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秦安則處于震撼中,他仔細看了看腳下巨大的銀色飛劍,整個銀色飛劍巨大的很,劍身如水,又有霧幻感,神秘又美麗!比再漂亮的寶石都吸引人。
“二弟,我就沒見過比你這飛劍更漂亮的寶貝了。”大哥秦安忍不住道。
“修煉本命飛劍,也很不容易。”秦云說道,“對了,回去的時候,我帶你御劍飛行的事,別告訴娘和嫂子他們。”
“我知道。”大哥秦安連點頭。
下方。
六扇門外的街道以及一些酒肆茶樓等地,人們都遙看六扇門方向。因為剛才六扇門大牢倒塌的聲響太大了,更有煙塵滾滾而起。
“怎么回事?”
“六扇門大牢塌了,塌了。”有茶樓三樓的客人能眺望到六扇門內的那座大牢,大牢只殘余一半屹立著,其他都塌掉了,塵土飛揚。
“什么,六扇門大牢塌了?誰有這么大本事?”
“快去打聽打聽。”
周圍人們卻沒看見,高空中有兩人踏著飛劍迅速離去。
二人御劍飛行,高速劃過長空,很快就到了一座宅院上空,俯沖而下。
雅致宅院,內院中。
常蘭正陪著兒媳聊著,孫子孫女在一旁吃著點心。
院子內顯現出了兩道身影,正是秦云和大哥秦安。至于飛劍自然已經收起。
“安兒?”母親常蘭一看眼睛都紅了,一旁的嫂子則是連喊道:“相公。”立即喜極而泣撲到了秦安的懷里,而一旁‘舒彥’‘舒冰’兩個孩子都連跑過來,抱住自己父親,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嘴里還有著沒吃完的點心,他們兩個小孩真的嚇壞了,到現在看到父親才嚎啕大哭。
秦安連抱起自己的一雙兒女:“別哭,乖,乖,爹不是回來了么?”
親著自己孩子,哄著孩子,兩個孩子漸漸也就不哭了。
一旁的嫂子也擦著眼淚,情緒平穩下來。
大哥秦安安慰道:“我沒事,那六扇門大牢內雖然高手如云,危機重重,可對二弟而言,都不算什么,我毫發無損就回來了。”
看著大哥和嫂子孩子團聚,秦云也心中略微松了口氣。
“云兒。”母親常蘭連道,“你爹呢?有辦法救回你爹嗎?”
“爹被關押在郡守府。”秦云解釋道,“郡守府是整個廣凌郡戒備最森嚴的地方,想要救出爹,需要好好想辦法。”
母親常蘭聽了,連道:“你盡量想辦法,只有云兒你能救你爹了,只是你也別莽撞送了性命。”
“放心吧,娘,娘,我先去歇息下。”秦云說道。
“去吧去吧。”母親常蘭連應道。
秦云點頭,便朝一旁屋子走去。
看著秦云的背影,母親常蘭忽然心疼又無可奈何,她根本幫不上一點忙。
“相公,之前郡守派遣大軍包圍了秦府,更有大量弩箭要射死我們,二弟他都讓整個天地震顫,箭矢全部停在半空,我們一個個都飛了起來…帶著我們就出了秦府。那么多官兵都攔不住。”嫂子在一旁低聲說著,這次她算是見識了這位小叔子的厲害。
秦安點頭:“你們都沒事就好,我現在擔心的是我爹。”
“別去催你二弟,他自己會盡全力的。”一旁常蘭道。
“嗯。”秦安夫婦都點頭。
進屋后,秦云關上房門,盤膝坐在了床上,長長吐出一口氣,開始靜心凝神吸收天地靈氣,恢復著真元:“帶人御劍飛行,僅僅才幾里地。我真元就消耗了七成!之前一場搏殺消耗也才一成罷了。”
御劍,相對簡單。
御劍飛行,真元消耗太大。帶人御劍飛行?還幾里地?
看起來瀟灑,可真元是嘩嘩嘩的消耗,對他一個后天劍仙負擔太大,可秦云擔心公冶郡守還有什么陷阱,趕緊一飛沖天,御劍歸來,最是安全!
消息傳到郡守府,當公冶郡守帶著人趕到六扇門,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郡守來了,是郡守。”
“就他對付的秦家?”
周圍酒樓茶樓等地,遠處行人們議論紛紛,一個個壓低著聲音。
“聽說六扇門大牢內,秦家大公子‘秦安’被救走了!大牢都塌了一半。”
“那定是秦二公子救走的。”
“也是,六扇門這等地方,哪里擋得住秦二公子。”
遠處諸多老百姓的議論,聲音雖然小,可公冶郡守實際上乃是先天實丹境的魔頭,自然能聽得清清楚楚。可他得忍住,畢竟此刻滿城處處都議論秦二公子,他只能當沒聽見。
進入六扇門內。
“郡守大人。”
“郡守大人。”一眾人等盡皆恭敬道。
公冶郡守冷著臉帶著人走到了垮塌了一半的六扇門大牢外,冷然道:“沒放其他人進去吧?”
