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揮揮手,說道:“客氣”
看著蕭華不過書仙,對自己態度不敬,根本沒有其他人見到自己的那種羨慕和驚訝,江建銘略微不爽。
不過他臉上神情不變,沖著月一純招手,說道:“一純文友,快過來,剛剛你去尋蕭祖,小生拿了一些玄圃不常見的仙果,你嘗嘗!”
“蕭祖”哪知道,月一純不僅沒理會他,反而用手扶著蕭華,說道,“上首已經被江文兄坐了,您坐哪里?”
“別,別”蕭華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掃了一眼月一純,急忙說道,“我不老,哪兒都能坐!”
“這里,這里”杜家的女弟子趙林紅急忙拿出一把椅子放在江建銘旁邊,恭敬道,“蕭祖這里坐。”
杜家的趙林紅本來跟月一純是針鋒相對的,彼此視為死敵,等三家聯盟后,兩人又是惺惺相惜,頗是默契。
“好!”蕭華知道兩人想法,笑吟吟的坐了,甚至還拍拍月一純的腦袋道,“你還真懂事兒!”
“討厭!”月一純嗔怪道,“蕭祖,你可比我大不了多少,別倚老賣老!”
藍湛有些吃驚的看著月一純,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明白點兒什么。
“不知蕭祖如何稱呼?”
看著蕭華大刺刺的坐在自己旁邊,江建銘眉頭微皺了,舉手道。
“我叫蕭華!”
蕭華笑吟吟道,“江文兄不是我…族內弟子,倒不必稱呼什么蕭祖的。”
“那是自然!”
江建銘嘴角一撇,上下看看蕭華,頗是嫌棄道,“小生先前一聲‘蕭祖’,不過是看在一純文友的面子上稱呼,若是在旁處遇到你,你該叫我一聲前輩才好!”
“奇怪了”蕭華聳聳肩道,“我為何要叫你前輩?”
“蕭華”
江建銘冷笑一聲,說道,“看你這做派,想必在族內也是仗勢欺人慣了的。其實你也不想想,你一個書仙,怎么能得到一純文友等的照拂,怎么能在這全都是玉清人仙的弟子面前坐了上首?不就是你的輩分?”奇奇小說https:///
“說到輩分,這是你族內的事情,我作為外人不好說什么。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你跟一純文友年紀相似,為什么只有書仙實力?而人家一純文友已經是玉清人仙?”
“相同的年紀,天差地別的修為,你覺得自己還有臉坐在這里?”
“這也就是你們族內的玉車,若是在我群玉樓,我早就把你提出門外了。”
“藍文友”江建銘說得順嘴,轉頭看向藍湛道,“不是我說你,剛剛提及幾個修煉上的心得,你還跟我狡辯,想必你就是受了你這不知廉恥蕭祖的影響,固步自封,自以為是,這是我們群玉樓最為忌諱的。”
“別的不說,單沖你們這種不自知,不自省的態度,我覺得你們在種玉大比中,也不可能拿什么好的名次。”
江建銘越說越是趾高氣揚,旁邊幾個群玉樓的弟子嘴角也漸漸生出輕蔑,藍家、杜家和董家弟子都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神情,畏手畏腳的聽著。
江建銘指責蕭華,蕭華也沒上心,江建銘固然口吻不敬,但他說得沒錯。
可現在說著說著,江建銘居然把矛頭指向藍湛,甚至開始有意貶低,拔高他群玉樓弟子的身份,見識等等,蕭華就不樂意了。
蕭華留意眾弟子,藍湛雙拳緊攥,牙齒咬著嘴唇,應該是在拼命壓制心里的怒氣,再看月一純和趙林紅,兩人暗自撇嘴,心中不屑,其他人等卻是大氣也不敢出。
蕭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正在此時,江建銘笑著對月一純道:“一純文友天資卓越,言談舉止高雅不俗,正是我群玉樓所需弟子,依小生之見,不若別參加什么種玉大比了,那種大比不過是給出苦力的儒仙一個名義上的獎賞,你隨小生去拜見我家師尊,看看能不能尋個機會拜入我群玉樓,也省的天天伺候一個跟自己年紀相似的長輩!”
“嘿嘿”蕭華笑了,饒有興趣的看著江建銘,說道,“這位口口聲聲仁義道德的江文友,我天庭儒仙講求的是天地君親師,這親人比之師道還要靠前。”
“我固然實力淺薄,但我是月一純的長輩,她孝敬我有錯么?”
“你以師道誘惑月一純,讓她悖逆孝道,你居心何在?”
“你既然稱呼月一純為文友,那自然就要稱呼我為長輩,你在長輩面前指手畫腳,說東說西的,你的禮義廉恥都去哪兒了?”
“你還以實力為判定長幼,又是把我儒仙的傳統置于何地?”
“且不說我這個長輩身份吧!你眼前都是玄圃三家主弟子,他們生在族內,長在族內,你當著他們的面侮辱三家,這又是什么狗屁的禮儀?”
“連基本的禮貌和禮儀都不懂,就在這里高談闊論,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名門大派弟子,要是我,早撒泡尿溺死算了!”
“叫你一聲文友,實在是貶低我自己了!”
“蕭華”
江建銘臉色急變,他看著月一純眼中的嘲笑,感覺臉面大跌,怒道,“你敢說我?”
蕭華冷笑了,江建銘已經是玉清人仙二品,看起來有天仙高階實力,這若是在道仙界,怎么可能還爭風吃醋?
“我說你怎么了?”
蕭華輕蔑的看著江建銘,說道,“你身為名門弟子,高談闊論,是為不仁;你在旁人面前丟了在家師長的臉面,是為不義;你當面貶低旁人師門,是為不忠,你當著我這個長輩的面,指手畫腳,是為不孝,你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天庭仙人盡可斥責!”
“我我要跟你賭斗!!”
江建銘面紅耳赤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再加一條”
蕭華冷冷道,“你一介玉清人仙,居然邀斗我一個書仙,這叫恃強凌弱!!”
江建銘的肺都要氣炸了,叫道:“我,我”
“我來跟你賭斗!”
忽然間,藍湛站了出來,目光如劍,盯著江建銘說道,“你辱我藍家,蕭祖可能不跟你計較,但我不行!”
“藍家養我,藍家育我,藍家即便再羸弱,也是我的藍家,我不容有人如此貶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