級蜃術和遁術,連蜃界都一起遁了,秦昆也確實拿他沒有辦法。

  “可以,那個女人留下。”秦昆妥協道。

  “不行!我需要帶走她!”

  “大膽!!!”雷音灌耳,滾滾而去。

  那個聲音噗地一聲,似乎受了傷。

  秦昆從高處走下,面容狠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了她!”

  “別再吼我!我警告你,她在我的蜃界里,你吼不死我,她就得死!!!”

  秦昆五指張開,往聲音來源處抓去。

  一團空氣,根本抓不到任何東西。

  秦昆面露疑惑。

  界這種概念,隨著實力不斷增長,秦昆也了解了不少。

  陰界,陽界,非陰非陽,蜃界。陰界靠陰氣維持,陽界靠陽氣,蜃界靠精神力,非陰非陽則自成天地,需要同時具備陰氣、陽氣、精神力三種本源。

  秦昆有些確定,對方的五陰遁所處地方非陰非陽,于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

  “笑面,瓶子用一下。”

  笑面鬼的玻璃瓶,里面還有半罐月光,他將瓶子遞給秦昆。

  男鬼聲音出現,非常的近:“道爺,別掙扎了,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嗎?我保證,不傷害這個女人!”

  要論鬼上身的危害,誰比秦昆清楚?

  五鬼臨身,自己號稱八字最硬的命格險些崩潰,散亂駁雜的精神碎片沖擊著本我意識,人格險些分裂,這女人再特殊,貿然被上身依然會有后遺癥留下。

  這種事秦昆絕不會給對方留半分余地。

  “我數三聲,放開她。”

  “臭道士,不知好歹!想威脅我嗎?”

  “三!”

  “你會后悔的!”

  “二!”

  “那就拿這個女人的性命,當陪葬吧!”

  “一!”

  手中的月光全部傾瀉在對方頭頂。

  一瞬間,秦昆捕捉到那個男鬼和女人的輪廓。

  伸手過去時,女人已經發出痛苦的尖叫,顯然那男鬼也下毒手了。

  秦昆鎮定自若,大炎纏冥手迅速用出,接著破虛施展,一只手消失在空中。

  “死!!!”

  女人尖叫聲仍在持續,秦昆在施展破虛的一瞬間,抓住男鬼的脖子,凍成冰碴后被迅速捏爆。

  蓬——嘩啦啦——

  蜃界消失。

  秦昆的蜃界,男鬼的蜃界,如同玻璃碎裂一樣,一起崩散。

  男鬼被捏爆,周圍的景象又回到了女廁所,一個女人面色煞白,脖子上是淤青,跪在地上流著淚,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剛所有景象消失,女人看到秦昆,第一時間撲了上來,死死抱住秦昆,嗚嗚在哭。

  秦昆無奈拍了拍她的后背。

  現在的女人,受到驚嚇后極度缺乏安全感,給她抱抱吃點虧也就吃點虧吧。

  抱著秦昆哭了一分鐘,路過的侍應生都被驚動了,進來看了一下,發現貓姐抱著一個男的在哭,開口呵斥:“你是誰?放開我貓姐!”

  “滾!!!”

  貓姐大吼,侍應生縮著頭,灰溜溜跑遠。

  秦昆尷尬地站起,發現這個女人還掛在自己脖子上,無奈道:“大姐,新買的衣服,別蹭鼻涕行嗎?”

  “我樂意!”

  我尼瑪,我還不樂意呢…給誰撒嬌呢?

  秦昆白了一眼,發現貓姐松開自己,抹去眼淚道:“謝謝你,我叫陸淑嫻,別人都叫我貓姐。”

  剛剛功德任務完成,秦昆就已經知道對方是什么名字了。

  “哦,我叫秦昆。你身上酒氣很重,要不先去洗洗?”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女廁,門口的侍應生看到貓姐和那男的出現,松了口氣,另一個女人,場子里的歌女寧寧跑了上來,看見秦昆后急忙開口:“秦上…秦先生,我打聽到了…”

  寧寧話說到一半,發現了貓姐,詫異地看著秦昆,手指指了指貓姐的方向。

  秦昆點點頭:“嗯,我已經知道了。謝啦。”

  “秦先生,能陪我回家嗎?我有些怕。”貓姐洗完臉,妝已經花了,對秦昆道。

  她說完,發現自己有些冒失,不過看到秦昆有些為難,秀眉緊蹙,嗔怒道:“踟躕什么,我家里還有孩子,又不會吃了你!”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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