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玩這么大?!
殺魄符,承載著血水之威,浪潮一樣撲面打來,這符專滅凝聚陰魄的大鬼,當然,也滅人!
無論陰魄、陽魄,如果防備不住,殺魄符都會造成重傷。
那些血水,已經不是符紙里的靈力了,那是亡魂,無數亡魂!
以亡魂為墨的符紙,一符祭出,百鬼成術!
血浪撲到秦昆面前一米,正待驚濤拍岸,秦昆突然動了。
秦昆雙肩陽火交織,判官大袍順肩披下,
業火神罡!
“放肆!!!”
判言輕啟,不怒自威。
滿屋子的血浪,被一聲呵斥,打回原形。
空中是一只只殘魂,捂著頭炸裂在當場。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判言邪術!!!”
看到秦昆一言破符,彭逍心中帶著震驚。
“邪術?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也配和我談邪術?”
秦昆雙眸,萬獄慘景浮現,冷笑著看向彭逍。
彭逍理智了些,忍住怒火,眼底帶著厲色:“好后生,貧道記住你了!告訴我,楊大哥到底怎么死的。”
“不戒和尚殺的。”
“不可能有和尚殺得了他!”
“如果那是一只截血道兵呢?”
彭逍微微一怔,繼而,仰天大吼:“左近臣——貧道與你勢不兩立!!!”
辦公室玻璃炸裂,這一聲憤怒的大吼,如同滾滾怒濤,伴隨著激蕩的鬼氣,擴散而去。
轟隆——
大雨初停的城市,一陣悶雷炸響。
方圓百里,妖風四起,這陣風橫掃黃浦兩岸,弱小一些的游魂,直接魂飛魄散。一些野鬼,身受重傷。
鬼門開啟時,跑出來那些厲鬼感受到這股陰風,也紛紛蜷縮起來。
嘩啦啦——
大雨毫無征兆下了起來。
雨中,那些可憐的鬼魂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
這陣陰氣,即便相隔百里,也能感受到其中威勢。
鬼王!!!
只有鬼王…才能發出這么大的陰威喪氣!
今夜,魔都有一只鬼王,出世了。
黃浦區,城隍廟。
城隍爺身旁的黑無常像突然睜眼。
下一刻,一個黑袍鬼從塑像中走了出來。
他面前,是老廟祝,以及一個擦粉很重的旗袍女人。
“謝茵茵,我們走。”
黑無常叫了一聲旗袍女人的名字。
旗袍女人白了一眼黑無常,聲音尖銳:“儂腦子打壞了伐?!那個方向是誰的地盤不曉得?剛剛的陰風是什么實力不曉得???”
“可是…”
黑無常眼帶憤恨,張了張嘴,又不知說什么。
旗袍女人點了根煙,微微笑道:“老范,今晚那些小鬼可不敢亂動,是個捉鬼的好時機,曉得伐?!”
‘天姿’美容養生會所。
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殺馬特突然興奮地坐起。
“有鬼王!”
李崇自從知道楊英杰是五巍鬼王后,再不敢對這廝大呼小叫了。
“有鬼王也不是來跟你爭地盤的,你操心什么。”李崇瞄著做頭發的美女,漫不經心答道。
“我想看看那是誰。”
五巍鬼王被楊慎當年困在這片區域,不能亂走,但也有個別的時候。
譬如,月圓之日。
再過一陣子,便是陰歷7月15,所以這幾天,他格外興奮,又到了監獄放風的日子了。
“想看就去唄,誰敢攔著你。”李崇撇撇嘴,繼續和那個美女眉來眼去。今晚,楊英杰愛干嘛干嘛去,他可沒空搭理對方。
尼瑪現在華夏就五個超一流的捉鬼師。
師叔祖葛戰、玄儒左近臣、佛林寺的圣僧、魚龍山的老太歲、酆都觀的畫皮仙。
五人都有和鬼王單挑的能力,其余的,都不是鬼王的對手。
五巍鬼王要走,誰能拽得住?
五巍鬼王點點頭,也是。好像真沒人能攔住自己,而且已經瀕臨中元節,楊慎禁錮他這片區域,壓迫力越來越小。即便走的遠一點,也不會受到什么損傷吧?
