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等聞卓說完,聞宏跳將起來,驚呼道,“還有這事兒?我…我怎么不知道?”
“何止是你?”
聞卓冷笑了,“就是我,也是問了…才知道的。”
“我知道了”
聞宏恍然道,“家主從聞先手里拿到界石的控制之法,作為交換,他把天庭聞家一支交給聞先。而現在,他又怕聞先泄露秘密,或者怕聞先威脅他的家主之位,就搶先一步發難。”
“應該是這樣”
聞卓點頭道,“雖然不知道聞權為何把我聞家天庭一支賣給姬家,但聞青所說的事情,必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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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宏不屑道:“還能有什么?必然是怕聞先威脅他的家主之位啊!”
“不,不”
聞卓則搖頭道,“姬家在天庭并不是很強,聞先在天庭也一直老實,若是沒有特別的緣由,聞權不會冒著危險把十三萬聞家弟子賣了的!”
聞宏想了一下,搖頭道:“這就得問聞權了!”
“若聞權不說呢?”
聞卓笑吟吟道。
“他怎么可能說?”
聞宏苦笑了。
“那就得逼他說”
聞卓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了,說道,“我等逼問,再加上聞青,還…還有絡繹商盟弟子!!”
“您的意思是?”
聞宏也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我已經約了聞青”
聞卓說道,“咱們可以請他,還有絡繹商盟弟子到墨麟府的應元殿跟聞權對質!”
“啊?”
聞宏大吃一驚了,問道,“叔祖,您老是什么時候傳訊的?弟子監看兩軍對壘,根本沒有看到啊!”
“此事你就不必多問了”
聞卓笑道,“你只需帶人去見聞青就是!”
“這個沒問題”
聞宏點頭道,“弟子執掌守護大陣,這點便利還是有的,只不知叔祖的要求是什么?”
聞卓拿出一個墨仙瞳遞給聞宏道:“老夫的要求,還有見面的時間地點都在其上,此事本該老夫親往,但有了眾人質問之后,聞權必定起疑心,難免會尋老夫麻煩…”
剛說到此處,外面有童子聲音傳來:“老爺,有家主傳訊,令家主速去應元殿議事,不得有半分耽擱!”
“叔祖”
聞宏驚道,“您老真是神機妙算啊!”
“嘿嘿”
聞卓起身了,低聲傳音道,“這算不得什么,等老夫坐了家主之位,你就會知道更多!”
“好”
聞宏幾乎沒有任何遲疑,點頭答允道,“弟子這就去守護大陣巡查!”
應元殿是聞家家主召集族內長老商議要事的所在,聞宏是沒權利進去的,只有聞卓可以,是故聞卓聽到童子傳訊,心里就明白了什么。
果然,進了應元殿,就見得聞權臉上帶著凝重坐在上首一把竹椅上。
又有幾個長老,還有族內幾支輩分較長者坐在其下,眾人面無表情的品茶,沒了之前商議應對絡繹商盟時候的熱火朝天。
見到聞卓進來,靠近聞權坐著的一個年輕人放下茶杯,對聞權道:“家主,聞卓也來了,你該把聞先,甚至天庭聞家的事情說說吧?”
聞卓看看這個名叫聞嘯的年輕人,知道他跟自己一樣心存懷疑,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也走到一把竹椅上坐下。
“就是”
聞嘯對面是個中年人,名叫聞淵,跟聞卓一般,是當年跟聞權爭奪家主之位不得之人,他也笑吟吟的說道,“這里是應元殿,不是宣承殿,家主可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不必有什么顧忌!”
聞權有些怒意,把茶盅放下,聲音有些急迫,問道:“聞淵,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夫有什么可顧忌的?別說應元殿是我等商議機密的所在,關于天庭聞家的事情,老夫即便是放在宣承殿,也一樣可以和盤托出!”
“家主”
聞淵皮笑肉不笑了,說道,“您這話就沒什么意思了,我等過來,是幫著家主商議對策,如何掩蓋天庭聞家事件的…瑕疵,家主若不和盤托出,我等如何…”
不等聞淵說完,聞權“啪”的一聲打在竹椅的扶手上,呵斥道:“老夫的話你們怎么就聽不到耳中?絡繹商盟一手挑撥離間的話,你們就記在心里??你們究竟相信誰?”
“家主”
聞嘯開口了,“我們不是相信誰,不相信誰,我們是相信事實!家主不覺得,之前您在宣承殿上的解釋太過簡單,內中多有漏洞?先前我等顧忌家主面子,當著諸多弟子的面不曾說什么,現在既然我等要為十三萬聞家弟子報仇,齊心協力抵擋數百萬絡繹商盟戰隊圍攻了,您老還不把事實說出來?”
“是啊”
聞卓抿了一口茶水,也笑道,“畢竟是十三萬聞家弟子的性命,我們不能不謹慎!”
聞權怒極而笑了,目光掃過應元殿內七個在聞家或是位高權重,或是德高望重之人,大聲道:“你們這是聯手逼宮吧?”
“家主”
看著聞權的樣子,聞卓心中無比暢快,他擺手道,“您這話又是什么意思?我們做什么了,你給我們扣這么大的一個帽子?我們不過是想知道天庭聞家到底發生了什么!”
“哼”
再看聞淵,可沒有聞卓那般的客氣了,他冷哼一聲說道,“就算是逼宮又如何?若如聞青所言,你跟姬家聯手,喪心病狂的把我聞家十三萬弟子送入虎口,你就是我聞家的罪人…”
根本不等聞淵把話說完,臉色鐵青的聞權忽然一張嘴,一道烏光噴出,正是打在聞淵的面門之上。
聞淵距離聞權極近,他正趾高氣揚的逼迫,即便心中早就警覺,哪里又想到聞權如此果斷出手?
但聽“噗”的一聲輕響,聞淵的頭顱被打得稀碎。
“嗡”
直到此處,烏光中才有轟鳴之聲響起,鵝卵石般的界石如今已經化作栲栳般大小,“轟”的再有一聲,將聞淵的仙軀砸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