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大不由娘啊”
赤帝慈愛的看看熒惑,笑道,“她自然是要走的,除了她,還有一個人要跟你走!”
“誰?”
蕭華奇道。
“末將黃城大將軍韓玥”
蕭華話音落到,一員戰將從另外一處火焰內飛出,抱拳見禮道,“見過蕭文宗!”
“黃城大將軍?”
蕭華明白了,急忙還禮道,“小生見過韓大將軍!”
“皇兄親自派韓將軍派去竹山”
赤帝意味深長道,“曾傳訊給朕,但朕覺得竹山太遠,怕韓大將軍趕不過去,既然你等都來了,不妨一起吧!”
說話間,孫戩陪著竇仲也來了。
彼此見禮后,蕭華大袖一卷,將李宗寶等收了,身邊僅留李念蕭。
而赤帝則笑笑,說道:“朕這就送你們去竹山,不過竹山乃四大世家駐地,朕也不能完全掌控,只能送到左近,你等好自為之!”
說完,赤帝抬手輕拍,“嗡”,整個朱雀臺震鳴,眾人頭頂之上虛空撕裂,一個巨大的赤璋從內中破出!
赤璋之上,諸般火焰紋理鐫刻,一重重赤色劍影從紋理上沖出,劍影之銳利好似能將眾人眼神斬斷。
“諸將”
赤帝看了一眼赤璋,內中有數道狀若朱雀的劍影飛落,赤帝開口道,“竹山兇險,是朕都不能深入的,朕…”
剛說到此處,“嗖”一道赤符從虛影沖出,徑自落到赤帝面前。
“嘿嘿”
赤帝看著赤符,笑道,“看起來左沁也坐不住了啊,居然動用朕賜給他們的傳訊秘符!來,讓朕看看,左沁這是要作甚!”
蕭華自然知道左沁要做什么,不過他想不到左沁居然動作如此之快!
果然,赤帝抬手一點赤符,赤符之上飛出左沁虛影,但見左沁虛影躬身施禮道:“陛下,赤芾樓請戰南宮世家,請陛下助一臂之力!”
“哦?”
赤帝淡淡的說道,“赤芾樓為何要襲擊南宮世家?”
“南宮世家滅我赤芾樓咸臨閣,殺我數千萬弟子,此仇不報,我赤芾樓無法在天庭立足”
左沁一字一句道,“如今我赤芾樓戰隊已經集結,還請陛下動用赤璋,送我赤芾樓張藝長老至竹山左近,我赤芾樓感陛下之恩。”
“高手啊,”
蕭華在旁邊聽得感慨,“先不說左沁請戰請的恰到火候,單這請戰的理由,根本跟赤城戰隊無干,純粹是赤芾樓跟南宮世家的恩怨就高明異常啊,蕭某以后得好好學著點兒!”
“朕準了”
赤帝也不廢話,點頭應了,那赤符及左沁虛影立即化作碎螢消失!
“蕭文宗,竇將軍”
赤帝看看蕭華等人,說道,“先前僅有三家,所以朕想送你等過去后,讓你等自己商議,如今既然有了四家,倒是能分四方圍攻竹山,與其你等商議,不若朕直接送你們過去!”
“稟陛下”
蕭華笑笑說道,“南宮勛固然在煙影竹暗算我等四家,但陛下、天皇大帝、赤芾樓畢竟是天庭勢力,若是沾了南宮世家弟子鮮血怕會生出流言,我造化樓不才,愿做先鋒,若我造化樓不能攻陷竹山,再請竇大將軍、韓大將軍和赤芾樓出手如何?”
“哈哈”
赤帝大笑了,說道,“蕭文宗如此狂妄,那朕就看看造化樓有幾斤幾兩”
說完,“轟轟轟”數道劍光沖出紛落到蕭華等人腳下,而后,“刷刷”劍光破空而去!
“咦?”
劍光剛剛消失,赤帝的臉上就顯出了驚容,“不對,送蕭華的赤璋所動用的時間鴻韻明顯跟其他人不同,先前朕沒有覺察,如今對比之下方能探察,他…他的戰隊呢?”
赤帝動用赤璋自然是要耗費神通涉及時間鴻韻,送一個人跟十個人或許沒差別,可送億萬人當然有差別了。
竇仲和韓玥所帶戰隊雖然在行兵仙器之內,但同樣是要耗費時間鴻韻的,而蕭華的戰隊在空間內,自然不用,這一下就被赤帝看出了蹊蹺。
“嗯”
赤帝略加思忖,暗道,“該是有時間文器的,否則朕一定能覺察!亦或者昊天鏡特殊吧!”
蕭華從煙影竹過來不過是眨眼間,但這次再去竹山,耗費時間卻長,足有一盞茶的工夫,眼見劍光化作火焰,朱雀虛影也化作七個,七個朱雀如七星釘在火焰中,火焰中再有一重重竹林搖曳的影子了,蕭華知道,竹山在即!
果然,七個朱雀各自展翅間,七個漩渦生出,漩渦邊是旋轉邊是漲大,到得最后連接成一個,眾人身形化作扭曲的光影,被拉長沖入其中。
“轟”
漩渦炸裂,幾道纖細的火焰射出,蕭華等人身形從火焰中搖曳而出,旋即又如氣泡般漲大,四周虛空也出現異樣的嘶鳴。
還不等蕭華身形站定,“轟”不遠處的半空中,同樣有個朱雀虛影炸裂,兩個身穿劍裝的男子同樣沖出,這兩個男子如蕭華等人般見風就長,不過數息已經化作千余丈大笑。
“前面可是蕭華蕭樓主?”
兩個男子中年紀看起來稍大的,左右看看,立即朝著蕭華等人飛去,開口喊道。
“小生正是蕭華”
眼見這男子一開口就叫自己蕭樓主,蕭華立即明白,赤芾樓投桃報李已經承認了造化樓的地位,他身上高興,稽首道,“閣下可是赤芾樓張藝張長老?”
“正是張某”
張藝甚是豪爽,飛到近前,親熱道,“我家樓主已經將蕭樓主急公好義之行徑告知我等,我等長老皆贊成助造化樓滅殺南宮世家!”
一個“助”字,道盡了赤芾樓的立場,也表明了赤芾樓的態度,不過蕭華并不在乎這些,他點頭道:“赤芾樓文友能來,蕭某已經感激不盡,此戰由我造化樓一力承擔,諸位盡可以在四方搖旗吶喊即可!”
張藝看看蕭華旁邊竇仲和韓玥,笑道:“一切皆由蕭樓主做主。”
蕭華沒再說話,他轉頭看看遠處,此時正黎明時分,遠聞日剛剛升出地面,一抹淡白色陽光如水般潑灑大地,而在天地之間,陰陽割昏曉的所在,一根碧翠的竹子孤零零的飄浮在陽光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