“那我去看看。”
“去吧。”李崇說完,舔了舔嘴唇,朝著那個和他眉來眼去的女人走了過去。
浦東,一座高檔酒店。
一個短髯的外國人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襯衫脫掉,里面是一件刑具鐵衣,鐵衣的針刺插到肉里,仿佛一種嚴酷的修行。
突然,他睜開雙眼,空氣中,有一種讓他興奮道顫抖的感覺。
魔鬼的氣息…
那股恐怖的威壓,讓他渾身發麻,但這種發麻的感覺,給他一種從頭舒爽到腳的感覺。
“果然,不止是大不列顛有鬼門,這里也有鬼門,而且…還有真正惡魔!”
卡曼穿好衣服,迅速動身。
如果能說服這只惡魔加入圣教,這次的失利,一定不會受到審判和懲罰!
機場附近,一間精致的雙人房。
一個外國小伙赤著上身,在鍛煉肌肉。
另一個床上,是一位只穿了三點式的辣妹。
皮膚光滑,姿勢誘人,她靠近外國小伙,提醒道:“范,你精力這么充沛,也可以幫我熱熱身的。”
小麥色的皮膚,身上香水濃郁,刺激的人荷爾蒙瘋狂飆升。尤其是在這種只有兩個人的屋子里。
外國小伙苦笑:“魔麗莎,婚前有性行為,是對信仰的玷污。”
辣妹靠了過來,趴在外國小伙床邊,叼著他的耳垂道:“你不是教徒吧?”
外國小伙點點頭:“但你是啊。”
辣妹撫摸著外國小伙,健碩的胸膛,分割整齊的腹肌,黃金比例的身材,帶著濃烈的荷爾蒙,讓人迷醉,讓人從指間到全身都發出顫抖。
“今晚,我可以不是…”
辣妹伸手,解著自己的內衣,眼中春意盎然。
不過,下一刻,外國小伙一震。
他迅速跑到窗邊:“魔鬼的氣息?魔麗莎,你剛感受到了嗎?”
“沒有!!!”辣妹氣急敗壞。
“真的有,我以驅魔人的名義發誓!”
外國小伙沒說完,另一股氣息出現。
這個味道,他們再熟悉不過。
“卡曼的靈力波動!!!他朝那只魔鬼的方向趕過去了!我們快趕過去!”
外國小伙穿好衣服,迅速奪門而出。
床上,金發辣妹捏碎了兩顆靜心準備的情趣物品,像一只瀕臨暴走的母獅子:“‘血獸’卡曼,你今晚死定了!!!”
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
墻上的掛鐘,指向11點半。
一位氣色不好、咳嗽的老頭,看著門口剛下晚自習的中學生道:“怎么回來這么晚?”
二人并不是爺孫關系,而是師徒。
判家崔無命,崔鴻鵠。
作為被收養到膝下的弟子,崔鴻鵠已經跟了崔無命16年。
這間房子,像是最普通的市民住宅,家用電器都上了年頭。崔鴻鵠知道,師父不缺錢,但日子過的還是比較簡樸。
“晚自習下了后,班上有學習好的同學輔導課業。我在教室學習呢!”
崔鴻鵠隨口答完,準備回屋子。
崔無命嗅了嗅,斜眼看著崔鴻鵠:“你身上有女孩子的味道…”
崔鴻鵠臉頰隱藏在面紗里,露出的眼睛中,眼神慌亂:“師父!我們學習委員就是女孩子…”
崔鴻鵠明顯有什么事瞞著自己,崔無命還想問,突然,窗外一股陰風吹來。
大鬼!
何止是大鬼,相隔這么遠,能散發出如此威壓的。
簡直是兇煞!
崔鴻鵠表情嚴肅:“師父,好像有只不得了的東西…”
崔無命命令道:“你現在去醫院,找南宗那幾個小子待著,我出去一趟!”
崔鴻鵠意外:“師父,讓我找南宗的人?我還不如去找徐道長。”
崔無命笑了笑:“茅山徐法承?恐怕已經趕過去了。你實力太弱,先躲著。”
崔鴻鵠發愣時,崔無命已經走出門外。
夜晚的街道,依然車水馬龍。
一個道士,背上兩把交叉的桃木劍走在街上,他對城市不能騎馬這個規矩很腹誹。
陰風獵獵,吹拂著他的發絲和道袍。
他在街道旁,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那個方向。”
出租車看到副駕上坐著一個道士,心中罵了句神經病。
“晚上不跑那,下去吧。”
“呃…”
屁股還沒坐熱,徐法承就被趕下車,在街道上有些凌亂。
“師傅,我…我就算是道士,也是給錢的啊!”
徐法承看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