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芹會意,開口說道:“稟主上,先前我等眼界淺薄,總覺得我青丘山一脈勢力都在涂山子瀠手中,若主上不將之拿了,實在是可惜,但經過這些世年的發展,現如今我青丘山一脈該以主上為尊,我等實力遠超涂山子瀠千倍萬倍,到得此時,屬下才知道主上心意,主上根本是不屑于覬覦涂山子瀠的基業。”
“紫芹所說甚是”
狐尛此時才開口道,“先不必說圣主給我青丘山無上之氣運,也不必說新青丘山無比之福澤,單說主上恩威并濟之手段,我青丘山一脈的發展根本就是屬下先前不敢想象,所以屬下現在也根本不想以前的事情了。”
九夏對紫芹和狐尛的回答很是滿意,對他們的行為更是滿意,青丘山以女狐為尊,雖然狐尛資歷和壽限都不是紫芹可以比擬,但狐尛還是讓紫芹先說,而且此時空間內青丘山一脈中,少有爾虞我詐,多有互幫互助,這更是讓九夏開心。
“其實啊”
九夏說道,“我最擔心的還是涂山子瀠那幫手下的做派,怕她們把我青丘山如今的風氣帶壞。”
狐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看看四周,笑道:“主上,話雖這么說,但我等畢竟都是青丘山一脈,前次聽得主上說涂山子瀠已經放棄青丘山的掌控,咱們那些族人必定如飄萍流落在仙界,我青丘山或許不需要她們,但她們需要我青丘山啊!”
“主上”
紫芹也立即說道,“還請您大發慈悲,讓她們回歸青丘山的懷抱!”
九夏依舊未笑,也未置可否,只輕描澹寫的說道,“我自小流落在外,吃盡苦頭,爾等也遇到不少劫難,我也想庇護青丘山一脈少風少雨,但我青丘山一脈注定要多災多難,這是你我都不能悖逆的。”
“如今好在有圣主在,其它不說,但是他的仁慈就天下無雙,所以我在領袖青丘山也將仁義放在首位…”
九夏說了幾句后,話鋒一轉道:“我先前不想理睬涂山子瀠舊部,蓋因為不想讓她們破壞了我青丘山如今大好形勢,但白民副使一個墨仙童,讓我改變了心意。”
“白民副使?”
紫芹和狐尛一愣,奇道,“就是那個神秘的不知道名字的族人?”
“是的”
九夏拿出一個墨仙童遞給紫芹說道,“涂山子瀠給我一個青丘山碎片,內中有你等名姓,那東西自然是可以控制你等性命的,我將它毀了,這是內中名錄,單從名錄中,看不出白民副使是誰。”
“主上仁慈”
紫芹拿了墨仙童,狐尛臉上泛起感激,說道,“原來您早就可以憑借此物將她們收服啊!”
“你再看看此物”
九夏又拿出另外一個墨仙童遞給狐尛,說道,“這是白民副使的傳訊,并非原物。”
狐尛看過之后,立即小心問道:“白民副使這是劫持了誰?”
“不是你想的”
九夏將自己的猜測說了,最后道,“既然白民副使都有投靠圣主的心思,那么其他族人呢?”
“主上”
紫芹看過墨仙童,遞給了狐尛,接過另外一個墨仙童看了一下,說道,“若如此,倒是將青丘山舊部收服的好機會,還請主上大發慈悲。”
“你說呢?”
九夏看向狐尛。
狐尛反倒是猶豫了,他明白九夏的意思,小心道:“主上讓我跟紫芹出來,自然是存了讓我們掌管這幫舊部的心思,我怕…”
“若是怕”
九夏打斷了狐尛的話,斬釘截鐵道,“那就不必召她們回來,我是無暇管這些的,我已經感知到圣主接下來會有極其波瀾壯闊的大舉動。”
“別”
紫芹立即說道,“道仙界秩序已經混亂,我等族人留在這里必是死路,主上,您將族人托付給我們,我們一定殫精竭慮管理好!”
“是的,主上”
狐尛也點頭道,“小的也愿意試試。”
“我送你們四個字”
九夏澹澹的說道,“不服者殺!”
紫芹和狐尛神情一凜,急忙跪倒道:“小的遵主上令諭。”
“嗯”
九夏威嚴如水,她點頭應了一聲,手一抬將狐尛手中墨仙童拿在手中,然后另外一只手在一點,一片閃動青光的山巖碎片出現。
九夏不過輕輕一拍,墨仙童如水般滲入山巖碎片。
隨后,九夏更是滴了一滴精血落入山巖。
不過片刻,九夏抬手一抓,山巖化作一個澹青的軸卷,軸卷緩緩展開,內中一個個名字在赤烏日下閃動澹澹的霞光。
九夏妙目掃過軸卷,抬手一點,軸卷落入香爐。
“噗”
九夏再噴出一口精血,“刷刷刷”香爐上三香燃燒,只不過三道香煙只有一道筆直沖上天穹久久不散,另外兩道則詭異的一個筆直落入下方,一個橫貫虛空。
“你等起來吧”
九夏施法完畢,澹澹的說道,“等候族人的到來。”
“是,主上”
紫芹和狐尛答應一聲,恭敬的守在九夏兩側。
再看九夏,盤膝坐在那處,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自在,端是另有一番寶相莊嚴,紫芹無意掃了一眼,立即眼中生出無比的敬仰。
蕭華乃真正的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世尊,他的仙侶又能差到哪里?
日升月落不知多久,三炷香鳥鳥不斷,忽然間直插入下方的香煙微微一顫,狐尛驚喜道:“主上有族人過來了”
“嗯”
九夏澹澹的應了一聲,并沒有太多的話語,好似早就知道。
約是數個時辰,一抹衍念如風掃來,香煙顫抖的愈發明顯。
翹首以待的紫芹和狐尛小心看看九夏,眼見沒有什么異樣,急忙也放出衍念。
“啊?”
隨后遠處有驚呼聲響起,“紫…紫芹?你還活著??”
“嘿嘿”
紫芹也笑了,說道,“紫暄,沒想到居然是你第一個到!”
“還有我呢”
紫暄之后,又有一個男仙的聲音響起。
為“最肥的牛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