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馬哈暴龍,300KG凈重,從天而降的重力加速度,將一輛日系車壓垮是沒問題的,所以那個斗士,基本成肉泥了。
瀟灑停車,下車。
摩托手卸下頭盔,是一張很年輕的面孔。
他走到火堆旁,看著火里的李崇:“能站起來嗎?”
倉庫里,現在的聲音很安靜。
李崇顯然是動不了了,那個年輕人對著強壯的斗士道:“把他拉出來,快點。”
強壯的斗士咧嘴一笑,牙齒森白:“你開什么玩笑,我沒聽清。”
“沒!聽!清!就!不!用!聽!了!”
秦昆捏著那人的下頜,每說一個字,就是一聲虎吼,八個字說完,臉對臉的距離,吼的對方七竅流血,眼珠早就失焦,倒在了火堆里。
震耳欲聾的虎吼,倉庫房頂都出現了震動。秦昆將李崇撈了出來。
“三旺,怎么這么慘…”
李崇眼珠子在亂飄,人在傻笑,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咒業鬼主動撤去鬼上身的狀態,擔心地看著李崇,又看了看秦昆。
“秦上師…這附近的法陣很強,我和主子被困住了…”
秦昆捏開李崇的嘴,一顆400功德的血皇丹塞入口中,自言自語道:“沒事,一會我們挨個算賬。”
滿身都是血的李崇,吃下血皇丹后,狀態好了一些。
“秦…黑狗…我…”
“別說話,餓了是吧?等我忙完,帶你吃大餐。”
“不是…想抽煙…”
秦昆鼻子一酸,看著李崇身上無數傷痕,雙手一扭,鐵鏈被扭斷。
背后,一個鬼上身狀態的斗士,舉起棒球棍,朝著秦昆頭頂就是一下,棒球棍斷掉,秦昆沒理會,從兜里掏出一包玉溪,里面就剩兩根了。
兩根皺皺巴巴的玉溪,被秦昆點好,一根放入李崇嘴里。
“舒坦!”李崇哆哆嗦嗦地夾著煙,眼淚或許被煙熏了下來,鼻子一抽,虎目泛光,“我特么真沒用!!!”
“你等會…”秦昆開口。
身后,破風聲傳來,一根鋼管砸下,秦昆穩穩接住,一拽,一個斗士被拽到面前,一腳踢出,那人的脖子不知道轉了多少圈,落地時鬼臨身的狀態解掉,被燒成一塊焦炭。
“你繼續,怎么沒用了?”
“我不喜歡和不專心的人說話!一筆因果帳接不接?這群人弄死,一個1塊錢!救出柴子悅,給你10!”李崇死死瞪著秦昆。
“接!”秦昆立即應允,這么多錢,傻子才不要!他知道李崇是個有錢的主,“不過救出鐘家妹子,我不收錢!”
“那是我未婚妻!關你什么事!”
秦昆:“…”
皮衣被脫下,披在李崇身上,頭盔也被戴在李崇頭上,秦昆囑咐:“摩托你給我看好啊,我租來的,得還。”
秦昆說完起身,一身紅袍自雙肩交織而下,一個拿著麥克風,主持人一樣的人,不知道在叨叨什么東西,看樣子很驚訝一樣,秦昆微抬著眼皮,朝著其他斗士道:“過來領死!”
“狂妄!!!”
李崇殺死兩個,秦昆弄死一個,還有四個成鐵桶一樣將秦昆團團圍住。
手里,釘頭杵出現,倉庫二樓的豪客們驚呆了,變魔術一樣的變身,變魔術一樣的拿出一個棍子,這人是誰?
主持人在極力渲染這次戰斗的突變,雖然很多豪客們都覺得自己這次賭博又輸錢了,不過沒關系,剛剛秦昆從入場到殺人,視覺體驗非常棒!再加上這身紅袍,讓他們覺得,哪怕輸了都值得!
