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戰?
他們沒聽錯那位紅衣大主教的用詞吧?
并且敵人還是天啟錄里的四騎士?
挖得法克!
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東西搞錯了!
記者們激動的揮舞著手臂,嘴巴張大,還想要詢問什么。
紅衣大主教卻是眼神不屑的看了看這些臉紅耳赤的凡人們。
帶著牧羊人的高傲,轉身離開。
“請等等!人們有權知道更多!”
“我是花旗國官方的特派記者,我請求能夠進行專訪!”
記者們著急了。
只是得知了圣戰,天使,天啟四騎士等消息的衛兵們卻是一個個都陷入了狂熱狀態之中,行動力瞬間爆棚,很快組成了人墻,阻擋住了漸漸癲狂起來的記者們。
而各大勢力的高層們,還有那些專家們,在看完了直播錄影之后,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少許,關于天啟四騎士的海量資料就被無數人查閱了無數遍。
網絡上,更是瘋狂爆炸,好多人都熱議了起來。
一些圣主之教的信徒更是跳出來哈哈大笑,認為審判日將臨,一切異端都將在圣主目視之下粉灰湮滅!
爾等異端,還不快快皈依?
可惜,沒等他們興奮多久。
世界各地就有其余神跡顯圣!
尼亞特地區首府,戰爭女神摩莉甘于當地其最大的神殿里展露神跡。
神圣之光把當地黑夜化作白晝。
在萬千贊美戰爭女神的高呼聲里,神諭出現在了神之子的腦海里。
無數人想要探查這神諭內容,那神之子卻是對此閉口不言。
只是告知了當地統領,圣主之城的圣戰,無妨!
在安息國。
月之女神的女祭祀沐浴之后,走上了月之祭壇,接引到了從外太空落下的月光光柱。
一場月光雨也隨之出現,傳聞在那一場光雨里,許多病人恢復了健康。
無數狂熱信徒由此誕生,令得安息國那可憐的本土教派信仰越發難過。
而在花旗國,則是宣布了靈網二次內測即將開始。
同時普通靈網的名額也會增加,不久的將來。
靈網的參與者將有希望突破七位數!
同時,靈網的幾位亡靈巫師更是親自出現在了落山幾地區,進行了一次現場演講。
黑暗議會的如此高調,無疑也是在像世人表明,他們并不擔心圣主之城的圣戰。
而在東方。
安培康夫小心翼翼的聯系了安培晴明大人。
雖然沒能聯系上安培晴明大人,卻也得到了一張靈符。
通過靈符的訊息,安培康夫立即就平復下了心情,把注意力放在了如何修煉成功進階的秘法上去。
而在全世界最重要的雪山礦脈礦場處。
礦場四周的幾個地區勢力齊齊聚集在一起,祭拜了偉大的天狗禍斗圣殿。
天狗禍斗在這場大型祭祀里展露出了真身,一聲咆哮震動了天空之余。
也親自選出了世俗的代言人團體,并由他們出面告知了那些統領們消息。
于是乎,圣主之城的紅衣主教們很快就意識到,他們本打算隱藏到最后的虎皮,還沒開始發揮作用呢,就被世界各地的其他超凡勢力們給打臉了。
“這些可惡的異端!”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紅衣主教一臉失望。
知道消息走漏,別的勢力高層都明白了這只是天使和四騎士之爭,不關審判日啥事。
他們又遺憾,又惱怒。
卻又對此無可奈何。
哪怕這些紅衣主教們作為牧羊人,對天堂勢力非常有信心,更堅信圣主無所不能。
可是他們卻又清楚明白,如果只是靠天堂的天使們的話。
定然是水藍星最頂尖的超凡力量。
只是,好像,或許和東方的劍仙門差不多?
并且天使們的敵人隱約也有點多,再加上他們無法觸及,不可知的戰場上的形式。
可能天使們在水藍星還真做不到一家獨大?
