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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 接班就是接氣

  這是美國總統奧觀海任內第一次參加這一晚宴。依照慣例,奧觀海在這一“白宮相聲大會”上第一次瘋狂的抖包袱,講段子,挖苦政客,吐槽媒體,大展美式幽默。

  吐槽從甲型流感肆虐的墨西哥回來的希婆給他一個熱情的貼面禮,吐槽他自己孩子因為從空軍一號上拍照而被關禁閉,吐槽副總統和他家的第一狗一樣橫沖直撞的到處搗亂,自夸自己成為總統后做出的政績。。。

  不得不說,身為美國的總統,必須懂得用智慧和幽默,來化解國際國內舞臺上形形色色的尷尬場面,而奧觀海所展現出來的教科書般的美式幽默,讓整個晚宴歡笑不斷。

  美國人愛講幽默,事關政治。可以說,縱觀美國歷任總統,無一不是演講能手、段子高手。不用說公認的奧觀海,拉鏈頓了,就連不那么幽默的小飛鞋也在總統“崗位”上練就了好功夫。

  “。。。你們的工作是告知公眾,追求真理。我們今晚聚會的這個時刻,我們國家和全世界正面對著非比尋常的挑戰。對于新聞也也是真正艱難的時刻。

  像在這個全球化時代很多其它行業一樣,你們已經看到了席卷的變化,科技和通訊,導致了對未來產生了一種不確定和焦慮感,全國各地都有非凡的,努力工作的記者們,在近些天,最近幾星期,最近幾個月丟了工作,我知道每一家報紙和媒體渠道,都在和如何應對這些變化奮斗著,有一些正在苦苦掙扎,保持運營,這不會容易,并不是每一個結局都是皆大歡喜,除非你們是安迪史密斯看上的報社。。。呵呵。”

  “哈哈。。。”

  奧觀海調侃的自己都沒忍住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更是引起了全場鼓掌和善意的哄笑,攝像機的鏡頭落在了因為調侃而失笑搖頭的安迪臉上,伊凡娜更是笑的花枝亂顫,俏臉上寫滿了驕傲和幸福。

  這是全美都知道的梗,安迪史密斯一直都沒有停止對報紙的收購,并且有好幾家報紙都因此而受益良多,不過,最近沃倫巴菲特卻公開唱衰報紙業,表明報紙業沒有收購的價值,這讓很多好事之徒認為這是安迪和巴菲特兩人的敵對的有力證據云云。

  “呵呵。。。但是這也是事實。”

  呵呵。。。

  奧觀海的話再次引起一陣輕笑,不過不少傳媒業的人看向安迪史密斯的目光也充滿了一絲希冀,畢竟傳媒業確實不好過,能抱上新晉世界首富的大腿,絕對是件做夢都會笑醒的大好事,要知道不差錢還對傳統紙媒感興趣的超級富豪,除了一個默多克,真的沒什么人了。

  “。。。作為一個行業你們的最終成功,對于我們皿煮的成功是必可不少的,是它保障我們的體制運營,托馬斯杰弗遜曾經說過,如果他必須在一個沒有報紙的政府和沒有政府的報紙之間做出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后者,顯然,托馬斯從來不會和有線新聞臺競爭。。。”

  伴隨著賓客們的輕笑聲,奧觀海繼續說道:“但是他的中心要點依存,一個沒有報紙的政府,一個沒有各種不屈不撓,充滿生氣的媒體的政府,不是美利堅合眾國的選擇。”

  啪啪——

  全場掌聲雷動,奧觀海環視一周,稍微停頓,繼續說道:“so。。。安迪你還是多收購點報紙吧。”

  “哈哈哈。。。”

  全場再次哄笑起來,安迪也只能再次搖頭失笑,很多人對于奧觀海連續那安迪調侃,并不吃驚,畢竟安迪和奧觀海之間的關系,并不是什么秘密。

  雖然奧觀海的話說的很好聽,也很給傳媒業界面子,但是終歸只是滿足了一下在場傳媒業界人士的虛榮心,沒有絲毫實質的幫助,而現實是,在接踵而至的負面經濟消息中,不時夾雜著一些報紙因虧損不得不停止印刷改為網絡媒體,甚至倒閉關門的新聞。

  美國《舊金山紀事報》,芝加哥論壇報等美國報業巨頭都面臨財政危機。這些報業集團都表示,它們可能要步丹佛和西雅圖的城市日報的后塵,被迫關閉。與整體經濟一樣,美國紙質媒體的黃金時代儼然逝去。

  在這種緊迫的現實情況下,整個記者晚宴期間,美國傳媒業精英們對于安迪史密斯的這位大金主,無疑是充滿了各種希冀和想法,晚宴進行到后期,安迪身邊就沒有清靜過。

  “報紙面臨的挑戰是多方面因素導致的結果,這些因素包括廣告環境方面發生的改變。與此同時,經濟衰退顯然對所有傳統媒體都造成了沖擊。”安迪面對著美國報業協會的高級副總裁本內特,面色淡然的說道,“對于很多報紙來說,今后一年是最為關鍵的時期。或許,這期間肯定有一些報紙會不再存在。”

  對于安迪近乎有些冷酷的預言,本內特也是一臉苦澀的搖頭苦笑承認道:“美國經濟的衰退導致美國報紙的廣告收入出現自從大蕭條以來最大幅度的滑坡。今年第一季度,一些報紙的廣告收入會下跌30。

  美國報業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傳統的廣告商恢復廣告支出。如果報紙連續3年,4年甚至5年出現15到20的收入下降,他們就會破產。沒有哪一個行業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繼續生存。

  我真心希望,如果經濟開始穩定下來,報紙的廣告收入也開始穩定下來。在削減成本之后,報紙可能會實現收支平衡,甚至出現盈利。但是目前這只是一種期望而已。”

  陪同本內特一同過來和安迪聊天的華盛頓郵報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唐納德格雷厄姆聽著兩人的對話,面色也是微微一沉,不過很快掩飾住,內心中卻也是同樣苦澀無比。

  過去兩年,與其他傳統媒體一樣,《華盛頓郵報》未能躲過金融海嘯的沖擊。

  與此同時,互聯網崛起和數字技術變革,令傳媒行業深度洗牌。隨著讀者和廣告客戶流失,廣告收入的下降,此時的華盛頓郵報可以說是在苦苦支撐,今年僅僅第一個季度,華盛頓郵報就虧損了四千多萬美元,更不用說去年的2億多美元的虧損了。

  面對著巨額虧損,盡管在網絡化方面做了種種努力,《華盛頓郵報》依然堅信教條,認為最好的戰略就是吸引最多的讀者,無論是否付費。但家族成員也逐漸意識到,他們對拯救這家報紙已經無能為力了,同時利益受損,也讓家族內部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聲音,認為既然他們不能長期保住《華盛頓郵報》作為偉大報紙的地位,他們就去尋找能做到這一點的人。

  作為當家人,唐納德格雷厄姆聽到這種聲音,自然是十分的憤怒和不滿,但是他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扭虧為盈,無論是開源節流,還是大規模裁員,在紙媒衰落的大勢之前,這些辦法都不過是飲鴆止渴的一時之計,反而會不斷的在自我削弱中,慢慢死去。

  看著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從容淡定,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中收購來的報紙造成的損失感到困擾和不滿的安迪史密斯,唐納德格雷厄姆不由的眸光閃爍。

  年輕,多金,又對報業如此的感興趣,充滿了舊時代富豪對報紙的情懷的安迪史密斯,或許真的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充當一回對抗那個土澳佬入侵的角色,最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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