“稟郡守大人。”兩位銀章捕頭上前,其中一位雷捕頭則恭敬道,“大牢垮塌后,我等便圍住了這里,僅僅讓一位老仵作進去查看了下,確定沒有活口了,老仵作也就退出來了。”
“拜見郡守大人。”旁邊一位駝背老仵作連恭敬道,“小的探查后就一直在這,沒敢走開。”
“嗯。”公冶郡守雙眸中隱隱有黑色符紋凝結,看了眼老仵作,老仵作衣服都變得透明,所攜帶物品一覽無遺。
看了眼后,公冶郡守便邁步向前,來到倒塌一半的六扇門大牢。
大牢上,還能看出很多‘傷痕’,是五轉玄木大陣留下的一個個窟窿和溝壑。
“這五個廢物,施展五轉玄木大陣也不小心點,將整個大牢弄塌了一半,都難以看出戰斗痕跡了。”公冶郡守皺眉,他目光甚至能透過一塊塊磚石,看到下面被壓著的一具具尸體,那些犯人尸體盡皆一覽無遺,也看到了柳氏五兄弟殘留的皮囊,都是被吸干了血肉。
“寶物一件都沒了,連五轉玄木大陣的陣器也沒了。”公冶郡守微微皺眉,“看來都被對方給拿走了,柳大他們也放出了‘冥血蟲’,冥血蟲卻沒有飛出來,禍害到六扇門內的其他修行人。哼,還真是憐憫弱小啊,將所有冥血蟲全部殺個干凈。”
公冶郡守轉身走到那些獄卒旁,掃視一眼:“誰來劫走的那秦安,你們可有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沒有,我們就看到有流光閃過,秦安身上的鎖鏈鐐銬就都斷了。”
“我們看到那男子出現,但是根本記不住他的樣子。”
“跟著我們就被扔了出來。”
這些獄卒們一個個連說著。
公冶郡守皺眉。
一群凡人!真是沒用。
“動用了冥血蟲,有兩種可能,一是秦云來劫牢獄,柳大他們攔不住所以用了冥血蟲。另一種可能是柳大他們遇到生命危險,被迫使用冥血蟲。也不知道來劫牢獄的到底是誰,是秦云的師門長輩?”公冶郡守瞇著眼,眼中有著寒光,“真寵那秦云啊,為了秦云,都敢觸犯朝廷律法?”
屋內。
秦云盤膝坐在床上,忽然睜開了眼。
他已經歇息了一個時辰,真元也恢復到五成。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救出我爹。”秦云表情凝重,“郡守府戒備森嚴,更有陣法重重,就是防止有大妖行斬首之事!便是整個天下十九州,也很少聽說,一個郡守在郡守府內被刺殺的!”
出了郡守府,被刺殺的有。
在府內,被刺殺的…卻是少之又少。
為何?因為朝廷在郡守府內布置了重重陣法!
這也讓秦云都沒有一點底氣。
“不管怎樣,先試試。”
“去。”
秦云一揮手,一縷劍光瞬間從手中飛出,沿著窗戶邊緣飛到屋外,一飛沖天迅速朝郡守府方向飛去。
很快。
嗖,本命飛劍便來到郡守府外,在草叢中懸浮著,感應著飛劍周圍約莫百丈。如今郡守府內,近半人馬都保護著郡守去了六扇門,府內剩下的高手并不多。
“這些陣法我只能辨認出有兩種,其他就看不懂了。”秦云精神附在本命飛劍上感應著,“別說是我,就是陣法高手怕也無法完全分辨出,畢竟是朝廷布置下來,保護歷任郡守的。”
“過去我都是客人,在里面沒有遭到任何襲擊。現如今卻是要殺進去。”
“不管怎樣,試試吧!我倒要瞧瞧,郡守府到底有多厲害!”
“去。”
本命飛劍悄無聲息鉆進泥土層,沿著地底瞬間朝郡守府逼近過去,可當過了院墻,進入郡守府范圍內僅僅數丈時,忽然整個郡守府大半區域洶涌的天地之力澎湃起來,化作巨大的罩子,罩住了大半個郡守府。秦云的本命飛劍也是在罩子內部!被困在里面了。
罩子分五層,本命飛劍被困在最外層和第二層之間。
“竟然,竟然是五種陣法結合為一體?”秦云震驚,他這才發現,他之前確定的兩種陣法,僅僅是這龐大陣法的一部分。
“嗤嗤嗤”
最外層是水流層,第二層則是火焰層,都有無數符紋流轉浮現,威勢恐怖。在二者縫隙間,水火碰撞下更是轟隆不斷,陣法運轉下不斷轟擊著秦云的那一柄本命飛劍。
“嘭嘭嘭。”
本命飛劍仿佛陷入巨大漩渦,掙扎著,卻不斷受到沖擊。
而飛劍內被灌輸的真元則不斷被消耗,消耗速度比御劍飛行還快,秦云終究只是后天境界,蘊含在飛劍內的真元也不夠渾厚。
“不好,一旦本命飛劍內的真元消耗殆盡,威力將大降!恐怕都逃不掉,本命飛劍都要遺失在這!走!”秦云顧不得其他,不敢再拖延,若是本命飛劍遺失那就一敗涂地了,更別說救父親了。
銀色飛劍全力轟在最外層水流層中,令水流層震蕩扭曲,連第二次轟擊才勉強刺出個小窟窿,本命飛劍立即鉆出,逃出生天,嗖的,迅速消失在天空中。
另一處,公冶郡守帶著人已經離開六扇門,正在返回郡守府的途中。
“嗯?”公冶郡守掀開車廂的簾布,遙看郡守府方向,看到郡守府被一絢爛的巨大罩子籠罩住,嘴角泛起冷笑,“天下十九州數百郡城的郡守府,盡皆都是朝廷耗費大力氣布置,想要殺進郡守府?真是不自量力!”
第二更到!今天還有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