叫的最大聲的是一個猥瑣的日本人,臉紅脖子粗,殺豬一樣在尖叫揮拳,那是最支持李崇的大金牙公子,因為吵的秦昆太煩,半截棒球棍被踢了過去砸在腦袋上,大金牙公子仰頭倒下。
第一招,擊暈了一個豪客。
第二招,就是殺招了!
釘頭杵落在手里,招式干脆暴力!
“又是一個十死城來的!小子,你知不知道…”
一個斗士說到一半,被釘頭杵戳入嘴巴,他根本不知道秦昆是什么時候來到他面前的,更別說看沒看清秦昆何時出手!
一個!倒下!
身后,一個身前出現了一個幻影,日本戰國時期,那種武士鬼魂出現,似乎是殺招一樣,舉刀斜劈,刀沒劈中,武士鬼魂身后的人,腦袋就沒了。
第二個!倒下!
反身,兩個人夾擊而來,無差別的合擊之術,讓秦昆躲無可躲。
“死!!!”
叫聲剛響起,釘頭杵頭點天,戳穿一個,轉頭向下,將面前的一個從胸口戳入,死死釘在地上。
第三個,第四個,倒下!
清場!
“來一個能打的!”
秦昆站在圓臺中間,火勢熊熊,比起打了三天不敗的‘血鬼’,他才像一頭‘紅魔’!
戰斗結束,主持人語速很快,根本來不及形容戰斗的激烈,就落下了帷幕,豪客們瘋狂地開香檳瘋狂地撒錢,血腥的味道,最為讓人瘋狂!
滅火干粉撲滅了周圍的火勢,秦昆縱身一躍,跳上木箱,再一跳,進入了倉庫二樓的看臺。
大膽又瘋狂的豪客,狂熱地圍著秦昆,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秦昆擠出人群,順著鐵架子往樓頂上去。
鐵架子樓梯門口,幾個表情嚴肅的黑傘傭兵,已經榮升為黑魂教教徒。
“你不能進去!”
黑色長袍,胸口掛著倒五角星,總共六個人,秦昆經過他們身邊,六人還在說話,卻發現脖子斷掉,他們想去撿起滾落的腦袋,身子也順勢倒下。
秦昆手里,釘頭杵消失,提著一柄柴刀,如入無人之境。
“挑戰權威!!!他在挑戰權威!他的目標,是督軍嗎?!是鬼切嗎?”
鬼切!那個恐怖的少年,一直是這里的鎮場之王,神奈川妖刀館,之所以鼎鼎大名,就是因為他的妖刀鬼切!那把據說可以斬鬼御鬼的刀!
而督軍,更是凌駕于那恐怖少年之上!
看到秦昆去挑戰權威,一些豪客都激動的想要跪下。
今天這場戲,太值得了!
頂樓,秦昆看到柴子悅渾身是血,衣衫破爛,扭斷鐵鏈,法器‘流云衫’被取出,套在她的身上。
秦昆面前,是一個縫合的少年。
滿身的縫合傷口,一把黑色長刀被扛在肩上。
“十死城來的嗎…我見過你。”
秦昆去東京的第一天,在下榻的酒店,就見過這個少年。
“你是那個華夏陰陽師的同伴吧?呵呵,他打敗了我,幾乎殺了我,但我又活了,相信現在的我,比以前更強!”
妖刀少年表情有些神經質,他認為,自己可以做秦昆的對手。秦昆環視四顧,這間屋子里,還有一只鬼在品茶,那只鬼被攔腰斬斷,似乎只對茶有興趣。
虛空中,秦昆一刀劈下,一個腦袋飛出,死不瞑目地滾落在地,似乎難以相信,秦昆是怎么發現自己的。
秦昆收起柴刀,業火袍褪去,坐在沙發上。
“現在,就你一個活口了。告訴我,誰把我的朋友抓來的?”
“首先,不可能是你和地上那個腦袋。”
“其次,不要騙我。”
“除非,你想再死一次。”
一杯溫茶,被秦昆牛飲而下,秦昆坐在那里,等著妖刀少年的答復。
而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少年,現在直接渾身僵直,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