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市盤龍區,一座獨棟別墅內。
晚上10點,一位外國女子,坐在客廳中喝著茶。
桌旁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保養較好,她朝著外國女子欠了欠身:“奧萊茵祭司,我按你說的做了。現在能將懷孕的方法傳給我了嗎…”
外國女子穿著黑袍,像是女巫一樣,脖子上掛著倒五角星的掛飾,她抬著頭,挑著婦女的下巴道:“顏女士,圣魂教代表著希望,這份希望上帝無法給你,只有惡魔可以給你。你明白嗎?”
婦女垂下頭:“我就是想要一個孩子…”
外國女子長相嬌媚,牙齒潔白,湊到婦女耳畔道:“你會有的,親愛的顏女士。你救了我不是嗎?作為回報,你應該得到一位孩子。”
婦女更疑惑了:“可是…”
“噓。喝了這個。”外國女子手指抵住她的嘴,遞上一個小銀瓶,“這些天讓你帶那些孩子回家,是我們圣魂教的儀式,現在儀式完成了,去陪陪你的丈夫吧。你們會得到惡魔的眷顧。”
婦女將信將疑,喝下里面甜絲絲的液體,走向丈夫的書房。
外國女子戴好帽子,笑容一收,眼底有些血絲。
“該死的生死道,我討厭華夏的道士!”
幾個月前,臨省霧州市。
黑魂教選址煉尸,挑了一座陰氣絕佳的山林,那里有一座寺廟,叫亂禪寺,他們占了那里,趕走了里面的瘋和尚,甚至險些羈押了寺里的圣靈。
就在得手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出現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折損了六七位血魂騎士和祭司,他們才從那個地方脫身。
之后,先前貌不驚人的瘋和尚竟然對他們展開追殺!
奧萊茵實在沒想到那個瘋和尚在清醒時實力那么恐怖,黑魂教的教徒為了掩護她撤退,不斷被瘋和尚咬住,與他拼死換得喘息。
好在,瘋和尚半個月前又瘋了,不知道去了哪。
她身受重傷,精神瀕臨崩潰,高燒不斷,體內陰氣大幅反噬,垂死之際,恰好這位婦女救了她,作為回報,她愿意滿足這位婦女的心愿。
昨晚是儀式的最后一天,十個孩子的陽氣,加上那一小瓶圣水,足夠讓她孕育子胎,奧萊茵知道這里很危險,今晚自己該離開了。
穿上黑袍,奧萊茵走出別墅。
春風宜人,是個離開的好時候。來時的落魄和臨走的優雅,清風能詮釋她現在的心情。
走出別墅區,即便遇到一些行人,都會疏忽奧萊茵的存在,明目張膽的黑袍巫女,完全沒受到任何人關注。奧萊茵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
汗毛本能炸起,遠處來了十幾號少男少女,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奧萊茵定睛一看,人群中,有一個非常熟悉,勻稱的身材,表情懶散,眼神卻帶著野性,他沒和任何人說話,似乎在走神。
秦昆?!
上次交手,奧萊茵知道了這個名字,見到對方竟然出現在這里,急忙將黑袍裹的更嚴,朝著剛剛的別墅退去。
秦昆走在路上,今天幫那個蟈蟈來這里看看,純屬捉鬼師的本分。
一個女人喜歡偷孩子,舉止本來就詭異,而且她有本事朝孩子家長把孩子要來,應該具備一定法術。
鬼上身?
又或者其他。
那些孩子沒有性命之危,讓秦昆也摸不透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一邊苦惱著自己的事,一邊思索著蟈蟈說的事。
突然間,秦昆腳步一頓。
抬頭,掃視周圍,手指豎劃額頭后,一只天眼凌空懸浮。
剛剛一瞬間,仿佛有人在窺視自己?
是太敏感了嗎?
秦昆回憶起那種感覺,好像是路人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幾秒的感覺,并不是術法。小區路人還挺多的,自己這一大群人,只有自己打扮正常,多看自己幾眼應該正常吧?
是我想多了嗎?
天眼沒發現什么古怪,被秦昆收回,繼續向前。
和蟈蟈說的一樣,他舅媽家的確不缺錢,獨棟別墅的院子雖然不怎么大,但起碼是別墅啊!住在這兒的人,怎么會缺錢?
蟈蟈腳步停下,看到舅舅家亮著燈,上前敲門。
舉止粗暴,嗓門粗大,莽撞的行為應該能顯示這對舅甥關系還不錯,二樓窗戶打開,一個赤著上身的男子探出頭:“誰!”
“舅,我!郭小山。”
“你來干什么!”
“我…”
蟈蟈想說什么,看到舅媽披著睡衣出現在窗口,同樣不善地看著自己。
“不是,我就不能來嗎?!”
舅舅沒孩子,很疼自己,但今天少見的粗暴,蟈蟈很不爽。
他舅呸了一聲罵道:“沒眼色的東西,等會!”
開門的男子將近40,長得和蟈蟈很像,一開門先踹了蟈蟈一腳,指著蟈蟈的綠毛氣道:“也就你媽善良容忍你玩個性,你要是我的崽子,早被皮帶抽死了!”
罵完蟈蟈,他舅橫眉看向花花綠綠的少男少女:“燕云十八騎是吧?久仰大名,趕緊滾進來。”
秦昆無奈捂著額頭,這舅舅,還真奇葩。
一幫小家伙魚貫而入,蟈蟈說了,他和他舅關系很好,他舅這人脾氣大,肚量也大,包容性很強的一個人。
非主流落座后,發現蟈蟈舅媽沒下來,一樓只剩他舅一個。
蟈蟈他舅看向秦昆:“咦,小子,你又是誰?”
秦昆正常的打扮在這群人中反而是另類,而且年紀比他們都大。
沒等秦昆開口,蚊哥就發話了:“舅,這是我們老大!”
“小蚊,就是你這壞東西給蟈蟈帶壞的,誰是你舅。”蟈蟈他舅要揉向蚊哥腦袋上的尖發,蚊哥急忙躲閃。
“舅,話不能這么說,咱們燕云十八騎都是喝過血舅的,蟈蟈他舅就是我舅!你不知道割手指可疼了!”
看到蚊哥表演,蟈蟈他舅一笑:“好了別貧,一幫王八蛋。”
蟈蟈他舅從里屋拿出一袋子鈔票:“去玩去吧,沒事別來我家,我還丟不起這人。”
蟈蟈道:“舅,怎么說話呢?看不起我們燕云十八騎是吧?今兒來就是帶著兄弟姐妹看看你,不要錢!”
這也是秦昆囑咐過的,秦昆的來意一定要對他舅保密,這樣才便于秦昆觀察。
蟈蟈、蚊哥和他舅扯皮的時候,一群人早四散參觀起家里來,秦昆也混在其中。
出于禮貌,二樓是不能上的,于是秦昆沒放過一層每個角落。
沒一會,秦昆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別墅內,怎么彌漫著一股很臭的血腥味?
秦昆看向旁邊一個火龍果造型的妹子,開口道:“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問道?”
火龍果造型的妹子受寵若驚,自我介紹道:“大哥,我叫煙花,沒聞到啥味道。”
煙花動了動鼻子,再次確定,沒有其他味道。
普通人聞不到嗎…
秦昆視線停留在上樓的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