至于無所不能的圣主。
圣主在上,無上尊貴的祂似乎只愿意在審判日到來時展現偉力。
只需其他時候的困難與矛盾…阿門,一切都是源于圣主對牧羊人與羔羊們的考驗。
紅衣主教們是萬不敢質疑圣主的存在的,而那么多年來發展處的自洽邏輯學,也已經形成了完美的閉環。
讓他們可以從容解釋一切矛盾問題。
紅衣主教們重新開會沒多久。
新的祈禱詞就被發布了出去,傳遞到了所有屬于圣主之城勢力的教堂神父們手中。
很快,這些內容就又流傳了出去,高層們幾乎人手一份。
漸漸的,所有信仰著圣主這一偉大存在的教派,都在尋思了下后,選擇了以此為模板修改自己等派系里的祈禱詞。
在他們看來,天使下凡應當是不假的,那群老紅衣主教在這方面絕對不敢說謊!
既如此,他們這些圣主的牧羊人和羔羊們,按此修改自然不會有錯。
至于為什么他們這些教派沒得到天使通知?
咳咳咳,肯定是圣主的安排,祂早已知曉一切,知道告知了那群紅衣主教,他們也必會知曉。
必會如此做!
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要是還說服不了自己。
那就只能出絕招了:這是圣主的考驗!
而要是有人被出絕招了還是疑慮重重,那么這些教派高層只能很遺憾表示你沒通過考驗,與圣主無緣,還是另謀高就吧!
于是乎,弒神之矛這一把神器的名字以飛快的速度席卷了整個水藍星。
熱度唰唰向前,登頂了各地的頭條。
網絡上的各處社區論壇,更是被包含弒神之矛名詞的帖子給占領。
而在信仰圣主的地區里。
弒神之矛也成為了僅次于圣主,阿門的常用祈禱詞。
“贊美弒神之矛!”
“阿門!”
義大利地區,一座邊境小城之中最好的建筑物,圣主教堂里的小隔間內。
一位戴著墨鏡的黑西裝男子一臉虔誠的朝著掛在墻上的弒神之矛畫像進行了一次簡短的禱告。
圣主之城的影響力在義大利地區還是非常強勢的。
六小時前紅衣大主教剛剛公布了最新的祈禱詞。
這位西裝男子就立即與時俱進的用上了。
然后,這位西裝男獰笑了一聲,轉頭看向了跪在他面前的三位瑟瑟發抖的年輕男子。
這三人一身是傷,嘴巴被蒙著膠布,正帶著驚恐目光望著這位西裝男子,這位決定他們生死的頭目。
也是某種意義上的父親。
這也是義大利地區的某種傳統組織形式了,以家庭互助的名義形成一體,然后大家一起聽自稱父親的首領下的命令,為大家庭賣力干活。
而干得活里面,往往和各大勢力的刑法上的許多條款,都有一點小小的沖突。
“你們沒能經受住考驗,你們缺乏信仰。”
“背叛父親,偷襲家庭成員,還竊取了家庭共有資金。”
“這些,每一條都能讓你們下地獄。”
“不過,作為一名信仰著圣主教的虔誠信徒,我還是很仁慈的。”
西裝男緩緩蹲下身子,摘下了墨鏡露出了自己的鷹鉤鼻和銳利雙眸。
“說吧,錢和貨都藏哪里了?”
“被…被搶走了。”
“父親,你真的誤會我們了,我們沒有逃跑,只是被打昏后一直睡到了不久前才醒來!”
三個早就被折磨得一身是傷的年輕男子,口中膠布被猛地扯掉了之后,連忙大聲辯解。
這三人只是這一灰色組織里的普通成員,僅高于那種湊數用的炮灰嘍啰一級。
有固定工資和一定的福利。
他們分別負責這一小城約莫五分之一區域的違禁品銷售。
這次是遇到了大單,上面很重視,讓他們三人一起行動。
不想,錢沒賺到,貨物反而丟了!
想到那些違禁品里有許多可是義大利乃至整個歐羅巴都嚴厲限制,不得外售的重要化學原料。
另外還有許多來自一些實驗室制造出來的,專門給有錢人特供的精神類幻覺劑。
價值極為不菲!
這三人就害怕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一點都沒有了他們當初跟著父親前往東歐羅巴地區,趁著當地混亂不堪的時候殺人放火的豪情壯志存在。
咔嚓!
