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其實也沒打算多問,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上清宮主人渡劫失敗之后,玉清宮主人也渡劫失敗,只有太清宮主人舉霞飛升。
孫戩最后固然也艱難飛升到得赤城,但他乃戰將出身,赤城書院等大書院、赤芾樓及霄霞樓皆不喜,而尋常書院孫戩又不愿意去,所以他再次選擇了戰隊,如今積功升至左更,乃天庭九卿將之三。
說起九卿將,蕭華自然不知,孫戩又把天庭軍階跟蕭華分說一番。
到得此時,蕭華才知道,天庭戰將除了將軍這種高階戰將之外,還有四士五偏九卿二侯!
四士將最低階,為級公士,上造,簪裊,不更;
五偏將高之,為偏將,官偏將,公偏將,公乘,上偏將;
九卿將再高之,為左庶長,右庶長,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駟車庶長,大庶長;
二侯將最高,為域內侯和徹侯。
當日在煙影竹見到的衛恒就是徹侯,侯將是有封號的,衛恒就是冠英侯。
說完,孫戩舉杯笑道:“某家舉霞飛升之后,經歷就是這般,說實話,若非當年跟蕭雷師,哦,蕭文宗結交,某家有些不平凡的經歷,某家不可能飛升天庭,而且某家在戰隊中同樣發現,能飛升天庭的戰將,哪一個不是凡界赫赫有名的?沒蕭文宗當日的慷慨,某家也不可能到得如今地位,來,某家敬蕭文宗一杯!”
眼見孫戩性情跟之前相似,蕭華也高興,舉杯道:“孫將軍客氣了,你我在黑風嶺虛空初遇就聯手斗蜉蝣,其后更是在天獄中有生死之交,咱們可是從地上打到天上,再從天上打到地下,若非儒道有別,便是結拜兄弟又如何?所以之前的事情也不必多說,來,同飲一杯!”
孫戩也大喜,急忙隨蕭華飲了一杯,不過他放下酒樽,再次斟滿,試探道:“蕭文宗,有個事情頗是奇怪的,你我陷入天獄的事情,某家還隱約有些記憶,但其后卻極其模糊,你我到底去了哪里?怎么經歷如此怪異?”
蕭華笑笑,知道是洪荒仙界碎片的記憶模糊,甚至已經消失,于是擺手道:“既然已經忘記,又何必再提?”
“嗯嗯,也是”
孫戩點頭,又舉杯道,“不知蕭文宗飛升之后又有何等經歷?怎…怎又到得天庭,亦或者就是飛升的天庭?文曲宮主人可有聯系…”
“呵呵”
蕭華想了一下,也舉杯道,“蕭某自然是飛升道仙界的,到得天庭,不過是蕭某游歷七界…”
“什么?”
孫戩臉色微變,手中酒樽都沒辦法握穩,居然有些酒水灑落,低呼道,“蕭文宗是…是在游歷七界?”
“嗯嗯”
蕭華笑笑,舉杯跟孫戩碰了一下,自己一飲而盡道,“蕭某的經歷孫將軍如是感興趣,盡可以去打探一下,天庭應該已經有了很多,蕭某自己說出來,實在有些復雜!”
“那”
孫戩走神了,他茫然飲了一杯,試探的問道,“那蕭文宗如今該…該有上清地仙三品,不,太清天仙的實力吧?”
“我道仙界的實力境界跟天庭不同”
蕭華笑笑,說道,“而且仙界也沒什么元力一品,二品的劃分,蕭某的境界可能比你所想更高,若…若是對比天庭三清儒仙,該是太清天仙…三品了!”
“這也太快了吧?”
孫戩早有準備,可沒想到蕭華的實力還是超出他預料太多,他把酒樽放下,看著蕭華,低聲說道,“某家不過才…”
孫戩什么實力境界,蕭華一眼就能看出,孫戩說到此處,也實在說不出口,也說不上自卑,就是覺得說出來有些羞臊!
蕭華也有些無奈,他之所以不太喜歡見故人,也在于此,不提實力境界是不可能,可一提實力境界,難免會讓人生出生分來。
文曲一直不主動來見面,即便是玉牒文曲也極少跟自己說天庭的事情,不就是如此?
“說到修煉”
蕭華略加思忖,笑道,“蕭某到得天庭時,還曾湮種重修呢!”
“湮種重修?”
孫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驚道,“你怎么就湮種重修了呢?”
“是因為蕭某發覺自己在儒修一道走偏了”
蕭華分說道,“而蕭某正好有個機會利用種玉之法修煉,就把先前的文種毀了重修!”
“種玉”
孫戩眼中一亮,點頭道,“某家聽說過,天庭最古老的三種修煉之法!”
“三種?”
蕭華同樣眼中一亮,笑道,“哪三種?”
孫戩毫不遲疑的回答道:“種玉、采薇和鑄劍!”
蕭華心中有些明白了,說道:“蕭某到得天庭,是被人從虛空一處釣進來的,那時候蕭某修為幾乎全失…”
蕭華把自己在玉圃的經歷一五一十都說了,邊說邊是嘆息道:“那時候蕭某感覺日子過得很煎熬,從低階的種玉之法一點點的修煉,幸好蕭某還懂其它秘術,否則現在蕭某說不定還在玉圃呢,根本沒辦法參加天啟之選!”
“某家也參加過天啟之選”
孫戩頗是有些自嘲道,“可惜最簡單的博選,某家就沒能通過!”
“這很正常”
蕭華拍拍孫戩的肩膀,說道,“博選考究文種,考究六藝,我等飛升戰將誰有心思精通六藝?若是運氣不好,抽到不擅長的六藝,絕對死翹翹!”
“可不”
孫戩深有同感了,擊掌道,“某家的運道極其不好,抽到‘樂’,你讓某家樂什么啊!”
“哈哈,可不”
蕭華舉杯道,“我等叱咤風云的戰將,考究什么‘樂’啊,這都是那些坐在學堂誦讀詩書學子擅長的,來,為孫將軍悲催的過往干杯”
“來”
孫戩也大笑了,舉杯叫道,“為往事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