西裝男戴回了墨鏡,他微微搖頭:
“我不太相信你們說的話。”
“畢竟你們,都是我可愛的家族成員啊。”
“所以,我決定聽從圣主的指示,相信科學。”
三人聽到這更害怕了,大喊大叫了起來,卻是很快被一群大漢們給制服。
而后強效的坦白藥劑注入了進去,配合一位重金聘請的催眠師幫助。
三個注定要成為白癡的年輕男子,癡癡呆呆的回答起問題起來。
不一會兒。
墨鏡男子站起身,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
他的大家庭,在義大利地區民間名聲不顯,實力卻不會小。
皆因為在從東歐羅巴那邊積累了血腥資本之后,他就改變了風格,把服務的目標定位在了有錢人的身上。
成為了一名非常講信譽并且實力不俗的中間商。
而這樣的風格轉化,讓墨鏡男子很是慶幸。
否則在數月前的歐羅巴掃惡行動里,他或許也會被波及,說不定連命都會沒有了。
他比那些嘍啰們更清楚,因為涉及到了超凡者乃至那些恐怖得怪物。
整個歐羅巴都在對那些手段粗糙的前同行們下狠手。
那期間,金錢也好,把柄也好,還是武器手下也好,都保不了他們!
不過面對著這些家伙們消失之后空出來的市場份額。
這位墨鏡男子終究沒把持住,還是插手去分一杯羹。
當然,他沒敢親自出手,而是選擇了扶持代理人的方式。
被折磨的三人里,就有他的預選之一,可惜他們辦砸了事,太不爭氣了。
不…也不太對。
如果他們所說是真,或許…不是他們不爭氣,但是這對自己會不會是一個機會?
成就超凡的機會!
墨鏡男子瞇起了眼,開始思索了起來。
通過坦白藥劑,墨鏡男子知道了這三人隱瞞的內容。
他們確實沒有帶走貨物和錢。
不過他們沒有說,或者他們沒能想起的是,帶走了貨物與錢的家伙,并非人類。
而是一個有著蒼白肌膚,血紅雙瞳,尖牙利齒且身子包裹在漆黑大衣里的…血族!
“傳聞里,血族可以操控人心,讓人類忘記自己。”
“現在看來,或許傳聞里都是真的。”
“是因為紅衣主教們提到的弒神之矛出世到吞噬tsxsw,念誦弒神之矛之名,邪惡便無所藏身的緣故?”
“所以,那么多年來官方都沒找到的黑暗生物們漸漸現身了?”
墨鏡男子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性很高。
能夠完美解釋現場的狀況。
或許在其他地方,就有人見到其他的血族成員或者…狼人也未必不可?
“現在起,將你們的手機關機,跟著我出發。”
墨鏡男深吸了口氣,表現出強大的控制力看著四周之人不斷下令:
“不要害怕。”
“你們應該激動,這或許是一次難得的機遇!”
“我們,也該為自己找到一個可靠的靠山了。”
“原諒我,仁慈的圣主。”
墨鏡男子說完,拿出了胸口的十字架掛飾,深深的親了一口。
隨后,他們離開了這處教堂,驅車前往了一座極為破舊的公寓樓門口。
這公寓樓屬于那種因為小城不斷破敗而幾乎廢棄的那種建筑,由于缺水缺電。
也就是一些爛人會有時來這兒進行某些非法交易了。
便是流浪漢,這個時代也會傾向于跑去大城市里流浪了。
也是在這兒,那三位手下失去了意識,然后被轉移去了下水道,讓他們一通好吵,并做出了各種最壞打算。
“呼。”
墨鏡男子摘下了墨鏡,在手下們佩服的注視下大步走進了公寓門內。
“優雅而尊貴的先生,請問你還在這兒嗎?”
“我名伍德,是一位還算有點用處的商人,一位有著數百位優秀家庭成員效力的家庭長輩。”
“我覺得,在弒神之矛出世,圣戰開啟的現在。”
“我們…或許可以談談?”
說完,這位伍德先生背著雙手站在有些壓抑昏暗的公寓樓道里,安靜的等待著。
十秒,二十秒…
一分鐘!
就在伍德先生懷疑那位血族已經離開了的時候。
忽然。
一雙血色雙眸出現在了樓道深處。
一絲絲鐵銹味道環繞在了伍德先生鼻尖。
一個沙啞的聲音出現在了其耳畔:
“商人?”
“談談?”
“呵呵呵,你的靈魂污穢而黑暗。”
“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